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要回府的。

“啊。我还想着,咱们能够出去玩个几日呢。”

“后头那么多的葡萄你待如何处置?从焦家带来,任其腐烂?”

叶花燃这才想起,车里还有好几框葡萄。

“这好办,我们可以命人先将葡萄送回去,再自己开车出去玩几天啊。”

“时局动荡。安丰镇,下河村,俱是在应多城内,故而开车出去并无妨碍,出了应多城。没有应多的兵将把手,盗匪肆虐,容易出事。就是应多,也不过是眼下尚且安全罢了。”

提到这时局,谢逾白的声音便不由地有几分严峻。

这几年,越来越多的西洋人在应多开厂,经商,如果是正常、公平的商业贸易往来也便罢了,但是西洋人的后头往往占着各国势力,承国商人总是不得不咽下哑巴亏。

这不是正常的商业贸易,是资本的掠夺。

即便是骋之洋行,不也是因为有了洋人保驾护航,才有一系列商业上的便利么?

谢逾白内心是极为排斥在自己国家还需要仰仗他国之人的。

他现在只希望各国势力尽早能够离开承国,离开应多,如此这种不公平的现象才能够消失,承国的商人才真正有发挥的余地。

最怕,就连应多的和平都未必能够长久地维持下去。

有时候,叶花燃不得不佩服归年哥哥对于时局精准地预测。

她来自前世,历经过那烽火连天的岁月,知晓便是应多这片土地,也会燃起战火。

可归年哥哥是没有历经过前世的,竟然也能够预测到应多眼下的和平仅仅只会是暂时的局面。

有多少人走一步,看一步?

如此看来,前世谢家之所以会每每几次都避过重要的时局动荡,归年哥哥想来是在其中起了极为关键的作用。

“归年哥哥也不必太过乐观。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总有一天,所有的动荡都会结束,应多也会迎来属于它的安稳跟繁盛的。”

叶花燃将手,轻轻地放于他的腿上,轻声地道。

尽管嘴里如此这般安慰着,叶花燃的心里却并不如面上表现得这般轻松。

如果,这一世历史发展的轨迹仍然同上一世一样,那么再过不久,应多眼下和平的局面就会被打破。

想到这纷乱的时局,两人自是没什么继续游玩的心思,也就开车在街上,看看这熙闹的街市,便回了府。

也亏得两人今日回了府,否则今日来谢府找谢逾白的汪三汪相泓只怕是要白走这一趟。

……

汪相泓今日是特意来谢府找谢逾白的,府中下人告知,他们大少爷自昨日同大少奶奶出府后,至今尚未归家,亦未告知什么时候会归家。

汪相泓是有急事来找谢逾白,没见着人,只好同家丁留了话,让他们家大少爷回府后,立即来汪家找他一趟。

“嘟——嘟——”

谢府出来,迎面一辆汽车频频朝他按喇叭,汪相泓在谢府没见到人,这会儿心烦着呢,他弯腰,借着假装挽裤管的动作,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

就在他转身,打算将腕间的石头给掷出去的那一刻,车子在这时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一抹熟悉的修长的身影从车内下来。

除了谢逾白,还能是谁。

汪相泓心情那叫一个百感交集,他咬牙道,“操。刚才就是你这个傻子一个劲地冲老子按喇叭?”

谢逾白懒得同他做口舌之争,他的视线淡淡地下扫。

汪相泓顿时有一种小爷的手里握着不是个块石头,而是炸药包的错觉,忒特么烫手了。

反正两人当初之所以认识,纯粹就是因为一起干过一架,彼此都清楚,各自都不是什么好人。

汪相泓一点心虚没有地将手中的石头往地上一扔,“对,要不是我刚才要扔的时候你从车上下来,我早就把你的车玻璃给砸一个窟窿出来了。”

汪三再闲着无聊,也不可能专门上谢府来,就为了砸经过谢府的一辆车。

谢逾白没同他计较,“找我有事?”

提到正经事,汪相泓脸上的痞气一手,语气而已随之变得正经了起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在门口等我。”

谢逾白只说了这句话,便回车上去了。

汪相泓还挺听话,当真乖乖去门口等着了。

没法子,有求于人,姿态总得摆低一些的。

谢逾白是去停车了。

将车子停好,谢逾白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

汪相泓眼睛睁圆。

这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昔日那个不近女色的谢大少,今日会对妻子这般殷勤呢?

谢逾白回府,自然有家丁上前,他便将车钥匙交给家丁,同时告诉家丁车内几框葡萄,让人搬去他同叶花燃的饮露院,这才转过头,对汪相泓道,“跟上。”

语气随意地就跟招呼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险些把汪三公子给气了个倒仰。

翻脸,是不可能翻脸的。

叶花燃瞧见汪相泓一副分明恨得牙痒痒,偏偏还要笑得风度翩翩的样子,差点儿就要笑场了。

归年哥哥同这汪三公子之间的相处,可太有趣儿了。

“怎么?谢大公子这是打算改行要酿葡萄酒么?怎的这么多葡萄?”

先前汪相泓是听见了谢逾白吩咐家丁将他从车里的葡萄都搬到他的院子中来的,可他以为至多也就是几个篮子,等到家丁陆陆续续地搬进,在里头堆成了一堆小山,汪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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