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月妹妹的神情,很感兴趣啊。”玫瑰似乎第一次见到碧月露出这种光泽,新奇的很。
“她……挺像我,”碧月淡淡一笑。
“那?”青儿有点拿不定主意,这毕竟是要杀人啊。
虽然这是一个坏人,但自己没有杀过人哎。
总觉得这是要让自己动手的错觉(???︿???)
“那就杀吧。”
“本仙替你做主!”
刁颜几乎是首次向阿梅抛出正视的目光。
这个小女孩虽然是借势,但依旧很不错。
毕竟对方才十岁,
敢于义正言辞的喊出来,已经很棒很棒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
对方想亲自亲手报仇!
这就不仅仅是勇气问题,还有胆量!
换做寻常女孩,就算想,也细如蚊哼,就算想报仇,也最多是让他们出手。
如这般言辞高昂,蠢蠢欲动的女孩子,值得夸赞。
“上仙,上仙不能啊。”
“上仙不能听一面之词啊!”
“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老夫可从未见过她有什么姐姐。”
白大长老先是稳住气,随后开始慢条斯理的堆笑。
玫瑰微微皱眉,
碧月更是冷一声。
刁颜则狠狠一瞪过去:“你这是在质疑本仙的决定么?”
这样的人,上一世没少见,黑的说成白的,白的变成黑的,为所欲为。
死不承认,臭不要脸,乃至觉得理所当然,天经地义,问心无愧!
这算是他最最唾弃的一类人了,若说之前的白大长老让他感觉父爱如山,那么现在的对方,则是如此的丑陋不堪!
“没有没有,只是一面之词……”
“杀!”
碧月翻手一拍,一把银剑落在阿梅眼前,寒光闪闪。
阿梅一惊,又很快的握住剑柄。
她虽然是白魑的奴婢,但也多少修炼一些修为。
不高,不过流沙四层。
勉勉强强可以掌控这柄中品长剑。
“上仙啊!”
“上仙做主啊!”
“就算有人命那也是魑儿的奴仆,也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难道就因为杀了一个奴婢,主人就要偿命么?”
“那这天下有多少主子要因此丧命?”
白大长老苦苦哀求,使出浑身解数的哀求。
似就要把这活理说死,死理说活!
穷尽一切,为魑儿谋处一条生路来!
“杀!”
刁颜摇着小脚丫,眉头不皱。
“杀!”
玫瑰同样冷冽开口,态度决然。
青儿左看看,又看看,大眼睛眨了又眨,吸了一小口凉气:“杀吧!”
“不能啊,万万不能啊!”
白大长老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哭诉,痛心疾首,不能自已。
“闭嘴!”
刁颜话音未落,碧月就拂袖一挥,一道水光迸发,直接封住白大长老的嘴。
“我不要,我不要!”
“凭什么?凭什么是她!”
“既然上仙执意要我死,我宁愿自杀,也不会被她解决!”
白魑大肆怒吼,
他绝望了,
彻底绝望了!
看着阿梅缓缓站起,看着那寒光凛凛的长剑一点一点的被抬起,矛头上似乎缠绕着其阿姐小柔的冤魂……
向他索命而来!
“父亲,孩儿不孝,先走一步了!”
白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知道该介绍了。
即如此,生不能掌控,死定要握住!
“在本仙的眼前,你何来自信?”刁颜缓缓起身,抬手往着天空一招。
轰轰轰,闷雷滚滚,天怒降临。
惊得白魑像是感觉要有天劫劈下,惶恐不安中,抬剑的手猛地一颤。
哧——
不偏不倚,不早不晚。
阿梅一剑破空,狠狠的刺入白魑的心口。
“唔唔唔!”
白大长老发出无声的怒吼,双眸血丝弥漫,眼泪哗哗流淌,痛不欲生。
“杀的好!”
“往后,做我徒弟吧。”
碧月捋了捋银发,露出欣赏的笑。
“徒儿阿梅,见过师父!”阿梅感慨中,拔出长剑,任由白魑捂着伤口神情惊愕的轰然倒下。
她跪在地上,冲碧月磕头。
“哇,碧月姐姐收徒啦!”青儿拍手叫好。
刁颜也嘴角勾起笑容,不得不说,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女孩,确实和碧月挺像。
很好,很好啊。
“阿梅,见过师祖大人!”阿梅移了移身子,又冲刁颜方面磕头。
“起来吧,从现在开始,没有人再敢欺负人,没有人再会饿着你。”
刁颜笑容满面,敲了敲桌面。
“看吧,快吃啊,要不然凉了。”青儿又抓起一把宫保鸡丁递给阿梅。
阿梅盈盈一笑,又道:“谢谢师叔的施以援手。”
“青儿可不是你师叔,得叫师伯,”碧月红唇轻启,乐呵一笑。
“师伯?”
“这么小……”阿梅略有惊讶,又赶忙改口。
“啊?我变成伯伯啦?”青儿抬起小脑袋,一头雾水。
“因为你是碧月的师姐,由此阿梅称你师伯,包括玫瑰,破晓,都得称呼其师伯。”
刁颜看青儿一窍不通的茫然样,耐心的解释起。
“哦哦,可是我不是伯伯啊……”青儿似懂非懂,又不太懂具体。
“一种称呼而已,不要想太多。”
“好吧好吧~”
阿梅一一看在眼里,发现这位师伯好可爱啊,这些人都好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