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啊!我救了你,你还打我!”男子揉了揉胸膛,委屈却也带着愤怒的说道。手机端 //
火堆的亮光映照在了他的脸上,七魅终于看清了那男子的样貌。
那是一张极其清俊秀逸的面容,剑眉斜飞入鬓,一双尾角上挑的凤眸在火光中流光溢彩。明明是很素净的一张脸,却偏偏明艳得让人不敢逼视。表情分明是云淡风轻,却好像有说不出的疏狂。
回过神来以后,七魅才感觉到有一丝的尴尬,她摸了摸衣袖,直到感觉到凤凝珠以后,她才得以安心了。
那男子瞧了她一眼:“小姑娘,我瞧你衣服都湿透了,还是坐过来烤烤吧。”
七魅晃了晃神,这才觉察到一身红色羽衣已经完全湿透,此刻正紧紧贴在身上,七魅抬了抬受伤的手臂,往火堆旁靠了靠。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男子拿起一串烤鱼递给了她。
火堆的暖意让七魅逐渐回过神来,她不屑一顾的撇了他一眼,眼神里自带有一种冷漠,“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不过是救了我罢了,哪里来的这么多话?”
男子眸中光芒一闪,许是未料到竟是如此蛮横无理之人,激动的站立起来,他的情绪比刚才更为激动,“我救的可是你的一条命啊!难道你就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说话么?”
其实这种语气不是七魅的本意,只是她知道,感情这东西,她不配拥有。
犹豫了一会儿,七魅边吃烤鱼边问道,“那你说吧,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男子挥了挥手,表情甚至比七魅刚才还要傲娇,“算了,看你这样子这么没有诚意,就像是我强求来似的。”
七魅眉头微蹙,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男子,这时他才注意到男子的身旁还放了一把长剑,看来他也是一个江湖人士。
“喂,你叫什么名字呀,是做什么的?若是来日江湖重逢,我也好和你打招呼啊。”她问。
男子躺在了草地上,他望着满天的繁星,此刻的眼眸亦如繁星一般璀璨,“我不过是一介浪子,其他的都不重要……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又受了伤,还是快睡觉吧!”
男子向火中加了几快干柴,让火烧的再旺一点。
他还是没有告诉七魅他的名字,她也没有再多问。
靠在一颗树上,七魅也不知自己是何时沉睡过去的。
到了半夜,男子突然起身,走到了七魅的身边蹲下,他望着她清秀的脸颊,只听她的嘴里模糊的喃喃道,“爹,娘……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爹……”
“嘴上那么毒,其实你也有你自己的伤心处。”
男子轻叹了一声,从衣襟里拿出了一个药瓶放到她的身边,继而背起长剑离开了这里。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既然身处江湖,便隐无可隐,后无退路,只得前行。
七魅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她身旁的火堆还在熊熊燃烧,可昨晚的那个男子已经不见了,那些火应该是他离开时加进去的,想不到他还是挺有心的……
“嗯?这是什么?”七魅拿起身旁的药瓶,再将其打开闻了闻,“金疮
药。”
七魅摸了摸受了伤的手臂,却有些神思不属。
此地离春水山庄并没有多远,七魅不打算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将火熄灭之后,七魅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便准备离开此地。
集市上,随处可见的是通缉令,上面画着的正是七魅的画像,随后她直接前去买了一匹马,快马加鞭的离开了四川。
另一边,春水山庄。
白西风打完一套鹤拳,把着紫砂壶解渴,那皱巴巴的一张老脸眼角眉梢都是喜意。
如今唐宛儿已被众人完好无损的接回,而真正的凤凝珠,依旧是他囊中之物。原来白西风故意设局,引蛇出洞。他自知凤凝珠一出,江湖必然又掀风波,倒不如趁此机会,把众人寻找的目标转移出去。
他已年过半百,虽只剩下白柳这一个儿子,却是个有出息的。如今这儿媳娶得又是千好万好。他只待长老们和议通过,便可将庄主之位传给白柳,自己便可安心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正当白西风暗自盘算时,管家一路奔进竹园,上气不接下气道:“庄主,不好了,少奶奶,唐小姐死了。”
白西风手中紫砂壶啪地一声落地,顾不得细问,只展开轻功向白柳所在的青园奔去。
此刻一对红烛都已燃尽,烛台淋漓挂着烛泪不禁有几分凄迷。
唐宛儿身着中衣盖着鸳鸯锦被,倒在喜床上,面上血色褪尽,脖子上一道剑伤。
丫鬟强忍着惧意,说今日一早推门进来,就发现唐宛儿已经断了气。
“柳儿这个孽障呢?把他给我找来!找来!”
“回庄主,少庄主一早就骑快马去寻那个妖女了。”管家此刻深恨自己因想讨个彩头,起身早了,丫鬟报给谁不好啊,偏偏给他撞上。
“唐宛儿新婚之夜死在春水山庄,唐家堡岂会放过我们!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饶是管家见惯风浪,此刻也不禁老泪纵横。
白西风毕竟是块老姜,片刻之间已冷静下来,一连发出几道指令:“派一队人马,日落之前务必将白柳追回来,我要亲自带着他去唐家堡负荆请罪。另外,召集山庄全部人马撤回全庄戒严。
“风郎,您歇一歇吧。”白夫人此刻不由叫起了白西风未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