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海上去拉着陈彦斌,想要拉走他。
可这时候,那群讨债的人,二三十个,已经将车间给围住了,还在那里得意的笑着。
“小子,听说是你弄死了张铁蛋,我们哥几个的钱,现在没处要了,你是不是应该补偿一下?”
带头的是个两米的大个头,身体肥胖无比,少说也有二百四十斤,他手里拿着一根一米五的钢筋棍,有小孩儿手臂那么粗,少说也有百十斤,他笑呵呵的看着陈彦斌,漏出了一排米黄色老曹牙,似乎吃定陈彦斌了。
听说是来替张铁蛋讨账了,陈彦斌觉得好笑,因为张铁蛋确实是因为自己而死。但是账这么算在自己头上,那算什么?自己还要为这种人付账么?
“老兄,他赌债输了的东西,你怎么让我来还?我又不是他爹,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陈彦斌抚摸着手里的红绸子,这是三仙女织的广陵绸,据说是采集十三重天的九品玄天虹,由三仙女亲手织的。
听三公主说这东西丝滑无尽,刀枪不入,凡人兵器打死都没法破解,而且,长可以延伸十丈,跟随主人的意念,将敌人绞杀于无形之中。而且催动的时候,对仙力要求,只需要入门就可以了。
所以,有如此宝贝在手,陈彦斌还怕什么?
黄曹牙的大块头听陈彦斌似乎并不买账,就撩着手里的钢筋棍,卖弄起来了。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爷爷我手里的棍子有多少斤?”
说着,他还故意在空中挥舞了两圈儿,跟拿着巴拉拉魔法棒一样,哪有钢筋棍的感觉?
跟着一起来讨债的兄弟见到他这么挥舞钢筋棍,就一股脑的奉承起来了。
“辉哥的劲儿真是堪比楚霸王项羽啊!”
“辉哥给他一棍子尝尝!敢坏咱们阳光公司的生意!”
“辉哥,你别上了,就让兄弟跟他好好玩玩吧!这么嫩的少年,我还没玩过呢!”
最后说话的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长得也算壮硕,就是脸长得有些歪了,而且痞里痞气,看陈彦斌的眼神里还闪烁着一丝异样的光彩。
这中年人一句话说罢,讨债的人瞬间哄党大笑起来。
“祁老六,你是想男人了吧?”
人们哗啦啦笑的那个恣意,好像在他们眼里,陈彦斌和慕容海今天已经成了盘中餐,碗中肉,哪里还有他们说话的份儿?
祁老六被大家伙儿这么一说,他也不生气,倒是理了理自己头上已经没多少的头发,还装模作样的甩了一下头发。
“小帅哥,你要是实在拿不出钱,要不跟老六回去玩一玩,到时候,我介绍个好地方,到时候,这钱,也不用你来还。”
祁老六这么一说,他的所有兄弟都跟着浑身发毛,他们大约都知道这祁老六的嗜好,也知道祁老六说的是什么地方。
在国外,有那么一群人,就是喜欢玩年轻男人,玩起来根本就不把人当人,玩完了就弄死,而祁老六曾经就是跟那种人混的,后来得罪了外面的大佬,这才躲回国内,这才免遭一死。
可他到底有没有跟那些人联系,谁都不知道。但是他这么一说,这些人都想起了那些事儿,所以,他们只能对祁老六避而远之,生怕他也将自己抓了过去。
“彭!”
一声巨响,打破了人们所有的幻想,只见那个辉哥,这才悠悠的板着脸,将陷入机床里的钢棍拿了出来,并用那种鄙夷的目光看了一眼四周的手下。
“今天来这里,是给豹哥收账的!你们还跟我瞎闹腾!我告诉你们,今天要不来账!我把你们都弄死!”
这钢筋有百八十斤,一棍子打下去,竟然将那灰口铁制作的大铁板狠狠的砸成了两半,原本完整的缝纫机床,就这样瞬间被砸的稀巴烂,这一棍子少说也有上千斤的重力了吧?看着都觉得恐怖。
当这一棍子镇住了所有人之后,这位辉哥才悠悠的将目光放在了陈彦斌身上,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陈彦斌手里的红绸上面。
“小子,你是我见过的,最淡定的男人。但是这并不妨碍我跟你要账,这样吧,你只要拿出张铁蛋欠我们老板的一百万,今天的事情,咱们今天也不为难你,怎么样?”
辉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也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似乎已经找到了另外一个冤大头,整个人得意顿时都飘飘然了。
“一百万?辉哥,我们可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慕容海看到陈彦斌仍旧淡定如初,这心里就急了,赶紧求饶了起来。
但是辉哥见慕容海紧张的跟死了媳妇儿似得,当即又是一棍,狠狠的砸在了另外一台机器上。
“怎么?你想替他付账?可以!那你拿出一百万来!”
辉哥嘴角裂开一个裂缝,笑的比哭还难看,但是这笑容却让人惧怕无比。
“如果今天你们拿不出钱来,我就把你们的厂子砸了!一把火把它烧个干净!”
辉哥垫着手里的棍子,恶狠狠的说着。并用蔑视的目光瞧着两人,就像是瞧着蝼蚁一般。
慕容海怕了,厂子是他的一切,如果烧了,他这辈子就算是完了,所以,他绝望了。
正在慕容海绝望的时候,肩膀却突然被人轻轻拍了拍。
“慕容大叔,放心吧,今天咱们没事,而且,这坏了的机器,也得有人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