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出来,不但吕布满脸懵懂,士孙瑞也觉得异常费解。
“西凉军素来悍勇,人数众多,如果将其逼上绝路,后果不堪设想!”吕布久经沙场,自有评判,“请司徒三思!”
“奉先为何胆怯?”王允神色充满自信,“董卓有暴罴之能,尚且被你我所诛,牛辅、董越等辈,不过豺狼鹰犬,必然闻风丧胆,何足道哉!”
“呃~?”吕布被王允一激,不好作答,转而建议道,“所抄董贼财物甚多,可否将其赐予朝堂公卿、军中将校?以便凝聚人心,防备万一!”
“董贼财物,劫掠自天下民众,岂可随意赏赐!”王允断然拒绝道。
吕布生性高傲,如今又以功臣自居,被王允连续拒绝,面上隐有怒气。
“温侯所虑者,无非西凉余部。”士孙瑞见状,开口道,“皇甫嵩威望甚高,何不让他安抚西凉众军,屯驻陕县?同时派人联络关东,以观其变。”
“仆射这话,大有道理。”吕布赞同道,“西凉与关东矛盾已久,倘若不能自保,反而容易生出祸患!”
“此事不可!”王允摇头拒绝道,“关东兴兵讨贼者,都是我辈中人。如果留守险阻,虽然安抚了西凉众人,却难免惹关东群雄生疑!”
“哼~!”吕布大怒,拂袖而去。
眼见王允如此刚愎自用,士孙瑞大失所望,也起身告辞离开。次日一早,士孙瑞主动上书,以无功不受禄为由,辞去王允刚刚授予的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