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谢府以来,老爷的新欢是一个接着一个,从来也没断过。

老爷还能想得起她来?

还会……还会因为想她而来探望她么?

“我方才亲自跑出去瞧过,现下老爷已经走到院门了哩。我替您打扮,打扮,让您的气色好上一些?”

“好,好。”

仔细地梳妆打扮,定然是来不及得了,面上敷点粉,涂点胭脂,好叫气色好上一些,却还是能够办得到的。

徐静娴忙放下手中的佛经,随同萍儿一起,来到梳妆镜前。

主仆二人一通忙乱,下了楼,楼下,谢骋之正在把玩着花厅里一个西洋钟摆。

这一次,谢骋之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别的姨太太陪同。

徐静娴是又惊又喜。

便是女佣萍儿,心情亦是难掩激动,打心眼里替夫人觉得高兴。

“老爷今日要来,怎的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久染沉疴,连带院子清冷许多。早知老爷要来,怎么的都会让几个婢女、佣人将院子打扫打扫,备上一点吃食。”

徐静娴迎了谢骋之,到花厅的主位上坐了。

萍儿替老爷斟了茶。

是上好的湖上龙井,二夫人珍藏多年,只有在大少爷谢逾白、时,才舍得命萍儿拿出一些招待。

别说是今日谢骋之因为谢逾白、沐婉君两人的事情上火得厉害,心烦意乱的,便是换做平日,他都未必能够察觉出,为了见他,二夫人徐静娴特特上了带你妆。

徐静娴这一番用心,谢骋之自是一无所察,他上这儿来,也不是为了喝茶聊天的。

徐静娴特意命萍儿泡的湖上龙井,谢骋之是连杯沿都未曾碰过,他直接开门见山地道,“阿娴,实不相瞒,我今日上你这儿来,是有件事想要你帮忙。”

徐静娴眼底掠过一丝失望。

果然,老爷不是因为想起她这么一个人,更不是因为想她了,才来她这院子。

不管如何,结婚多年,老爷还是第一回开口要求她帮他的忙。

尽管疑惑以自己的能力,能有什么可以忙得上老爷的,徐静娴还是开口回道,“老爷您说。能帮得上老爷的,我一定竭力相帮。”

“府中人多嘴杂,便是你这短时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来婉君对归年所做的事情,你应当亦是听说了的。”

徐静娴脑海里闪过一个什么念头,尚未来得及捕捉,只听谢骋之道,“这件事,婉君做错了。东珠因此受了伤,归年心中有气,我能够理解。我又何尝不是?可婉君到底是我的妻子,她又是宇轩的母亲,终究是夫妻一场,我如何能够见她下辈子落一个独对铁窗的凄凉下场?”

徐静娴不蠢,谢骋之话说到这里,她便当即猜出了他今日前来找她的真正意图。

徐静娴微变了脸色,当即失声道,“老爷!”

声音复又低下去,喃喃地道,“老爷,您这是,您这是在为难我呀~~~”

“我知道,这件事叫你为难了。阿娴。除了你,偌大的谢府,我竟想不出还有谁能够帮到我。”

谢骋之伸手,握住了徐静娴放在膝上的手。

除却徐静娴,谢逾白平日里是连谢骋之的面子都未必会给。

谢骋之当然是,除了找他这位二夫人之外,再找不到其他可以帮忙的人。

二人到底是结发夫妻,也曾有过一小段甜蜜的时光。

谢骋之最后那一句话,却是令徐静娴彻底心软了。

徐静娴最后,到底还是答应了谢骋之相求之事。

不过,得等到她伤寒好了之后才能前去,以免将病气过给谢逾白跟叶花燃小两口。

谢骋之恨不得事情明日就能够解决就好,可他也心知,这事急不来,便也只好勉强答应了。

当晚,谢骋之直接留在了二夫人徐静娴的院子中。

之后,一连好几日,又是请医生前来给徐静娴调理身体,又是命底下的人买了多滋补品,往二夫人的院中送。

府中的人不明就里,只当是老爷年纪大了,喜好还是越来越古怪了。

之前复宠十三姨太太,他们尚且能够理解,毕竟十三姨太太太还算年轻,姿色尚存,可二夫人……二夫人如今都四十出头了呀。

萍儿听了底下的人乱嚼舌根,自是每每气愤不已。

唯有徐静娴,看着那一摞又一摞往自己院子里送的滋补品,未有半点喜悦,只有满满的酸楚。

时间一晃,大半个月时间过去。

徐静娴的风寒便是再难好,在医生专门的调理下,也好了个七七八八。

既然是答应了谢骋之,要去当一回说客,便是徐静娴再不情愿,也只能去一趟谢逾白的别院。

徐静娴前去别院的日子,叶花燃额头缝合的伤口已是拆针了。

这年头的外伤技术摆在这里,便是惊蛰请来的医生技术再高超,额头还是落了疤。

不甚明显,只是仍是一眼就瞧得出来,需将刘海放下来。

叶花燃听说二夫人徐静娴来了,知道徐静娴车一趟大抵是为何而来,还是让冬雪引二夫人在花厅坐下了。

徐静娴一见到小格格额头上的疤,便心疼得不行,她拉住了叶花燃的手,“多好的相貌,生生地落了疤。亏得你阿玛、额娘在璟天,这要是就在身边,被你阿玛、额娘瞧见了你这额头上的疤,定然该心疼坏了。婉君真是造孽啊……”

说着,眼里便蓄了泪光。

萍儿在一旁柔声劝,“夫人,您风寒才刚好些。切莫太过伤神了。”

“是啊。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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