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叮嘱汝,吾倒自己忘了,除了大势轮回中的基本神通之外,大多数神通都是要被自动封印了的。”

周天说着,使劲拍了拍脑门,懊丧地看了一眼半空中悬挂着的那只莫名其妙的橘子,只好望洋兴叹地摇摇头,一脸无奈地作罢道:

“菩提与猴子的悬案,也只能继续留待此后相机再说了。只是吾这一趟又跑回来,好不容易混到那接引道人预设的西游地图中的东土大唐,这下又功亏一篑了。”

“唉,莫不是被他觉察到时空的波动,被他分身强行给吾踢了出来吧?”

在这里,周天分身比周天本身,不知要高出多少倍。

这就好比游戏中的,周天本尊是玩家,他的分身就是他预先埋设在每个最难打的通关处作弊的手段,许多洪荒中的神通,相比他这个本尊,被大势之下的轮回或者极其未知的无敌存在给打回来,相对于一个被打回原形的玩家,有了他之前早就留下的分身也就是作弊手段,就足以保证他在万不得已时,可以重启或者选择从某一关直接复原。

所以,许多情况周天不知道,未必周天分身不知道。

这就是周天在洪荒时,就早早将他这个唯一分身派到这个无仙无佛的后世中来的最根本伏笔。

听到周天问话,他的分身自然心领神会,略加沉吟,便马上针对性地答道:

“周天吾兄,为今之计,似乎还是要从最根本处去着眼。吾因为早早就过来了,无法亲身感知吾棋道一脉忽然横空出世的那一道鸿沟的前因后果,以及因这鸿沟而突然从天而降的那无敌一般的强大存在。”

“但既然他目前只是将洪荒中所有太乙天仙巅峰以上者,全都一网打尽,悉数收罗在他的黑白棋奁中,又以每人修为法力高低作为黑白棋子的出子顺序,吾倒突然有种直觉——”

“这近乎无敌的存在,会不会与我棋道一脉颇有渊源。或者说,他其实根本就是冲着我棋道一脉而来的呢?”

周天点点头,颇有同感道:

“这个问题,其实吾也早就想过,没想到汝也想到了这层,很好!”

周天分身顿时笑道:

“这不能理解呀,周天吾兄——”

“其一,洪荒那么大,若没有其他因素,那几乎无敌的存在,为何偌大的洪荒别处不去,偏偏要选在吾棋道一脉中落脚?”

“其二,既然他已无敌到连鸿钧、罗睺都能信手捉来,那他什么样的神通不能用,为何偏偏要以吾棋道一脉的一尺棋枰、纹枰对坐来炫耀他的无敌神通,岂非多此一举乎?”

周天听完,频频点头,深以为然道:

“不错,这个近乎无敌的强大存在,无论怎么推断,也不管他是出于善意还是恶意,总之他是跟我们棋道一脉是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了!”

“而且更匪夷所思的是,洪荒中排名前三的鸿钧、罗睺、扬眉,他谁也不找,偏偏找到了吾这个目前来看,可能连第一梯队的大罗金仙境的修为和法力都尚不具备之人,做他平起平坐的纹枰对弈者。可见单从这一点看,他的的确确是在整个洪荒体系中,就只盯上了吾棋道一脉。”

两人一前一后,一唱一和,剖析到此,终于大彻大悟地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道:

“是敌耶?是友耶?”

“哈哈,是敌也好,是友也罢,这接下来的路,还是得咱们自己一步一步去走下去才知道!”

话音未落,只见天色莫名其妙的一暗,周天蓦然又变成了牛棋,周天分身也跟着在同一时间还原为野猴子,彼此望着对方,就像做了一场不明不白的梦,一睁眼,一切却不过还是原来的世界。

几乎是在回到各自这个世界的原有身份的一刹那间,野猴子便一下子张牙舞爪,望着牛棋就要作势抓去——

牛棋吓了一跳,慌忙间,顺手抄起地上的一根树枝,便是一棍子打出去道:

“你个野猴子,若不是看在金丝猴的份上,一棒子敲死你,还不走?”

野猴子从天性上,是畏惧人类的。

当牛棋抓起棍子的一刹那,他便吱吱叫着,灵活地一下子窜到树上,却又有些恼羞成怒,想也不想,顺手就扯下树上的一截树枝,照着牛棋劈头盖脸砸下去。

牛棋哎哟一声,扯下头上的树枝一看,那树上的野猴子早就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去了。

低头再一看,手中的树枝,居然是神农架一种少有红山果,平日里很少有人能见到,几乎绝迹。今日突然出现在他手中,不觉让他一怔之下,有了一种意外之喜。

呆呆地看了半天,牛棋职业习惯一下子苏醒过来,急忙下意识地去摸身上的相机,浑身一摸,才发现身上什么都没有。

回神一想,他才一下子想起来:

自己本来是下车解个手,顺便抽根烟的,不料却被这个野猴子引到此处来,耽搁了这半晌,也不知道这荒郊野外的,侯小猴在外面的车上,会不会正在骂他哩。

于是,他只好抬头辨认了一下这个幽谷的方位,又在几处显眼地方做了一番特殊标记,这才沿原路退了回去。

一看见牛棋出现,正在车里七上八下担心死了的侯小猴,顿时长舒一口气,打开车门便跳脚道:

“你还知道回来呀,怎么神农架的母野人,没有把你绑走做压寨郎君呢?”

牛棋不想跟她斗嘴,扬了扬手里的红山果道:

“差点迷路,却不想竟然发现了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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