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州府衙之内的一座宅院当中,华明德和范良骥等五名莱州府衙原本的刑吏,他们尽数都聚集在这宅院里面的房间之内。
莱州府衙作为典刑司的分舵衙门所在,莱州府每一位典刑司的刑吏在其内都有一处院落存在,眼下这一处院落便是属于华明德的院落。
此时此刻,华明德、范良骥、卢方、薛亮、高文松他们五名刑吏正围坐在一张木桌子的四周。
在他们五人身前的桌面上,还摆放着一桌子的残羹剩菜,以及不少空荡荡地酒壶了。
昨天白日里自莱州府衙正堂离开以后,华明德和范良骥他们五人便各自去处理那些赋税账目去了。
直到深夜的时候,伪造做好虚假的赋税账目、焚烧掉原本账目的他们五人,方才聚集到了华明德的宅院里面。
现如今桌面上这些餐更剩菜,就是他们五人昨天晚上为了庆祝而特意准备的。
根据华明德的算计,他们五人截留赋税的事情本就十分地隐秘,那么只需要搪塞过新任的掌律使周言,这件事情便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彻底被别人遗忘过去。
此时此刻,他们五人既然已经弄好了虚假的赋税账目,这就相当于谋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接下来只需要平稳度过这段时间就可以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心中情绪颇为兴奋的华明德和范良骥他们五人,却是整整地痛饮了一整夜的时间。
然而还未等他们五人高兴多长时间,守卫城门的衙役却是给他们五人传来了一个如同当头棒喝那般的消息。
这泰安巨城之内竟然从典刑司和卫城司之内,足足调任了数百名武道修为高深的精锐武者到这莱州府城之内,以此来加强掌律使麾下的力量。
这数百名精锐武者的到来,直接就打了华明德和范良骥他们五人一个措手不及。
哪怕是他们五人因为整夜痛饮而有些恍惚的头脑,也在这一刹那间的时候清醒了过来。
早在周言就任掌律使之前,中州铁血卫也出过几位宪理狱的掌律使,不过他们几乎全部都是在宪理狱当中被提拔起来的。
而且这些人在尚未被擢升成为掌律使的时候,他们的麾下便掌控了宪理狱相当可观的一部分力量。
因此当这些掌律使上位以后,他们前去其他州府就任的时候,他们麾下那些宪理狱的力量也跟随着一同被调任了。
然而根据华明德得知的消息来看,周言这个新任掌律使原来的出身却是泰安城典刑司的提刑官,而且还是那种一直坐镇泰安巨城、负责外出执行任务的提刑官。
所以在华明德和范良骥他们五人看来,周言这个莱州府新任的掌律使武道修为强横不假,但是他在中州铁血卫当中根基却算不得多么地深厚,麾下的势力也根本就形同虚设那般。
倘若说是让他们五人架空周言这个掌律使的权利,这一点他们却是根本想都不敢想的。
因为无论是凭借身份地位而言,又或者依照修为实力来说,周言这个宪理狱的掌律使完全就可以处置了他们五个区区的典刑司分舵刑吏。
不过若是让华明德和范良骥他们五人短时间搪塞一下周言,这一点他们五人还是有信心能够做到的。
毕竟无论如何,华明德和范良骥他们五人在这莱州府衙之内也待了不少年的光景,他们对于这莱州府衙的掌控力度也是绝对不可小觑的。
只要华明德和范良骥他们五人在礼数上面不出现任何的差池,让周言这个新任掌律使跳不出什么毛病来的话,他们五人完全能够短时间地架空周言的权势。
如此一来,时间也不需要太多,仅仅只用七天左右的时间,在这莱州府城之内根深蒂固的华明德和范良骥他们五人,便能够直接遮掩掉他们截留赋税的证据。
到了那个时候,华明德和范良骥他们五人便算得上是彻底地高枕无忧了。
因为这中州铁血卫毕竟不是那种传统地武道实力,而是一方介乎于朝廷庙堂之间的半官方组织。
所以在偌大的中州铁血卫之内,一切都必须在规矩律法之内进行。
即便是有人要彻查这赋税一事,没有确切的证据也根本无法治华明德和范良骥他们五人的罪。
哪怕华明德和范良骥他们五人会因此而惹得周言不快,甚至因此导致周言针对与他们五人,但是没有任何证据的周言,最多也不过就是革除了他们五人在莱州府城里面的职务罢了。
相较于截留赋税被抓到而掉脑袋的情况而言,这革除职务就根本不算是什么事了,因此华明德和范良骥他们五人自然明白如何去抉择。
然而现如今这已经进入莱州府城之内的数百名精锐武者,却是立刻让华明德和范良骥他们五人的算计彻底地落空了。
中州铁血卫总部的宪理狱确实没有给周言这个新任掌律使一兵一卒,但是泰安巨城却是直接从卫城司和典刑司调遣了足足数百名的精锐武者到周言麾下。
华明德和范良骥他们五人在这江湖武林当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他们五人又怎么可能是什么头脑愚笨之辈?
眼下这么多的武道高手进入莱州府城之内,他们五人自然是再也没有办法去搪塞周言分毫半点了。
甚至只要周言这个新任的掌律使有心思,那么就完全能够直接将他们五人的职务拿下来。
到了那个时候,一旦周言在处理莱州府事务的过程中,发现了什么猫腻来,华明德和范良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