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不跟她呛声,惹得燕凝更是怒火中烧,怒目一瞪,声音中含着裸的威胁,“本公主警告,你茗儿,现在已经不是天朝的九公主了,更确切的说,你从来就不是公主,给本公主认清你下贱的身份,就算你是个疯子,也给本公主听进去。不然,本公主定要你好看,要知道本公主现在是这个三皇子府中的女主人了,你莫要给本公主丢脸。”
茗儿忍着痛楚,暗叹,这燕凝还真会装腔作势,左一句本公主又一句本公主,她说的流畅,自己听得还忒累。
回忆起红衣妖孽的措词“本皇子”,这两人还真是投缘,不愧是夫妻,还未相濡以沫,已经相知于心了。
“哟,公主,怎么一来就开始惩戒起下人来了。这丫头脏兮兮的,也挺可怜的,公主若是不喜欢,就让罗心领回去好好调教吧。”
来人盈盈而笑,柔声劝道。茗儿忍不住抬眸,却瞧见一祸水女子,大红狐衾,如乌秀发下所衬的,是无与伦比的绝美容貌。不但美得入骨,而且媚得浸髓,如此既美且媚,却不见一丝艳俗。
这女子令她不由想起那个丰神俊朗的白发雪衣男子,若眼前的女子跟那个男子站在一起,估计光芒四射,连太阳跟月亮也要失色三分。
一向自诩天香国色的燕凝也是忍不住一怔,秀靥略沉,目芒一冷,“你是谁?”“我是三皇子的妃子,但是身份可不比你这夏朝七公主低,你莫要用这语气跟我说话,面对我心情不好,下手就不客气了。”
红衣美人掷地有声,轻描淡写答了燕凝的质问。“你是三皇子的妃子,那本公主是什么?”
燕凝目光犀利,不善地盯着红衣美人,确切的道,是恨不得将其如纸张一样撕毁掉。“你也是他的妃子,难道夏国有律法规定魏国皇子只准纳一妃吗?”美人嫣然一笑,目光锐利,不比燕凝软上三分。
看来,燕凝碰上对手了。茗儿暗叹,燕凝根本就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她连自己的情绪都不知道收敛,一向刁蛮惯了,而眼前的这个红衣美人,道行不知比燕凝高出几倍,笑语连连间,对燕凝的厌恶也恣意地流露出来。
如此佳人,如此性情,如此服饰,在三皇子府中的地位肯定不低,况且她刚才提及她的身份不比燕凝低,可见她自有本钱在燕凝身前撒泼。
燕凝气得额头上青筋爆裂,推了推身边一中年妇女,“去,给本公主好好教训这个撒泼的女人,不知天高地厚,本公主难不成还要看你脸色行事不成?”
“妹妹也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划不来了,晚上三皇子去我那就寝的时候,我帮妹妹说两句好话,劝劝他明晚就跟公主圆房,降降公主的火气,如何?”
漫不经心的寥寥数语,红衣美人说得尽兴,燕凝却是嫉火丛烧。
唯有茗儿一声不吭,低头垂眸不语,她明白眼前的红衣美人是要给燕凝一个下马威,言语举止中,专门针对燕凝的死穴--三皇子,勾起燕凝狭隘的心绪,爆发内心发狂的愤懑。“你算什么东西,本公主跟三皇子的事情,用得着你插手吗?”燕凝气得口不择言,大声叱责道,连脏话都出来了。
茗儿眼皮一跳,果不其然,一声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燕凝公主,既然入了我三皇子府,一切便要听罗心的。”明显听得出不悦。
妖孽红衣男来了,茗儿将头埋得更低,几乎垂地。“夫君,她对本公主出言不逊,难道本公主还要低声下气忍受她的指责不成?”燕凝声音明显软了下来,在红衣妖孽男面前,燕凝仅是一个少女,一个满心都是心上人的少女。“对,你就是要忍受她,你最好不要让她不高兴,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连本皇子都要遭殃,更别提你了。
这个三皇子府内,一切都是她在当家的,最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妄加阻拦。”三皇子移眸思转间,无意瞥见一个熟悉的纤弱身影,“你,过来,跟本皇子走。”
“三皇子,这丫头是我先看上的,不准捷足先登,规矩是先来后到,所以她是我的。”红衣美人了然,不客气地拍拍他的肩,仿若两人之间,就是如此相处的,燕凝看得眼珠子都发红了,怒瞪着红衣美人停留在三皇子肩膀上、依旧没有收回去的丹蔻纤指。
三皇子被她的话噎住,半晌,憋紧了唇挤出一句话,“论捷足先登,本皇子在夏朝就看上她了,以后她就是本皇子的贴身丫鬟了。”
“算你狠,这回,就不跟你抢了。”红衣美人白了他一眼,挥着罗帕,款款离开了。
“夫君,这丫鬟是个疯子,不懂伺候人,今儿个本公主还听说她对夫君不逊,本公主不放心她在夫君身边。这丫鬟笨手笨脚,疯起来六亲不认,伤了夫君,到时可就后悔莫及了。”
燕凝见罗心离开了,费神欲要留住三皇子。
桃花眼中琥珀色一晃,薄唇轻启,“公主的意思是说本皇子拿一个疯子都没有法子吗?”
“当然不是,”燕凝急忙辩驳,不过她显然不是三皇子的对手,没一回合,就败下阵来,“她是燕凝的贴身丫鬟。”
三皇子勾唇反击,“公主此话何意?莫不是这贴身丫鬟是公主的,本皇子就不能过问,也不能要?”
燕凝这才正视起这个三皇子,一身红衣,高大英挺,邪佞冷酷,桃花眼如昔,外貌跟在夏国时无异,到底是哪里变了?
对了,他不会对自己笑了,燕凝终于找出症结来,还有,他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