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眸光和身上的仙气都冷了下来，“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变成了这样？”
鬼王略微沉了下眉眼，不在意的道，“知道了有何意义，已经变成这样了。”
鬼神突然感到莫名的心慌，好像有个很重要的东西正在渐渐消失。
其实，那个很重要的东西，是他和鬼王的父子情。
“回不去了吗？”
鬼神指的是什么，鬼王当然知道。
“这是你选的，不是吗？”
阴冷的声音有了一点点情绪波动，鬼王还是有点介意鬼神选了鬼仙。
“仙儿为了你，连命都不想要了，我不帮她，她只有死路一条。”
鬼王冷哼一声，“助纣为虐怎么会没有理由？”
助纣为虐？
鬼神微怔，没想到，你是这样理解的。
“你身边多一个爱护你的鬼不好吗？”
鬼王嘴角勾起一抹讽刺，他觉得讽刺的地方是，“知子莫若父，我真是天真可笑，呵……”不自觉自笑了一声，“妄想得到父爱。”
知子莫若父？
妄想得到父爱？
这两句话在鬼神心里掀起了巨浪，说是扔了个水雷都不为过。
炸的鬼神，沉默了好一会。
十万年前，他发现了十岁的鬼王很像他小时候，便把鬼王变成吸血鬼带在了身边。
这十万年来，他没有一天不把鬼王当儿子。
其实鬼王也没有一天不把鬼神当父亲。
正因为如此，鬼王才会觉得自己天真可笑。
“王儿，那天你说的，原来在我心里鬼仙比你重要多了，我为了她得到你不惜毁了你，这两句话我没有回答你就走了。”
鬼王面无表情不在意的道，“说的是事实，不需要回答。”
“说的不是事实，”鬼神有点激动，这两句假话折磨了他无数次，他现在必须说清楚了，不管他们的父子情还在不在。
“你和鬼仙对我一样重要，我不会为了她毁了你，我真的以为让你把鬼仙也娶了，对我们三个都是好事，我们三个可以永远在一起一直是我最大的愿望，我制造鬼仙可是为了你啊。“
三个永远在一起？
鬼王脑中闪过白倾城和小鬼王。
他想要永远在一起的是他的女鬼和孩子。
“鬼神，我现在离开雪神会活不下去，很抱歉，我只想和她还有我们的孩子永远在一起。”
虽然道歉了，可阴冷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歉意，他真的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何不对，需要跟谁道歉。
和自己的女鬼孩子永远在一起哪个正常男鬼不会这样想？
鬼神苦笑了一下，“已经决定了吗？“
鬼王突然想到他来是来拿仙药的，“鬼神，为什么要有鬼仙，我们四个永远在一起不好吗？”
四个？
“当然不行，怎么可以没有我？”
一直躲在暗处偷听的鬼仙出来了，她实在忍不住了，如果鬼神被鬼王说服不帮她了，她不是完了。
鬼王看到鬼仙，脸瞬间阴沉了下来，身上的阴冷气息形成一个屏障，很显然不想鬼仙靠近他。
鬼神看到鬼仙又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