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撞上了廊柱,一陈疼痛。
见她美眸虽怒瞪,却仍有一丝关心透出,我在心中一叹,说:“小姐,奴婢都要走了。”
“那你还不快走?”一说话,温锦儿眼底的愤怒化成一连串的泪,流了下来。
“小姐真是爱哭啊。”
“我哭,是因为被最信任的人骗了。她突然消失,我担心了一天一夜,可没想她却,却和我最爱的人在一起。”
“对于方才,小姐听到了多少?”我柔声问。
“全听到了。”
“即是如此,小姐就该知道她的心,不是吗?”
温锦儿语声一顿,半响才道:“可我还是怨她。如果没有她的出现,桓哥哥的注意力就会在我身上。”
“小姐是这样的想的吗?”
“是。”
“呵呵,”淡淡的一笑,福了福:“奴婢要走了,小姐保重。”
既要走了,也就没必要去为自己说清楚什么,温锦儿一旦认定如此,多说也是无益的。
只是有些伤感吧。
毕竟和她也相处了这么些日子。
不过对我来说,能离开是件开心的事。
我自是不会认为殷玉和萧桓会如此简单的放我走。
他们应该都想从我从身上知道爹爹的下落,或者以我为饵引出爹爹吧?
可再如何,我也要先回家一趟,再作打算。
天地很开阔,阳光很柔和。
深吸了口气,觉得轻松。
人生要是能一辈子轻松惬意的过下去,该是件多美的事啊?
望着街上人来人往的繁华,再次肯定自己的做法是对的。
就在我往回家的路上走时,一名卖糖葫芦的小孩突然站到我面前,甜甜的问:“姐姐,卖糖葫芦吗?”
糖葫芦?这情景让我想起了数年前,也想起了唐澜天。
“好,姐姐买一窜。”笑着从怀里拿出了钱给小孩。
然,就在我低头接过糖葫芦之时,那小孩竟道:“姐姐,有个姓唐的人让我告诉你,不要回家,去福门茶馆,自有人接应。”说完,一蹦一跳的离开。
我一愣神,转身想问小孩些话,放眼望去,人山人海,哪还有小孩子的身影?
姓唐的人?是指唐澜天吗?
福门茶馆?很熟悉的名字,一时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为什么不要回家?是不是家里出了事?
这样一想,心中着急了起来。日曜,雾儿……
陡然,脑海里一闪而过什么,是了,知道福门茶馆在哪了。
第一天做的风筝刚上街就卖了个精光,当时就偷跟着一名卖风筝的人想看看怎么回事,在一间茶馆里见到了唐澜天。
没记错的话,那间就是福门茶馆了。
姓唐的人,我只认识唐澜天。
想也未想,便往记忆中的路走去。
在过了二条大街后,转进了一个弄堂,果然,看到了那个福门茶馆。
馆内倒有些热闹,喝茶的,看戏的,望去,空位也就一二个。
刚站了一会,就有堆满笑脸的小二走了过来招呼:“姑娘是一个人吧?”
见我点头,小二哈腰笑说:“姑娘跟小的来,里面有雅坐。”
小二掀开帘子时,就见到了唐澜天,依旧如记忆中的温文儒雅,目光温和亲切。
只在见到我的刹那,被激动取代。
“唐大哥,真的是你?”虽心中已有所料,仍难掩惊喜,能在此刻见到一个自己信任的人,那种感觉无法言语。
“是我,这儿不宜久留,快跟我走。”话音刚落,他将背后的山水图轻轻一转,墙竟然变成了门,在我怔愣时,牵起我的手出了墙门。
转身时,那墙已恢复了原样。
墙后是间废屋,此刻,唐澜天拉着我进入了废屋。
很难想像,废屋也只是个摆设,出了废屋后竟会是唐府。
“好了,现在安全了。”唐澜天轻吁了口气。
“唐大哥,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不让我回家?”着急的问。
“日曜和雾儿不见了。”唐澜天面色微沉。
“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
他苦笑:“不知道,昨天我去时,就见屋门敞开,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摔的摔碎的碎,地上还有些血迹,看样子是经过一翻打斗的。”
“怎么会这样?我要回去看看。”心中一急,就要离去。
迈出的身子被拉回,唐澜天柔声道:“知钰,别急,我已派人去暗查了。这三天就应该有消息。”
“怎会回事?”心中慌乱,头脑更是一片茫然,脑海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思考,只担心着日曜和雾儿的安全。
正在此时,房门打开,进来一名家丁,恭敬的道:“相爷,几位大人已经来了。”
“相爷?”不解的望着他,难道?“唐大哥如今已是丞相了吗?”
唐澜天苦苦一笑:“一个月前的事。”
“知钰恭喜大哥了。”
“别这么说,其实我并不想当丞相,坐得越高跌得也越惨啊。”他深深一叹。
“唐大哥和爹爹不一样,会是个好丞相。”知道他是想到了爹爹的遭遇,爹爹喜欢的是计谋,更喜欢在人的身上运用它,这是一种兴趣,就好像一个女子喜爱女红一样,怎么也停不下来。
就拿现在来说,那夜我在爹爹的眼中看到的不是沮丧或是怨恨,而是一种激动,还有,还有活力。
“希望能做好吧,我去去就来,你先休息一下。”
点点头。
出门时,他又忽然转过身来,虽笑得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