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阔大殿就像是祭祀用得巨型广场,在数十根巨大的白骨立柱里将整个偌大的大殿撑起。
而在这大殿之中,那位于大殿最南端的两边有着两个巨大的血池,血池里不时的翻滚起淡淡的血泡,同时一个又一个令人胆寒的半身尸首狰狞的浮现而出朝着血池外伸出了那苍白而又尖利的长手,完全泛白的眼眸里尽是可怖的怨恨。
整个大殿之内充斥着阴冷的寒风呼啸的声音,这些声音之中饱满的是那种对于人世的厌恶和咒恨。
就在这个萦绕着尸臭,血腥以及各种难闻的腐朽味道的大殿南端,也就是两个血池之间的空白之地上,一个巨大的白骨王座耸立,无数的白骨层层叠叠而起将这白骨王座垒起,护手的两端是两颗巨大的骷髅头,那张大的白骨大嘴将这两颗骷髅头死时那极度的恐惧展露无疑。
恐惧,愤怒,痛苦……
整个大殿在苍白的火光之下充满了无尽的邪恶。
而就在这个巨大的白骨王座之上,一个巨大的身影正端坐其上,那将近五米之巨的身躯和这巨大的白骨王座完美的契合,就连身后那些狰狞可怖的蜘蛛触肢也与这白骨王座完美的契合,在白骨王座之后伸出给人一种恐怖的震慑。
而就在这个白骨王座之前,以两个血池为起点往下站着一个又一个人们只要看一眼就能够叫出名字的存在。
从左往右分别为:尸体发火,毕须博须,碎骨者,血鸟,黑暗护林员,拉卡尼休,树头木拳,女伯爵,洞穴重生的邪恶之塔,骨灰,铁匠。
是的,此刻在这个白骨王座之前站立着的正是这暗黑破坏神第一幕中除了崔斯特瑞姆和奶牛关之中的所有暗金怪物。
包括了应该出现在与反叛武装他们的战斗之中的血鸟此刻也出现在了此处,从她如今的模样来看似乎一点伤势都没有。
而就在这些暗金怪物之前的白骨王座之上坐着的巨大身影正是这个世界第一个恶魔领主,也是所有侵蚀者即将接触到的第一位恶魔领主——安达利尔。
只是,此刻的安达利尔脸上的表情却并不是那么的好,那沉下的脸色让下方的所有暗金怪物都有些惶恐不安的站着,全部人都不敢出声,生怕激怒了眼前这位愤怒之主安达利尔。
而之所以安达利尔的脸色不好是因为旁边一个血池之中所浮现出来的影像让此刻被她抓着的白骨王座的护手都发出了咔滋咔滋的声响。
内里所浮现的正是阿尔萨斯和克尔苏加德此刻正站在了僧侣院旁边的血湖正通过某种魔法阵吸取着血湖之内的怨气和咒恨的力量的场景。
嘭!!
“该死的杂碎!!”
安达利尔猛地将手中的一个骷髅头直接抓成粉碎,在淡淡的绿色毒雾的侵蚀之下,这些白骨碎片在一瞬间便直接消失于墨绿色的雾气之中。
“区区两个不死者,竟然敢汲取本应该属于我的力量!!”
安达利尔的盛怒让下方的暗金怪物纷纷跪下,表情惶恐中带着恐惧,不敢作声。
“血鸟!”
“在!”
被点名的血鸟第一时间便站了起来,那戴起了一张牛头面具脸上虽然看不见脸色,但是那颤抖着的身躯却将其心中的恐惧显露无疑。
“你和树头木拳,毕须博须,尸体发火还有洞穴重生的邪恶之塔给我出去将那两个不死者带回来!我要让他们知道,在这个世界之中,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王者!!”
就好像是她所象征的意义一般,安达利尔的怒火无比的旺盛,就好像永远不会停歇一般令在场的所有暗金怪物都能够感觉到那隐藏在她身体之下的恐怖怒火威力。
“可是安达利尔大人,外面那些侵蚀者不是已经进入到了僧侣院吗?若是我们离开的话,这里……”
“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被安达利尔的眼睛一瞪,血鸟顿时低下了头惶恐的说道:“不……不是……我明白了。”
此时,被点到名的树头木拳,毕须博须,尸体发火和洞穴重生的邪恶之塔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因为它们都害怕自己会像血鸟一般承受一番安达利尔的怒火。
“去吧!”
在安达利尔的一声令下之后,此刻被点名的暗金怪物纷纷点头随后转身便消失在了这个巨大的如同广场一般的大殿之中。
而剩下的暗金怪物里,处于遗忘之塔的暗金怪物女伯爵两边看了看后,忽然从队列中走出来对着安达利尔说道:“安达利尔大人,发现了那个被其他恶魔领主大人特殊关注的身影存在!”
“特殊关注的存在?”
安达利尔一听见这个词,脑海之中顿时便出现了那个曾经拥有了世界之石并将其封印在了世界之石中的身影。
“我记得……这个人类侵蚀者是叫做苟霍是吧。”
此刻,安达利尔异常反常的没有愤怒,反而露出了一丝笑容朝着女伯爵问道。
然而,在看到了安达利尔的这道笑容之后,此刻还留在这里的暗金怪物没有一个是感觉到庆幸或者喜悦的,反而每一个暗金怪物身上更是浮现出了一种极度的恐惧。
因为,安达利尔的笑容反而像是一种最极度的怒火,一旦当她流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就注定了会有无尽的折磨出现。
正因为这些暗金怪物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情况的出现了。
“是……是的……”
被安达利尔看着的女伯爵身体颤抖着,原本身为恶魔应当无所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