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却站起来,直接将酒保接过的卡重新塞回到雁痕天手里,并有些不高兴的怪他,“喂,雁痕天,我泡妞怎么要你买单,你想让我在我小妞面前没有面子么,你走,这位小姐的酒我不仅全买了,而且连她,我也买下了,以后,她再也不会在这里上班了!”
帕克财大气粗的几句话,惊得丸子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什么?他居然连自己都买了?
帕克话一出口,雁痕天就冷了脸,他很用力的横了他一眼,转头就走了。
帕克用手爬了爬自己的头发,低声嘿嘿的笑出声来。
丸子站起来,莫名其妙的看着帕克,下意识问道,“你们?”
“咳,他中毒了,所以先走了!”帕克扬起迷人的微笑,突然伸手,很温柔的捧起丸子的脸,并一脸迷醉的说,“丸子小妞,你发现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丸子脸上迅速飞上了团云霞,她娇羞的低下了头,不好意思的说,“先生,谢谢你,请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说完,丸子扳开他的手,快速躲进了吧*后,帕克一个人站在那,还没反应过来……
黑色的跑车如鬼魅一般的在夜色中轻快的奔驰着,呼呼的风声刮进雁痕天的耳朵内,可他听见的,却是帕克说的那句话——
她要结婚了,是真正的婚礼,是昭告天下的婚礼,你还能无动于衷?
一声又一声,缠着雁痕天的心房,最后变成最紧密的丝线,勒得他的心脏都有些发疼。
很快,眼前又浮现的是她娇俏的容颜,还有她在他身下承欢时的妩媚模样,过去的记忆突然翻涌而来,在他眼前如黑白电影一样的重叠放映着,原来,他并没有完全忘记,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起,已经长进了他心里?
婚礼的前一夜,御霍岩将御夫人接回了别墅,御夫人气色很不好,但是却特别开心,只因明天就是她儿子的婚礼,她一个人拉扯将御霍岩拉扯大,在自己即将离开人世的时候,她一定要亲眼看见这桩婚礼的举行。
梦菲和皓皓轻轻扶着她来到房间内,御夫人特意不准御霍岩叫护工回家,这回家的三天,她想好好的做一个正常人观礼,而不是一个随时需要人照顾的病人。
御夫人刚坐下,皓皓就搬来小板凳,坐在地上,昂着头望着这个慈母善目却已经病入膏肓的老人。
“奶奶,妈咪说你身体不舒服,皓皓给你捶捶脚,好不好?”小家伙嘟着双唇,一脸讨好的说。
御夫人眼里含着泪,疼爱的轻抚着皓皓乖巧的脸蛋,哽咽道,“我的孙子真知道疼人!奶奶不需要按摩,皓皓别给累着了!”
“奶奶,妈咪说我是小男子汉,应该照顾女人,家里的女人只有妈咪和奶奶,所以皓皓要照顾好妈咪和奶奶,尤其是奶奶现在生病了!”小家伙一顿一顿的说,气都不喘一下,说得特别认真。
梦菲向他投去了鼓励的眼神,小家伙感觉到,又昂着头,在他奶奶脸上亲了亲。
御夫人喜悦的眼泪落下来,她枯瘦的手用力的抓着梦菲的双手,低声道,“菲菲,妈妈谢谢你,谢谢你替我们御家生了一个这么懂事的孙子,谢谢你……”
一句话,说得梦菲心里满满的都是内疚,她见不得自己的长辈哭,一哭,自己都忍不住心里泛酸难过了,但是,现在,她不会哭了,因为,她是御家的女主人了,她要承担起所有的责任,孝顺父母,相夫教子,也许,这美好的事实只是一个谎言,但是梦菲仍然愿意,将它圆满得充满了善意。
梦菲的头轻轻的靠在御夫人的肩上,低声哽咽道,“妈妈,其实我一直找不到我的亲生妈妈,从小到大,我没有感受过真正的母爱,谢谢你,愿意疼爱我和皓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妈妈!”
“好孩子!!真是我的好儿媳妇!”御夫人感动得眼泪模糊。
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多了一抹高大的黑影,御霍岩站在门外,半倚着门框,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相拥的两个女人身上,还有,懂事的皓皓,他正用他的小手在用力的捏着御夫人的腿,帮她按摩着。
突然,有清凉的泪从御霍岩的眼角滑落,他视线越来越模糊,最后,他绝然的转身,嘴角抽搐出一丝痛苦的弧度,悄然离开,一个人进了自己的房间。
“菲菲啊!”御夫人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望着梦菲轻轻叫了她一声。
“嗯,妈妈,你说!”梦菲扬起笑脸,温柔的问。
御夫人点头,目光却望着帮自己认真按摩的皓皓,“皓皓,可不可以出去爸爸那里玩一下,奶奶有话和你妈咪说!”
皓皓闻声抬头,很快就听话的点头,然后搬着自己的小板凳快速跑了出去。
御夫人指了指敞开的门,梦菲很快就将门关上,御夫人这才将梦菲的手拉住,一脸凝重的说,“菲菲,我知道我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我想,我的霍岩和皓皓,以后就只能交给你照顾了!”
“妈妈——”梦菲情急的叫出声,“你快别说这样的话,你一定会度过这次难过的,上天一定会赐予你好运气的,你一定不要放弃!”
御夫人听罢,有些无望的摇了摇头,她紧握着梦菲的手,喃喃的说,“病来如山倒,我的病我自己清楚,可能活不过三个月,如今,只要看到你们成婚,我们就开心了!”
“妈妈——”梦菲声音哽咽得都快哭了。
御夫人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慈爱的笑了笑,“啥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