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么样?”端木灵月一进屋,便跑到何千里身前焦急地问道。
“还能怎么样,青月老哥元气大伤,昏迷不醒,能不能撑过来都不一定呢!”何千里无奈道:“要不是万俟德的诡露,这四护法的统领就该换人咯!”
“你少说风凉话了!”端木灵月嗔道,她转而又发出叹息:“早和青月兄说了再三,这种燃烧阳寿的东西,一定要慎用,像那种对手,看到的第一时间,就该跑啊,跑回来叫上咱们三个,我们四人联手,应该......”
“你觉得,我们四人联手,打得过他吗?”万俟德忽然抬头问道。
屋中一时陷入沉默,端木灵月回想着古山神的硕大的身躯和恐怖的外表,在第一眼看到那家伙时,她直接被吓到愣在原地,以至于连机关城都差点没能展开。
这世上竟有那样的人存在...不对...他还是人吗?
“青月兄伤至如此,对方定有大来头。”万俟德思索着,脑中闪过一个双目紧闭的白须老者,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端木,你这边有什么消息。”
“我带人回去调查时,那怪物早已不见了踪影,周围也未寻到任何活口,”端木灵月神情严肃地说道:“但我已查明,那处原本是都城外的一片荒坟,人迹罕至,不知何时成为了毒神教众的藏匿之地。”
“毒神教?”
万俟德同何千里皆大惊,他们脑中闪过无数个可能,却怎么也算不到,堂堂司徒青月,会栽在区区南疆毒神教手上。
“你们还记得青月兄最后说的话吗?”端木灵月说道。
“嗯......龙腾国,危险了?”何千里回忆片刻后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疑问。
“对,”端木灵月攥紧双拳:“或许一直以来,我们都太过轻视毒神教的存在了,也许此教对龙腾国的威胁,同前龙右十七侍,不相上下。”
“嗯...”万俟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司徒茂呢?他知道吗?”
“此事我已通报圣上,他的意思是,毒神教始于古林之中,其教众分布于南疆各处,藏匿于南疆数百万百姓身旁,若贸然派出军队大举进攻,恐伤及无辜,造成南疆大乱。”端木灵月道
“这倒是,几年前同南疆数个部落征战,就已造成数十万平民流离失所,死伤更是无数,咱们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南疆的百姓安定下来。”万俟德叹了口气。
“据说那毒神教从不伤害南疆之人,但对中原之人却甚是歹毒,因此南疆百姓对其还颇为拥护呢!”何千里愤愤道:“本以为就是个小邪教,没想到还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因此圣上的意思是,待龙右十七侍出炉,再做讨论。”端木灵月继续说道:“我已派人去江下白鹤门打听情况,他们长年来同毒神教抗衡,对此次事件,应该会有所帮助。”
“等十七侍出炉?那难道现在我们就这样坐着?”何千里拍桌起身道:“咱们都城附近,可还有个棘手的家伙,若是他此时冲进来,何人可拦?”
“城中此时尽是江湖武家之人,那人就算再厉害,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进来。”万俟德面无表情地说道:“所以这段时间只要严加戒备,将城外两万金甲士调入城内,应该不会有危险。”
“只是,这毒神教,为何偏偏在此时前来?他们有何目的?”端木灵月疑惑道,一想到有这么一个实力强劲的敌人潜伏在身旁,她就浑身发毛。
“这就要问青月兄了,”万俟德笑了笑:“问他此番为何找上毒神教。”
“青月老哥不是在追杀花凝语吗?或许花凝语同毒神教有什么勾结。”何千里似乎冷静了些,坐回椅上不服气地说道。
“我有种感觉,青月兄对我们隐瞒了些什么,除了花凝语,他还有别的目标,这个目标,或许只有司徒茂知道。”万俟德笑了笑。
“青月兄一心为国,即便隐瞒了什么,也肯定是对龙腾国有利的。”端木灵月肯定地说道。
万俟德嘴角勾起,未再言语,他忽然头一转,用凌厉的眼神看向窗外。
寒气凝聚,万俟德大手一挥,几个冰锥瞬间刺破窗纸,他飞身而起,踢碎木门,只见院中一个黑衣男子正欲跳墙逃离。
万俟德见状,扔开外衣,身子忽然化作灵动的水汽,飘然而出飞向黑衣男子,所过之处,万物冰洁,无数的冰刺破地而出,黑衣男子掏出两把匕首,宛若鬼舞般挥动起来。
一个冰刺自黑衣男子的脑后穿刺而过,黑烟一闪,万俟德瞪大眼睛,黑衣男子的身影已然不见,身后传来烟雾的爆开声。
锋利的匕首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划过万俟德的脖颈,而仿佛划过空气的手感令黑衣男子心中一惊,眼见手背凝起冰霜,他连忙退开。
万俟德一个转身,冷冷看向对手,虚无的身子渐渐化为实体,须臾之间,黑衣男子的匕首再度挥来,万俟德双手触地,厚达数尺的冰层宛若锅盖般将整个院子盖住。
寒气骤起,黑衣男子只觉得整个身子变得无比僵硬,动作也渐渐缓了下来,两根黑色的尖刺破空飞来,直直戳穿了他的肩膀。
黑衣男子向后看去,只见何千里和端木灵月站于不远处,后者身后的空中浮现出几座半透明的建筑。
“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万俟德冷冷说道,整个身子化作亿万蚂蚁大小的冰晶颗粒,颗粒缓缓散开,刹那间形同弹弓的石子般齐齐飞向黑衣男子。
男子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