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冉听着耳边的呼啸声,看着前边越来越近的大帐,心里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小将爷的意思了。
纵马沙场,刀光剑影,这才称得上这个“将”字啊!
如果只是因为自己有个大将军的爹,被别人称为小将爷,多少便带着点纨绔的意思。
突如其来的牛角号声让那些看上去无所事事的狼兵瞬间大乱。他们看着从缓坡上冲下来的这支骑军,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自家领主不是去围剿他们了吗?怎么人家现在来掏自己的老窝了?
那些狼兵仓促应战,可还没等他们爬上马去,萧冉大喝一声“胡儿受死”,手中的陌刀便劈在一个狼兵的后背上。
等那近百骑军冲过来时,又有几个狼兵被砍翻了。剩下的那些狼兵听到此起披落的胡儿受死声,早已是吓破了胆。便顾不上骑马,一蜂窝的朝着北面军营的方向跑去------
萧冉看到他们退走了,便拨马向大帐跑去。没等萧冉进到大帐跟前,从大帐里走出了一个人。萧冉一看,正是银铃郡主。
“你------”萧冉一时不知怎么说好。
“别废话,赶紧走,那边军营还有几百人。”郡主朝着狮子照跑去。
萧冉朝北面看去,只见自己带来的那些边军已经退了回来。而在军营那里,出现了数百骑马的狼兵。他们沿着坡底,向这边冲来。
萧冉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跑。可他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向那里跑?
如果朝来时的方向跑,估计那群羊还在路上。如果向别的方向跑,遇到狼兵怎么办?到时候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自己这近百人说不定就报销了。
萧冉看看自己费了很大的劲儿才爬上马背的郡主,再看看那些边军,最后目光落在挂在马鞍上的连发弩上。
“周继,带两个人保护郡主回去。其余的人分成两队,听我的号令。”
周继听到萧冉的命令后,便叫了两个人来到郡主马旁。郡主骑在马上,脸色有些焦急,不说话也不走。
萧冉就权当的没看见,只是指挥那些边军在大帐前的空地上排成前后两队。
郡主看着萧冉只是对那些边军说着什么,便赌气般的立在那里,对周继他们理也不理。
萧冉安排完毕后,转头对着郡主说道“郡主,你最好还是离开。”
“我若不走呢?”说完,郡主还打马向前走了两步。
“待会我怕你受不了。”萧冉知道她任性,说完这句话后,便转头看着那些越来越近的狼兵。
那数百狼兵手持弯刀,还有的已经拉开了弓箭,都是气势汹汹的样子。
萧冉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些连呼带叫的狼兵。
打仗就打仗呗,又不是比谁喊得声音大。那句胡儿受死之事,还是独臂汉子前些天刚给自己讲的,刚才喊出来,果然气势压人。
嗖、嗖、嗖------
一阵箭雨泼来,萧冉和那些边军一边用手里的弯刀拨打那些羽箭,一边死死抓住马缰。
箭雨过后,萧冉并没有看到有谁落马,再看郡主,已是躲到忽利台用来插大纛的木桩后面。而木桩上,则插着数支羽箭。
那些边军也有中箭的,只是射在胸部的,都被老何他们改进了的甲胄挡住了。那些射在其他部位的,则血流不止。
此时已来不及处理伤口。那些狼兵是骑在奔驶的马上射箭的。一拨箭雨过后,他们便抽出了弯刀,准备接近厮杀。
萧冉眼看着那些狼兵的面目越来越清晰,心也慢慢提到了嗓子眼上,可还是手持弩机,引而不发。
其他边军没有听到萧冉的号令,便也和萧冉一样,端着弩机做准备状。
那几个受了箭伤的,顾不上那些伤口,也在马上尽力托着弩机,等着萧冉的号令。
马蹄声隆隆,那些狼兵已是到了距离这些排成前后两队的边军只有几十步的地方。这时候,萧冉大喊一声“放”,便扣下了弩机的扳机。
砰、砰、砰------
三支穿甲箭几乎是首位相连,依次射了出去。
前排那些边军也一样,手中弩机同时发射,第一波百十多支穿甲箭便一起射向那些狼兵。
正在快速冲锋的狼兵突然遭此打击,冲在在前面的那数十个狼兵顿时人仰马翻,摔做一团。
这时,萧冉再次喊道“放”,后排那些边军又扣下了扳机,百十多支穿甲箭再次射向那些狼兵。那些被中箭落马的狼兵搅乱了队形的狼兵又一次纷纷落马。
这时候,前排那些边军也已经给连发弩重新装好穿甲箭,随着萧冉的号令声,再一次把箭支射向那些狼兵------
如此几轮射击,那数百狼兵已是溃不成军,丢下百十具尸首后便狼狈退去。
萧冉看着他们跑了,微微一笑。如果不算上次偷袭花木狸的追兵,这次就算是真正的打仗吧。
这可是真正的两军对垒啊,萧冉想起那些狼兵连呼带叫着朝自己这边冲过来,心里还有些紧张。
这就是算是打胜了吧!萧冉对此次打仗的结果很满意,便看着那些中箭的狼兵,在心里说道燧发枪打击听说过没有?
接战前,萧冉知道两军对阵时,一般都是相互射箭,等距离接近后,便要拿刀互砍。
可人家有数百人,自己只有多年没有打过仗的近百人。接战后,不管那些边军如何勇猛,自己的战前动员做的如何激励人心,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全军覆没。
没办法,那些狼兵的战斗力在那里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