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追逐黑衣人的脚步声渐渐近了,纪陵也开始喊的越来越大声。
“哎呦!cǎi_huā贼撞人了!撞死我了,赔钱啊!”
黑衣人听着纪陵在地上无耻的打滚的模样,气得肺都要炸了,这芙蓉镇的叫花子,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贱人,挡在自己逃跑的必经之路上不说,还想要讹诈自己,简直是岂有此理。
“臭叫花子,别挡路,滚开!”黑衣人冲向纪陵,并且朝着纪陵喊道。
“什么态度?我是碰瓷的!”
一般人遇到这种事,肯定是躲得远远的,唯恐避之不及,这黑衣cǎi_huā人竟然还敢直直地冲过来,真是勇气可嘉!
黑衣人跑到墙根下正要往上面跳,纪陵赶紧冲过来抱住了他的大腿。
“cǎi_huā贼人人喊打,我坑他应该不算卑鄙吧!”
纪陵脑海中迅速转过这个念头,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黑衣人。
芙蓉楼背后光线昏暗,黑衣人以黑布遮面,头上也包着黑巾,纪陵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能感觉他的大腿有些纤细,还有着软,一看就是很弱的那种男人,怪不得当不了强盗去当cǎi_huā贼。
“你放开我,别逼我动手!”黑衣人压低了声音对着纪陵威胁道。
纪陵不怕威胁,金钱的诱惑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此刻他的脑海中正做着换算。一般来说,娱乐服务的费用在二百块钱到一千块钱不等,街边便宜点,会所贵一点,这种规律在灵武大陆应该也是通用的。
芙蓉楼作为整个芙蓉镇最大的娱乐会所,档次很高,消费自然也高,保险起见,手里至少得有一千块钱才能进去,也就是说手里得有一千刀币即十铜币。
纪陵也不贪心,直接对黑衣人开口道:“给我十铜币,我就放了你!”
“十铜币?凭什么?”黑衣人用脚踹着纪陵,想把他踢开。
“你不给我我就不放你走!你要是想被人抓住你就在这儿耗着!”
纪陵继续死死的抱住了黑衣人的腿,前方传来的脚步声已经很清晰了,抓住cǎi_huā贼的呼声也越来越大。
纪陵得意地仰起脸,看着黑衣人只露在空气中的一双眼,目光中饱含深意,仿佛在说:“十铜币,给不给吧!”
“既然这样,那你就别怪我了!”
黑衣人盯着纪陵,心中发了狠,看了看远处已经拿着火把跑过来的众人,直接一手刀劈在了纪陵的脖子上。
“你……赔钱!”纪陵没想到黑衣人竟然真的对自己动手了,脖子上传来痛感,眼前阵阵发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直接晕倒在地上了。
“呸!活该!”黑衣人踢了一脚瘫软在地上的纪陵,麻利地脱下自己身上的一身夜行衣,胡乱的套在了纪陵的身上。
“兄弟,下次出来讹人眼光擦亮些,不是什么人都那么好欺负的!也不知道你被当成cǎi_huā贼抓住后会有什么下场,该不会被阉割掉吧!啧啧,好恐怖,好恶心!我还是先走吧!”
cǎi_huā贼抬头一看,那芙蓉楼上亮着烛火的一排排屋子正是好去处,便纵身一跃,踩着墙壁,如同一只翩翩的蝴蝶一般,飘向了芙蓉楼。
昏倒在地的纪陵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拿着火把追杀cǎi_huā贼的人团团围住,也不知自己被人用绳子五花大绑起来,更不知这些人已经架好了火堆,准备烧死他,以儆效尤。
他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一睁开眼,只感觉一股冷意从湿透的衣服上传至肌肤里,抬头看见一帮人正凶神恶煞地那些火把看着自己,嘴里还喊着口号:“烧死卑鄙无耻的cǎi_huā贼!”
“谁是cǎi_huā贼?烧死cǎi_huā贼为什么要绑我?还有我身上这身新衣服是哪里来的?”
纪陵晕乎乎的,脑海里出现了不少疑问。
“等等!新衣服?”
纪陵脸色剧变,赶紧低头看去。
“我去!这不是cǎi_huā贼身上的夜行衣吗?什么时候跑到我身上的?这是赤裸裸的栽赃陷害啊!”
纪陵瞬间慌了,在灵武大陆,cǎi_huā贼和杀人犯是一个等级,人人得而诛之,他现在被牢牢的绑在柱子上,脚下是干稻草和枯枝,妥妥的被烧死的节奏。
“我,冤枉啊!”
纪陵欲哭无泪,他只是想从cǎi_huā贼身上讹点钱,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己成了cǎi_huā贼,而且马上就要被烧死了。他用惨痛的经历告诫在座的各位小朋友,违法乱纪的事情,真的是一件都不能做啊!
“来人!点火!”
就在纪陵怎么酝酿说辞为自己辩解的时候,对面站着的那个国字脸根本就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将手里的火把丢了过来,纪陵脚下的干柴遇到烈火立马就熊熊地燃烧起来,他能明显的感觉到一股恐怖的热力正在往自己的脚上蔓延。
纪陵这下真慌了,他未来可是要做芙蓉王的男人,怎么能在这里被当做cǎi_huā贼烧死呢?这死的也太不值了。
“该死的cǎi_huā贼,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纪陵心里气得爆炸,嘴上却不得不跟对面的各位大爷服软,他真情流露,声泪俱下地哭诉道:“我冤枉啊!我不是cǎi_huā贼,我只是睡在墙根下的小乞丐,cǎi_huā贼一掌把我打昏,给我套上了他的衣服,嫁祸给我,我真的冤枉啊!你们不能错杀好人啊!”
听了纪陵的哭诉声,国字脸连连冷笑:“cǎi_huā贼就是巧舌如簧,但你以为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