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单位,一筒又一筒的银元,码好;所有大小金额的钞票、银票,摞成一堆,在赌桌上,分别堆成了一堆又一堆小山堆。

赌坊的全部有经验的账房老先生,全部都被临时抽掉了过来,每人手中拿一算盘,全部快速而又紧张地拨弄着,清点桌上的全部赌资。

此时,如果有人经过鹏遥赌坊,会发现,平日里这个点,总是络绎不绝的大门已然紧锁,上头挂着一个“暂时歇业”的牌子。

鹏遥没有清场。

所有愿意留下来看个热闹的人,可以继续留下来,要走的人也大可以走。

总之,今天鹏遥是暂时停业的了,要去要留,单凭君意,自个儿拿定主意,别闹事就成。

有听说了今儿不营业立马就走的,也就决定留下来,看个热闹的。

大部分没走的人都是没能反应过来。

人们茫然而又仓皇。

那岂不是代表,他们是真的输得血本无归了?

算盘像是砸在瓦楞上的骤雨,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

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现场全部的赌资才被清点清楚。

如此还不够。

由于小格格所下的赌注,远超于赌桌上所有的赌金,故而相当于鹏遥赌坊还要拿出一部分的赔额才够。

终于,其中一位账房先生率先算出了具体的赌金。账房先生手中拨弄算盘的动作一停,疾步走到老板的身边,说出了一个不小的数字。

这是一个绝对会让鹏遥赌坊在短时间内大伤元气的数字。

唐景深不止鹏遥这一处产业,今日的损失不至于令他一蹶不振,可不肉痛不是不可能的。

谢逾白剜却了他一块肉,他心里头拱着火,又其能够令旁人痛快?

他就像是张了刺的蝎子,不刺一刺令他不痛快的根源,他都没法对得住自个儿。

听了账房先生的话后,唐景深面上堆起了笑,“恭喜谢大少了。方才我的账房先生告诉我,连同本金在内,您跟格格一共可获得二十来万的赌金。二十万多万呐,足够买这璟天城里头顶好的华府深院了。戴这一顶绿帽,天下便掉来这二十多万,值当。”

唐景深的笑称得上是笑容可掬地道。

可但凡长了眼睛的,都能瞧出这位唐老板眼底的笑意是一点未达眼底。

也是。

这次,赌坊怕是要赔上一笔不小的钱,也难怪唐老板会如此不痛快。

“谢唐老板美意。”

唐景深面上笑容都快没能维持住。

他总算是明白了。

为何谢归年同东珠格格两人会走到一块儿去。

一个臭不要脸一个没脸没皮,可不就是天下无双的一对儿呢么!

唐景深是一个把钱财看得比命都还重要的主,谢逾白跟叶花燃从他这儿赢走这么多钱,他岂能这般轻易就让他们拿着赌金离开?

为了故意恶心谢逾白跟叶花燃两人,唐景深特意命令库房,以银元的方式支付这次的赌金。

赌坊的库房实在没有那么多银元,便派人去附近的钱庄兑换。

等到二十多万赌金全部换成了二十多万银元,赌坊现场堆成了一堆又一堆的小山。

也不是没有人弄过想要抢的念头的,可唐景深把赌坊的打手也调了来,打手腰间鼓鼓的,摆明了里头装了东西,谁还敢不要命?

“二十三万。全在这儿了。您二位可需要再亲自清点,清点?嗯?”

唐景深把玩着手中的象牙骨面上,唇角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他倒要看看,他们如何把这二十三万的银元全部都给带回去!

现场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二十三万银元呢,若是一个一个清点,得清点到猴年马月呐?

叶花燃总算是彻底领教了一回这个唐老板的难缠之处。

二十三万银元,不说是不方便再清点一回,就算是如何全部带回去,都是个难题。

不过如何,这二十三万银元算是入了她跟归年哥哥的口袋了。

将来,这些可都是她经营、活跃的资本。

是以,叶花燃笑笑道,“这倒不必。唐老板的为人我们自是信得过的。”

唐景深极为不客气,便是面色都冷了下来,带着无限地嘲讽意味地道,“东珠格格,我们很熟么?如果我没记错,今日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吧?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东珠哥哥便可轻易地交付信任的么?到底是东珠格格行事一贯如此天真,还是唐某当真长得太过良善,以致格格对东珠这般信任?”

明眼人一听便知道叶花燃方才那一句话不过是普通的客套话,倒是给了唐景深一个借题发挥的机会。

叶花燃也不生气,她笑了笑,“嗯。许是唐老板长得太过和善,叫人忍不住轻易地交付信任。又许是东珠一贯一诚待人,故而也总是轻易地以为他人也会以诚待我。”

唐景深冷嗤,“巧舌如簧。”

叶花燃巧笑嫣然,“唐老板谬赞。”

这一次,唐景深到底是没忍住,他先是恶狠狠地瞪了叶花燃一眼,接着毫不客气地道,“我并没有在夸赞你!”

“噢。本格格方才也不是真心地在道谢。不过都是场面话,唐老板实在无需太过较真。”

谢逾白半点没给面子,当即嗤笑出声。

谢逾白是不止一次领会到小格格的伶牙俐齿。

不得不承认,只要小格格的枪口不是对着他,听小格格怼人,着实是一件趣事。

谢长公子开了头。

“噗嗤——”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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