谢逾白从仲玉麟所在的外科门诊室走出。

一名眉清目秀、长了一张娃娃脸的少年双手负在背后,一蹦一蹦地欢脱地走上前。

惊蛰眼露兴奋,他刚刚可是完美地完成了任务呢!

在小格格跟人走时他完美地扮演了扮演了一个路人甲,半点儿没有露馅。

惊蛰才刚张了张嘴。

谢逾白便抬了抬手,眼底蕴着戾气,冷冷地出声道,“带我过去。”

惊蛰只得把嘴一闭,将把到了嘴边的邀功的词儿给生生地全部咽回去。

嘿呀。

主子的眼神儿里全是冰渣子,怪吓人的!

“好咧~~~”

这一咏三叹式地应和,就跟饭馆儿的店小二没甚区别。

谢逾白一记冷眼扫过去,惊蛰当即将唇边那点笑意全部隐去,换上特别正经、严肃的一张脸。

谢逾白这才抬脚往外走。

身后,惊蛰赶忙揉了揉自己的脸,眉眼全是愁色。

艾玛,再这么下去,他怕是迟早会跟芒种那个讨厌鬼一样,变成一张棺材脸。

谢逾白认定叶花燃不是心甘情愿地留在他的身边,自然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

早在他收到情报,得知叶花燃今日会想办法出酒店,他就已经做好一系列相关的安排。

叶花燃是乘车离开的。

因此,谢逾白疾步走出医院,门口,也早就已经有车子等在外头。

谢逾白跟惊蛰先后上车。

车子快速地行驶在姜阳的十街九巷当中。

“少帅,人就在里面!前后门都有我们的人把手,确定东珠格格没有从里面出来过!”

车子在姜阳一家电影院门口停下。

谢逾白一下车,一直守在门口的近卫朔月跟谷雨便立即走上前,压低音量禀报道。

同人私奔,不急着离开姜阳,竟还有一起看电影的兴致?

谢逾白未曾下车前,在看见“电影院”三个字时,脸色便已是一沉。

听了两人的报告,更是眼神更是阴鸷晦然,心底已然猜到,他的人十有八九,定是将人给跟丢了。

不出所料,在谢逾白率人亲自闯进电影院,将电影院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不出所料,并没有见到小格格的影子。

“怎,怎么会?不,不可能的!我们明明亲眼看见东珠格格见的这家电影院,格格头上戴着的那顶黄帽子那般特别,全姜阳城内也未必再找得出第二顶来,我们是决计不可能认错的!”

谢逾白进去搜人时,谷雨跟朔月自是也跟在后头,将影厅搜了一圈,别说是格格的女干夫,便是小格格也不知所踪,两人顿时变却了脸色。

为了不打草惊蛇,两人早就上下打点过,是补了电影票的。

是以,当他们一行人在电影放映的中途进去,也没有工作人员前来阻止。倒是因为他们突然闯进放映厅,惹得观影的人强烈的不满,只是看他们一行六七个人,一个个又长得人高马大,尤其是为首的谢逾白,脸上还缠着白色的纱布,煞气外露,一看就不好惹,因此他们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一心祷告这几个煞神赶快出去,别打扰了他们看电影的心知才好。

“帽子?你们指的,可是这一顶?嗯?”

余光瞥见一抹黄色。

谢逾白弯腰,从其中一排的座位的地上,捡起了黄色的遮阳帽,赫然与叶花燃戴着的那一顶,一模一样!

他的语速放缓,声音轻得像是佛前袅袅升起的那一缕檀香,可那看过来的眸光却似匕首出鞘的寒光,令人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

谷雨跟朔月面色一凝。

调虎离山!

他们上当了!

“属下办事不利,请少帅责罚!”

出了电影放映厅,行至无人经过的僻静角落,谷雨跟朔月当即跪在了地上请罪。

谢逾白眉目沉沉。

谷雨跟朔月两人跪在地上,根本不敢吭声。

“惊蛰,联系胡培固,让他通知姜阳的铁路部门,关闭姜阳所有的火车站站点、渡轮、码头、机场,不允许任何人进出。同时派兵把手姜阳各大出城要道。转告他。只要他按照本少帅的去做,他所求之事,本将军允了。”

谢逾白未曾看过跪在地上的谷雨跟朔月两人一眼。

他转过身,对身侧的惊蛰吩咐道。

要求关闭姜阳所有火车站、渡轮、码头以及机场,同时还要派兵把手出城的各大要道,会对姜阳骄造成怎样的影响,对于胡培固这个姜阳总督又会造成怎样的压力,可想而知。

所谓无利不起早。

谢逾白深知,这个时候若是不给胡培固一个交换条件,对方是决计不会帮他这个忙的。

而他开出的这个条件,他自信,胡培固不会拒绝。

闻言,惊蛰瞪圆了眼。

惊蛰是自小就跟在谢逾白身边的。

跟在主子身边久了,惊蛰如何不会不知道当前各大军阀势力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随着璟天总统府那位的插手,胡培固这个姜阳督军的位置坐得越来越不稳。

近年来,胡培固每年逢年过节,都会命人往大帅府送礼,意思再明显不过,摆明了是想要投奔魁北。大帅每次也都会把他的礼物给收下了,可就是不曾给一句准话。

胡培固此人,不乏能力,否则也不会从当初一个在家乡犯过事,杀过人的流氓瘪三,一跃成为统领十万大军的姜阳都督。

所谓出身跟经历决定了一个人的格局。

胡培固的出身以及过往的经历,决定了他跟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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