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加的资料我们的人已经尽力了,怎么突然又想要这玩意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张竞寒将修长的两腿一架,点起烟,吞云吐雾。
贺绪拿过资料看了又看,眉微挑,“太片面了。我需要的是他们执行任务的资料……”
“阿绪,”张竞寒正色道,“你知道我们这些人是没有那个权利盗取机密的,一旦被逮到,遭殃的不只有我这个人,是整个张家。我能给你弄来的,已经是尽全部力量了。”
贺绪修长的手指在脑仁上按了按,另一只骨骼分明的手轻点在桌案上,烦躁言于表。
张竞寒皱起了眉,这样的贺绪,他也是第一回见。
他的烦躁必然也是因为季思意。
张竞寒对季思意这个人的存在有些微词,“自从你接触季思意之后,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以前你不愿意动用的关系,不愿意违背的原则,也全因为她动用了,更是直接打破了原则。”
贺绪并没有接张竞寒的这些话。
张竞寒给贺绪指了条路,“或许你该去见见程老。”
“程老。”
“程家那边的人和刺刀方面的行动有些关连,或许从他们那边能够找到答案也不一定。”虽然不知道贺绪在找什么,但找程家就没有错。
贺绪微眯起了眼,靠在椅子里,沉默。
他在斟酌这其间的利害。
然后,他并没有任何犹豫的起身。
“你要去哪?”
“程家。”
“你还真的……”张竞寒皱皱眉,跟着起身,“我陪你一起。”
“张家不宜插手这事,你给我提供那些东西已经是逾越了。你陪着我走一趟,只会落人口实。”京城的世家之间行走是有一定规矩的,如果越了过去,有些事就说不清楚了。
张竞寒低骂了一句,“你自己小心,真有需要一定不要忘了还有我们。”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张竞寒往后退一步,目送贺绪离开。
程家。
程泽西将西装放到架子上,回头看着进门来的贺绪,说:“老爷子不在这边……”
贺绪直言:“我找程厉城。”
程泽西眯起眼,目光深沉,“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需要他的帮忙。”
“你?”
程泽西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以你贺三少的实力,还需要找我二哥帮忙?这话说给三岁孩子听都不信。”
然。
贺绪看向他的眼神却是认真的。
“我没有办法替你联系,我只是个律师。”
“我只需要你传达这个意思给程老。”贺绪淡淡的堵住了他的后话。
“你……”程泽西正想说什么,突然又转了弯,问,“是关于季思意的事?”
贺绪抿着薄削的唇,没回答他。
聪明如程泽西,马上就明白了。
“你等等。”
他拿出了手机到后面去拨了通电话,很快就接通。
没有等多久,程泽西就带着消息走进来,“他会找时间联系你。”
“多谢。”
道了声谢,贺绪就没在程家多呆。
程泽西走到门口,目送贺绪离去后又拨打了一个号码,只是一直没有人接。
他的眉头皱到了一起。
贺绪亲自跑到程家请自己的二哥帮忙,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这个季思意,真是倒霉鬼,谁碰谁就麻烦。
也不知道这次又惹了什么麻烦,连贺三少这样的人物都被难倒了。
“季思意怎么样和我也没有任何关系,啧,我瞎操心什么。”
*
私人停机坪。
贺绪带着几个人登上了直升机,飞出了京城的地面。
“三少,我们队长只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
直升机里的驾驶员对坐在身边如神般的男人大声道,贺绪侧过俊美的脸容,深如潭的眼盯着对方,握着操控杆的驾驶员动作有点僵硬。
贺绪微微颔首移开视线,逼仄的空气才被吹散。
从这里飞出京城,抵达一处隐蔽性极好的地方,贺绪一身西装革履站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气势却是压制着旁人,强大的气场足够证明他这个人的危险性。
程厉城执行任务回来,还没喘口气就接到程泽西的电话,他早就在那之前出声提醒过季思意,贺绪突然找上门来,程厉城似乎也并不觉得意外。
身上迷彩没换,脸上油彩还沾着血迹。
硝烟的味道还未消,行走间,尽显男儿的铮铮铁骨。
“贺三少。”
“程队。”
两人见面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互相问候就进了隔壁的屋子。
“我知道你来的缘由,但很抱歉,那个地方的人和事,我都没有办法给你提供,我不会犯这个低等错误。你们贺家不能插手的事,在我这里也受到了限制,他们不归属任何一方,他们的衔位不能公众,冒着最大的生命危险得来的荣誉,只能深藏。就像普通人做好事不能宣扬一样,只能默默的奉献。这些人,谁也碰不得,包括你和我。就是我家老爷子亲自出手,他们也可以说‘不’字。张家能给你的东西,也是我能给你的。”
一句话,程厉城的权有限制。
贺绪眉头紧蹙,坐在小椅子上,久久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绪慢声问,“我想知道,在我的妻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了,据我的猜测,季思意应该是无意中害死了他们那边的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