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司马凌空,当时所有上课的人都对荣信王的这条计谋赞不绝口。
后来裕晞有去问荣信王,如何才能做到金蝉脱壳。
当时的荣信王告诫他:“你如果做不了必胜的准备就不要学习这个办法。”
年幼的裕晞不明白,他只知道大昌铁骑是自信之师,必胜一方。
“你莫要去吓晞儿。”荣信王妃抱着自己怀孕的肚子在一旁说道。
“我哪里有吓他。就算是他将来做了将军,手里没有自己的心腹之兵,这个办法就是用不了。”荣信王手里的府兵是他的骄傲,也是他仍伫立大昌天下的资本。
“别听你小皇叔乱说。”荣信王妃整理着裕晞弄乱的衣领。
“不一定只有心腹的军队才能逐鹿中原。军心之所以能团结,重要的是忠心和信仰。”
“可是,婶婶,就算我将来做了将军,带领的也是父皇的军队,他们的忠心和信仰是父皇,不是我。”裕晞略感委屈。
荣信王斜着眼睛看向他:“你的要求太多了,等你手握军权才有资格谈忠心。”
“我不信。”裕晞信誓旦旦的说,“我母妃说了,忠心与权利无关,都是自己的心中的信奉。”
荣信王妃看向荣信王,瞧见没有,敏昭公主可是很有想法的。
荣信王敲着裕晞的头说:“那你就拿你母妃的遗物去号令天下吧。”
裕晞低下头,看着自己腰上挂着额圆形玉坠,母妃说过,这个玉坠一定要贴身保管,这是母妃留给自己唯一的遗物了。
荣信王妃看到玉坠倒吸一口气,她看向荣信王,后者微微点头。
这家伙又提前知道了。
“可惜,荣信王的策略巧合性太多,我们无法复制。”司马凌空将裕晞从回忆里抽出来。
“你相信,荣信王都是靠巧合?”
司马凌空笑着说:“自然是不信,没有能力哪来那么多的巧合。”
说是巧合,不过是大家顺着皇帝陛下的意来说的而已。
“七殿下这般问,可是有什么打击北驰的办法?”
裕晞点点头说:“想试着效仿一下。”
“荣信王的这个计谋,若是效仿会有些难度。”司马凌空认真的说。
“谁说我要效仿他的计谋?”
“难道不是?”
“北驰利用西南部落,两次攻我西南城池,抢我西南百姓为奴,抢我西南矿产据为己有。现在我们不主动出击,是为了给西北喘口气。现在西北已经大胜,我们也自当要主动一些了。”裕晞看着司马凌空,笑着说,“我们效仿荣信王,灭国。”
陆莞尔接到西南的家信已经是两日后。还真是八百里加急,裕晞果真是公做私用。
“莫氏有谋。”
就四个字!
陆莞尔差点将信扔了,自己辛辛苦苦的写了七页信纸,却换来了四个字!
“嫂嫂怎么生气了?”一旁吃着糕点的莫言卿看着陆莞尔的表情瞬间变黑。
“没什么。”陆莞尔收起信纸到自己的袖子里,“你表哥让我看好你,别给平庚王府惹麻烦。”
莫言卿哈哈大笑:“表哥真是的,还把我当小孩子,我能给嫂嫂添什么麻烦?”
陆莞尔想起刚刚信纸上的四个字,轻笑活:“就是因为你不是小孩子了,才怕你惹麻烦。”
莫言卿停住了刚才大笑,饶有趣味的看向陆莞尔:“嫂嫂觉得我会惹什么麻烦?”
“随便你惹什么,不涉及到平庚王府就好。”陆莞尔感觉有些反胃,拿起旁边的蜜饯罐子,塞了两颗蜜饯。
莫言卿含笑:“嫂嫂没有告诉表哥,你有了身孕的事?”
陆莞尔的身孕是在三天前沈玉来请脉时确认的,算算日子已有一个月的时间,正是自己偷偷调养身子时,与裕晞努力的那几天怀上的。
真是巧合,裕晞希望自己离开之前给陆莞尔留个念想,如今这个支撑自己活着的小生命还真就是出现了。
“你表哥在前浴血奋战,我是不会分他的心的。”
“要是表哥知道你怀了身孕,也许打仗就更厉害了。”
孕妇有个很大的特点就是容易烦躁,现在的陆莞尔就特别烦。她拿起手中的书敲打着莫言卿的头。
“你上过战场吗?不懂就不要乱说!”
莫言卿被打的愣住了,从小到大他何时挨过打,就连自己的父皇母后都没有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如今去被姑母的儿媳给打了,还——还被训了!
“你什么时候去朝会?”
“啊?”
陆莞尔说:“我问你,什么时候去朝会?”
“我——去——我——两天后。”莫言卿懵了,自己还没来得质问刚才陆莞尔的僭越,现在又被她给吼了。
一瞬间莫言卿被吓得没了脾气,静静地坐在一旁,心里骂着自己刚才怎么那么没出息,完全可以站起来和陆莞尔对哼啊。现在没了气焰是怎么回事?
壁儿和小宁子相互看了一眼,心底暗笑,莫太子终于不用嚣张了。
而另一旁莫言卿的公公可就觉得过分了,自家太子什么时候这么委屈了。只是考虑到现在寄人篱下,七王妃怀了身孕,自家殿下也不吱声,他才没有出言呵斥。
陆莞尔觉得自己烦躁极了,她站起身来将手搭在小宁子的手臂上,想到院子里走走。
“嫂嫂,你这就走了?”莫言卿不知怎么还要拦一下陆莞尔。
陆莞尔回头看着他:“当然,这是我家。”
“哦。”莫言卿笔直的坐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