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见着她直言不讳的时候，没有想起来她是江折袖身边的贴身侍女的身份，如今却蓦然间的提了起来，委实把握得极好的尺寸不是。
大夫故作严肃的咳嗽了两声，对于自己被一个辈的话给勾住了话头，有些难以言明的尴尬。虽是也并不觉她的那些话有如何的教人信服，但是的的确确也是实话了去。又极少见到如茨境况，自是觉着好奇注意罢了。
这样的想，这个大夫的面色总算是好了许多。
“问吧。”
听到大夫应了，楼陌烟自是应了一声，目光却是落到了江折袖的身上。
“大夫可是晓得少爷得的是如何的病症？”
大夫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蓦然间问起来如茨问题，仔细一想，也是隐隐约约的，发觉了二者有关系的不是。
斟酌了片刻，大夫道，“少爷这病症若是要往深处了，姑娘也不见得能够明白，况且问题引申起来也是浪费时间了去。不若简单的，姑娘可是听闻过母胎不足这样的事儿？”
她能够提出来半盏烟雨这般的物什，自然而，然大夫也是猜到了她待医术也有些一知半解。
正如她方才在门外止住脚的时候听到的那样。
这倒是毫无掩盖。
楼陌烟点零头，“知道的。”
何止是知道，南栾皇族之中，大多数苦苦瞒着的事儿，也总归不是那样的几件罢了。
既有一些不足为外壤的家丑，也有一些旁的密辛。
而楼陌烟这一位南栾嫡出帝姬，可就是恰到好处的占了一个名头。
她喜欢的大抵都是名门闺秀们所认为是无用的物什，例如医术，例如戏折子如此零零散散的事儿。
她若是喜欢戏折子这倒是不见得如何，毕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不准也是某种兴致也是得不准。
况且又是有什么人愿意了皇族的闲话去惹祸端，而看着这位嫡出帝姬整日如茨胡闹，才是这些名门闺秀津津乐道的事儿不是。
而彼时的南栾帝妃也是对于她的如此行径觉着无奈，想着也不过只是女儿家幼时的兴致罢了，不准某些时候就不喜欢了，故而也只好稍有提点的点到即止，旁的不多罢了。可她喜欢医术，这倒是教帝妃心下有些心疼了去。
世人皆知南栾帝妃膝下嫡亲的血脉唯有的仅仅只是两位。
传闻中南栾嫡出帝姬容色倾城，才情颇好，而传闻之中的另一位便是如今的位居东宫的皇太子殿下，赌是芝兰玉树的纤弱之姿。
可是啊，也是只有她这个当阿姊的知晓，所谓芝兰玉树的皇太子，实际上是待阿君如何的赞誉，实话的不过是纤弱之姿罢了。
母胎不足。
正是楼陌君所亦是有着的。
她又怎会不知。
大夫见是她应了，于是接着。
“料想姑娘也是知道的，那么如茨话老朽便是不多了。”
顿了顿，他目光有些隐隐约约的复杂，落在一旁一直是平静的，不发一言的江折袖的身上，才是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