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哎哟哟哟喂!好疼啊!疼死个人啦!”

“哎哟!哎哟!!哟哟哟!太疼啦!”

王府后院,自审堂里头传出杀猪一般的叫声。

自审堂,取自孔夫子所言,“吾当三日,自审吾身”之意。

瑞肃王府内众人,但凡犯了错,上至世子、二位贝勒以及两位格格,下至管家、婢女、嬷嬷,但凡犯了错,就会被关进自审堂,思己之过,省其言行。

不同的是,主子们若是犯了错,只需禁足、面壁。

下人们若是犯了错,后果则要严重一些。

往往要被打骂一顿,关进自审堂阴冷潮湿的地下室,视其所犯情节轻重再决定关上几日。

碧鸢趴在长条板凳上,被两个提醒魁梧的嬷嬷压制住身体,边上,一个嬷嬷手里持着板子。

板子尚未落下去,小丫头片子就鬼哭狼嚎的。

几个执行家法的嬷嬷简直要被生生气笑了。

这个丫头片子,板子都还没落在她身上呢!

王妃下了命令,要给碧鸢一个教训,无论如何,便是要做做样子,她们当下人的,就只能照办。否则回头王妃问起,她们可不好交代。

“碧鸢丫头,别叫了。尽可能身子放松。不然这般僵直着身子,板子落在身子上,只会更疼。“

执行嬷嬷已是相当有经验了,开口劝道。

“嬷嬷你说得倒轻松。这板子都要落身上了,这是说能放轻松,就能够放轻松的事儿么?”

碧鸢先前确乎是,这会儿听了嬷嬷的话,便知道是要来真的了,那眼泪便从眼眶里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一边抽嗒嗒地哭,一边颤抖着身子抹眼泪。

见状,执行嬷嬷索性也不再劝了。

总归,回头吃苦的,还是她自个儿。

“哎!三贝勒,您不能进去,三贝勒,三贝勒……”

执行嬷嬷的板子尚未落下去,便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儿动静。

三贝勒临容推开挡在前面的自审堂,闯了机进来。

碧鸢趴在长条凳上,她的裙孺被拉起,只穿着白色的亵裤,看见门口的三贝勒,着实呆了呆。

小丫头也不知道赶紧把裙孺给拉下来,还是执行的嬷嬷动遵从男女之别,赶忙替碧鸢把裙孺拉好。

“抱歉。”

临容只看了一眼,便极为风度地背转过身,同时命令几个嬷嬷们以及跟进来的两名护院都先出去。

“三贝勒……”

“怕什么?回头若是额娘问起,我自会一力揽下来。还是说,本贝勒使唤不动你们几个奴才了?!”

临容平日里是一贯带笑的,是以府中奴仆也不怎的惧怕他,今日这位三贝勒脸上却是全然没有任何的笑意,整个人都冷冰冰的,话有说得这般重,几个嬷嬷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她们对三贝勒恭敬地弯了弯腰,全部退下了。

“碧鸢见过三贝勒。这次多亏贝勒您了。”

碧鸢这会儿也从长凳上爬下来了,小丫头还在哭哭噎噎的,可见这次着实受了不小的惊吓。

就这样,倒也没忘了礼数,还是给贝勒爷纳了纳福。

临容听见她的声音,料想她衣着应当是已然整理完整了,这才将转过身。

知道妹妹身边这个丫鬟自幼胆子变小,临容脸色稍缓,“不必行这些个虚礼。我且问你,小明珠跟那姓谢的在姜阳究竟发生了何事?怎的小明珠对那姓谢的态度前后发生如此之大的转变?你快如实招来,可是那姓谢的对东珠使用了什么威胁的手段?还有凝香呢?怎的你们这次回来,不见凝香同你们一起回来?统统都说予本贝勒听,不许有任何的隐瞒!”

碧鸢是一脸的茫然,“发生了何事?格格跟姑爷在姜阳没发生什么事啊……”

临容已经做好心里准备,比如在姜阳,小明珠被迫跟谢逾白同住一间房,或者是被迫同居过几日,回来后才会对谢逾白态度有如此之大的转变,未曾想,真相倒是没听说一句,倒是听了碧鸢对谢逾白的称呼,当即炸了毛,他打断了碧鸢未说完的话,咬牙切齿地道,“姑爷?!你唤那姓谢的姑爷?!他跟东珠二人一未拜过堂,二未正式成过亲,他算哪门子的狗屁姑爷!好你个碧鸢,是不是那姓谢的重金收买了你,以致本贝勒问你话,你这般避重就轻,还对其如此谄媚?!”

碧鸢听了三贝勒的话,心里头是极为委屈,三贝勒这话可太伤人了,她碧鸢是那种重金收买,就会出卖格格的人么?

可她只是一个小婢女,哪里敢跟主子呛声,只扁了扁嘴,闷声为自己辩解道,“是格格吩咐的。格格特意交代了,要我跟凝香两人以后都要称呼谢大公子为姑爷,不仅如此,日后对待姑爷,定要像伺候她那样,还说……还说……”

临容只听了前面几句已是气血往上涌,明知道聪明的,就应该就此打住,以免活活给气死,却还是自虐一般地追问道,“你家格格还说了什么?”

“格格还说了。日后不许我跟凝香二人有任何对姑爷不敬的地方,否则就让我们自行离开。”

临容听后,心中不可不大大为之震动。

碧鸢跟凝香二人,都是自小就伺候东珠的。

从东珠逃婚也让二人跟着,便知晓东珠将这两个丫头看得极重。

可为了一个谢逾白,东珠竟对两个丫头下了那般严重的命令!

临容只觉有一道雷,又有一道雷兜头劈下,劈得他是头晕目眩,耳鸣昏聩,偏生他自个儿还要巴巴地找那雷劈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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