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温柔一笑,道:“可若是白悠悠以晚悠的身份再做歹事,还请尊上勿怪。”
温言道:“法不容情,天道轮回,本尊也无力阻止。”
所以,他把白悠悠关起来了......
一是为了保护她,二是为了让她修身养性,莫再被心中魔种所控制。
浮玉看着盘中腐肉,眼中闪过一丝奸笑,道:“这腐肉,尊上可要带去给你那心尖宠看看?”
温言原本柔和的脸顿时一僵,挥袖之间,那盘腐肉化为乌有,身上的衣服也洁净如初。
淡淡的看了眼浮玉,道:“看来浮玉长老最近心情不错,竟敢拿本尊的事来说笑了。”
浮玉顺着温言的话,笑着对温言一拜:“不敢不敢,尊上是何人?我等怎敢造次,我只是想说我这里的胃药已经没有了。”
“......”温言摸摸鼻子,他就知道,这个浮玉绝对是他们几个里最敢以下犯上的人。
这下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拿他的丑事来说话。
道:“听说浮玉长老中了一株花,可要小心了,这花可不容易养活。”
浮玉嘴角一抽,连忙笑着说道:“胃药没了再炼制就是了,玩笑话而已,还请尊上勿当真。”
刚刚温言过来时刚好撞见朝南,就见他急匆匆的拿着灵液去药铺,一问才知,是浮玉种了一株花。
原本温言对此还没有多大的兴趣,可是见浮玉对他的这句话这么在意,也不由得对那株花产生了一些兴趣,究竟是什么花能让浮玉这么上心?
要知道浮玉对那些世俗之物向来没有兴趣,唯有对药理研究十分用心,现在可好了,又多了一株花。
这不去看看岂不是对不起浮玉的“刮肉之恩”吗?
浮玉:“......”我刚刚为什么要多那一句嘴?
......
在药铺中。
温言仔细的打量着那株花,只是觉得有几分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问道:“这花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浮玉温柔一笑,道:“算是捡来的,尊上可是绝的有什么不对?”
温言走上前,摸了摸小花的花瓣,看似开的很娇艳,可是却感觉少了什么东西一样,让人心里有些遗憾。
又看了眼浮玉一脸肉疼的样子,像是怕温言把花瓣给碰掉。
温言道:“这花应该是有神识了,只是灵力散尽,陷入了沉睡,可是这个神识却像是被人重新拼接起来的,若是照顾不周,很有可能直接死亡。”
浮玉笑道:“尊上不愧为尊上,果然好眼力,不过,这神识确实是我拼出来的。”
温言点点头。
忽然想到在湮山之上那一阵花香,和消失的花儿,目光又辗转到了花的身上,道:“这就是湮山之上的那只小花妖,花儿吧。”
浮玉很大方的承认道:“没错,当时我就觉得这朵花有些古怪,凭她百年的修为,又是如何能压制住峳峳的法术?”
浮玉走到一旁水桶,舀了一小勺水,轻缓的浇在周围的土壤之中。
才说道:“在我为她拼凑神识时才发现,她根本不是因为灵力尽失才神识破碎的,而是她身体里存在了太多的灵力,是被活活撑爆的。”
温言忽然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想牺牲花儿来救我们?”
“对。”浮玉点头,轻轻的抚动花儿的叶子,道:“想帮我们,却又只能暗地出手,不惜牺牲无辜生命,要么是和峳峳有仇,同时和我们也有仇,要么那个人就是和峳峳是一伙的。”
温言道:“所以,想要知道真相,就只有救活花儿。”
浮玉点点头,道:“所以还请尊上先不要说出去,我担心那个人再出毒手。”
温言揉揉头,自从白悠悠复活之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感觉有牵连,好像有没有牵连。
总是在认定一个结果时,又会另生枝节,从而否决了结果。
这些事情究竟是君泽所为吗?
可是君泽上次大闯羽仙山,夺走亮玉白剑,就是为了复活白悠悠,又怎么会在湮山救他们呢?
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发生在他们身上,就像是一团乱麻一样,说不通,理还乱。
“嗯,我知道了。”
随后又从护腰中取出一个药瓶,交给浮玉,道:“这是雪莲丹,可在水中化开,你且拿去用吧,不够就去找花月白,他那里多。”
那假睡的一年里,漓裳送的雪莲丹基本都被花月白搜刮去了,这一瓶还是去湮山之前,漓裳当着花月白的面亲自给他的。
当时花月白看着药瓶的眼睛都快放光了。
浮玉手下药瓶,对温言道:“多谢尊上慷慨。”
浮玉嘴角微笑,心中也是透露着一股无奈,花月白和漓裳不合,越是看漓裳生气,花月白就越开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之间有什么天理难容的仇。
温言轻点头,又看了眼那株花,说道:“此事先不要跟第三人提及。”
浮玉点头:“知道。”
他之所以会告诉温言,就是因为他这里的灵药和灵液都不符合花儿恢复的要求,想要让温言想想办法。
没想到还没等他说出口,温言就已经想到了。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花月白。
呵,今天告诉他,明天估计整个羽仙山就知道了,也不是他嘴大就是有时候疯起来什么都说,完全部经过大脑。
......
温言走在化羽殿外的青阶上,看着那一座殿堂,眼中闪过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