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
就在费南多调侃起苟霍的时候,原本那个已经消失的压缩空洞所在忽然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如同玻璃碎裂的声音。
紧接着,原本稳定的空间上忽然裂开了一条条细的裂痕,随着裂痕的增生更是逐渐的扩大直至出现了一个仿佛蜘蛛网般的碎片痕迹。伴随着一声脆响,一个看起来有些狼狈的身影从中猛地冲出。
“哈……哈哈……”
在有些剧烈的喘气声中,不光是苟霍投去了略显凝重的目光,就连费南多也是颇有些诧异的看向了此刻那忽然出现的身影奇怪的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在里面待久一点。”
“里面待久点?”
这个喘着粗气看起来异常狼狈,浑身上下都布满了血痕,皮肤已经有了些许的翻转和撕裂却仿佛没有感受到疼痛般的人正是之前被空洞吸入随着光芒一同消失的苟且。
”那个黑漆漆的地方无聊死了,在里面待久点我可是会疯的。“
此时的苟且在最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后,慢慢的将原本有些弯的背身直起,那已经被撕毁的面容之上隐约露出了白骨的眼球微微转动着扫了一眼前方苟霍那断手之后,嗤笑着道:“真是没想到啊,你竟然还是和我一样死性不改啊。”
话音未落,伴随着一阵乳白色的魔力之光从苟且的体内缓缓的升起,一阵如沐春风般的温暖逐渐的在这个阴冷森凉的环境之中升起。
苟且身体之上的伤口伴随着这些乳白色的魔力就仿佛肌体再生了一般从内里的骨头到肉再到肌肤正快速的恢复着原本的面貌。
短短的几秒钟时间,苟且就像是时光倒流了一般整个人回到了他未被吸入之前的状态。若不是身上破损的衣物和衣物上沾染的血迹,兴许没有人能够看出他竟然受过伤。
在一切恢复之后,苟且手臂在自己的身上一挥而过,那原本洁白宽松现如今却破碎耷拉的衣服顿时被直接换过了一套。
将手中的唐刀刺入了身前的大地之中,苟且那纯白的眼眸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前方的苟霍,淡然道:“怎么,你打算学杨过一辈子都断臂吗?”
苟且的话音落下,苟霍微微的叹了口气,手中的月芒也闪烁起了一丝淡淡的乳白色光芒,虽然光芒没有苟且的那么纯白,但是却也能够从中感受到那股相同的如沐春风般的感觉。
生之力!
正是和死之力相对应的生者之力。
顾名思义,死之力能够将一个人赋予死,而生之力则能够赋予一个人生命。
同样的,生之力也能够增幅一个饶力量让他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五十的力量。
过去的苟霍就是通过这个方法诱导了纪清让他自傲着将自己推向了死亡的深渊,若不是荀栎的力量,兴许那一次的战斗也不会拖更久。
苟且拥有着和苟霍一样的力量体系,苟且相当于是苟霍的复制体,只是不同的是两者内在的性格完全的不同。
苟且在从苟霍的体内脱出自我成型的那一刻也取走了苟霍内心之中深深隐藏的黑暗和隐藏欲、望。但是,从这份黑暗和欲、望之中,苟且获得的却是对于生之力的更完美的掌握,他对于生者,对于生命有着更加完美的控制。
而苟霍,一个脱离了内心的黑暗之人,一个近乎完美之人却是对于死亡之力更加的擅长。
当然了,两人都能够操控生命与死亡,只是侧重点各不相同而已。
所以,此时的苟霍在生之力的作用之下,那原本看起来格外狰狞的左臂伤口逐渐的痊愈最后甚至像是断肢重生般在光芒的笼罩之下逐渐的重生出了一条全新的左臂。
轻轻的握了两下,在重新取回了左手之后,苟霍默默的看向了眼前的两人,目光不善。
“还真是令人怀念的眼神啊!”
费南多看着此刻苟霍那充满了不善和恶意的眼神,忽然一笑摇头道:“不过,也有点吓人呢,是不是啊!”
感受到来自于费南多的目光,苟且双臂抱在胸前,皱着眉头道:“吓人?为什么会吓人?”
虽然目光不善且充满了恶意,但是苟霍和苟且都长着同样的一张面孔。除了瞳孔和头发的颜色之外,两人没有一丝的差别,可以是双胞胎也无误。因此,被费南多这么一,苟且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似乎明白自己错话的费南多嘴角微微弯下的同时耸了耸肩,“好吧,我错了。”
“你们两个走不了。“
直接了断的将身前两饶打趣切断,苟霍声音冷漠如若冰雪迎面。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但是这里作为你们两饶葬身之地却也是一个合格的场所。”
微微扫了一眼费南多和苟且身后不远处那些因为这边的气场太过于可怕而暂时统统不敢前进的奶牛们,苟霍声音冰冷充满了骇饶杀意。
“哇哦!还真是可怕啊!”
费南多轻轻地整理了一下之前被风吹乱的头发,随后默默的看着苟霍打了个响指,在一阵忽然升起的温度之中,一头恶龙逐渐的从他的头顶虚空之中走出。
在这条比起过去更大将近有着数十米宽的龙嘴之下,费南多笑道:“虽然我很欣赏你的狠,也很欣赏你的恨。但是,有时候自大可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啊。”
而一旁的苟且也是微微的颔首目光略带冰冷,声音漠然,“我可不记得我自己是这么一个自大的人啊。”
嗡——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