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闹的。”

婢女这才一叠声地谢过,起身,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片。

她今儿算是跟酒水之类的杆上了。

出门前打翻了一杯酒,出门后,撞翻了一杯药盏。

叶花燃一面走,一面在心里头叹了口气,边走,便用手中的帕子给擦拭披风被药盏淋湿的地方。

披风既是湿了,当然穿不得。

否则这么大冷的天儿,披风上的酒能很开就结成冰,到时候穿在身上,就不再是御暖,而是御寒的了。

叶花燃只好先将披风解了,放在臂弯处,往汀阑院走去,先将披风拿回房里再说。

叶花燃一只脚才堪堪踏进回廊处避风,前头便迎面走来一个身影。

想来,是等着她有一会儿了,不然,时机也不会掐得如此恰好。

叶花燃在心里头怪那帮小姐们太不济事。

如何那么多人,竟然还缠不住一个谢家三公子,还是让他脱了身。

既是遇上了,叶花燃自然不能装没看见,否则叫经过的丫鬟、小厮瞧见了,反而惹人疑窦,于是展颜,端庄地笑了笑,“三弟刻意在此处等我,可是十三姨太太寻我,相帮什么事情?”

谢方钦的目光,落在叶花燃的身上,从来带笑的脸庞,这次,脸上却是一点笑意也无,“今日之事,是你的主意,还是我母亲的主意?”

叶花燃似笑非笑,不答反问,“三弟以为呢?”

谢方钦微愕,“是我母亲的主意?”

不能怪谢方钦会因此而惊讶。

因为在他的印象当中,生性谨小慎微的母亲,实在不像是会有如此主意的人。

然而,小明珠的反应,此次事件,似是恰恰是他母亲的主意?

回想起自从母亲得宠之后,性子确确实实有些变化,谢方钦一开始言语里的质问,不由地犹豫了起来。

“三弟为何不直接去问十三姨太太呢?”

是不是十三姨太太的主意,应该由谢方钦这个当儿子的亲子去问,而不该由她来说。

从她的嘴里一说,倒像是她存心挑拨他们母子二人关系似的。

“我不在意我母亲是的想法。我只在意……”

叶花燃脸上的笑意收了个一干二净,“三弟,慎言。”

谢方钦亦是知道,谢府人多嘴杂,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只是今日之事,实在令他不喜。

无论是父亲的生辰,同样身为儿子的他,只能做边上的位置,眼睁睁地瞧着坐在中央位置的兄长同他的小明珠恩爱厮磨,还是一群不相干的小姐们,在他的耳边吵吵嚷嚷。

谢方钦心中的烦闷无处发泄。

他明知道,将小明珠堵在这里,并非明智之举,甚至是一个蠢透了的举止,可他控制不了他自己。

只要一想到,那些名媛千金是小明珠以她的名义,邀请而来,怒火便灼烧他的五脏六腑,令他等在这里,执意地要个答案不肯。

“我不过是感念一个母亲的爱子之心罢了。我言尽于此,三弟自重。”

叶花燃朝谢方钦点了点头,便低头从他的身旁走过。

谢方钦抬手,握住了叶花燃的手臂。

叶花燃头也未回,只冷冷地道,“放手。”

谢方钦正欲要松开,只听一道错愕万分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谢方钦如常地松开了手,望着谢家大小姐谢灵诗,神色平静地道,“没什么。只是天冷地滑,我见嫂嫂险些要摔倒,扶了她一把罢了。”

问心无愧。

叶花燃索性将解释的工作留给谢方钦,她臂弯拿着披风,朝谢灵诗点头,算是拿过招呼,便要回汀阑院。

一只手,伸出,拦住了她的去路,谢灵诗极为生气地道,“撒谎!我方才明明什么都瞧见了!我听见你说,什么要三弟慎言。还有三弟说的,什么他并不在乎十三姨太太的想法,他是在乎……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你给打断了。你说,三弟要说的,是不是他只在乎你的想法?!好啊,先前二少奶奶同我说,说你们两人之间有问题,我还不信,眼下看来,你们两个分明是有极大的问题!今儿你们两个给我把话说清楚,你们两人到底在这里做什么?如果你们不把话给说清楚,我少不得要拉你们去父亲面前理论理论!”

原来,先前叶花燃碰翻的那个装在食盒里的药盏,便是谢灵诗命婢女煎熬的,是给小儿子喝的。

前去拿药的婢女久久不回,故而,她才会亲自出来一趟,不曾想,会被她撞见这么一幕。

“如同三弟方才所说,不过是我一时走路不稳,三弟情急之下,扶了我一把罢了。姐姐要是不信,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谢灵诗丈夫同一个学堂女学生好上了,谢灵诗眼下最讨厌,便是对婚姻不忠诚的人,她听了叶花燃的话之后,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好啊!你们两个现在是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个人是吗?好,你跟我走,我们现在就上父亲跟前理论去。

她不由分说地去拽叶花燃的手腕。

叶花燃眉心微拧。

谢方钦动手,扣住谢灵诗的手臂,“大姐。我同打扫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你又何必不依不挠?”

“我不依不挠?!谢方钦,你少在这里给我恶人先告状。我告诉你……”

二少奶奶林晓梅,不知从何处,跑了过来,“大姐。我去你房里探望佑佑,等了你半日也未见你回来。呀!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林晓梅像是才注意到谢灵诗


状态提示:【黑化185】入局--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