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校尉这么说,莫不是怯战,不敢上阵?”郭汜瞪了樊稠一眼。
郭汜出身马贼,一向心狠手辣、翻脸无情,最近突破炼神,难免更加狂妄自大,除了李傕、贾诩,就连张济、樊稠两人也都不大放在眼里。
樊稠神色一变,正要再说,张济上前圆场道,“两位何必争论,不妨听听文和先生怎么说,再作决断不迟!”
自从董卓身死,西凉军可谓群龙无首,如今为求生存临时凑在一起,但相互之间互不服气,矛盾不小。张济、贾诩身在其中,偶尔起到缓和作用。
“都是自家弟兄,三多稍安勿躁!”李傕开口相劝,转而问道,“文和先生,你一向智谋深远,既让我等举兵围城,接下来的举措,想来早有筹划?”
“今日一战,对方虚实已知。”贾诩捻须笑道,“从明日开始,集中半数投石车、兵力猛攻东城,其余三个方向,只需继续投石佯攻!”
“与此同时,以少数兵力分作两股,大张旗鼓。”贾诩继续道,“一股就近征调民夫,前往南山伐木运石;另一股攻掠郡县,征集粮草,俘虏人口。”
众人一听,似懂非懂。
李傕首先问道,“伐木运石,当为打造投石车、云梯等器械;征集粮草,自是为了持续作战。但俘虏人口,又有什么用途?还请文和先生明示!”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贾诩目光一寒,沉声道,“若驱赶郡县人口上前攻城,各位试想一下,守军如何反应?”
众人顿时醒悟过来,又是佩服,又是惊惧,郭汜更是大声叫好。
“说到攻心,张某也有一个想法。”张济忽然道,“吕布骁勇无双,可谓并州军的将胆,倘若此人在阵前有所闪失,城中士气必然大挫!”
“话是没错,但我西凉军中,有谁能够匹敌吕布!”李傕叹息道。
当年在交河城外,吕布大战董卓,李傕、郭汜、张济全都在场,二者展现出来的惊人实力,让三人望尘莫及!
郭汜虽然步入绝顶,却知道自己与吕布还有不小的差距。
“呵呵~!”张济悠然一笑,接着喝道,“佑维,出去将人请进来!”
张绣应声出帐,不一会儿带进来两人:一为样貌、服饰平淡无奇的老道;一为双眼深陷、桀骜不驯的鲜卑胡儿。
“是你!”李傕、郭汜一眼认出前者,正是当年交河城中的无名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