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确实是童渊大师。朱大人认识家师?”
“童大师一身枪术出神入化,我大汉无人出其右,不过儁无缘得见。不过今日有幸能见到童大师的高足,也是十分幸运,这可真是天佑我大汉,又得一员骁将。”
“朱大人谬赞了,小子学艺未精,以后若是真能够与几位大人并肩作战,还得请各位多多指点与提携。”
……
之后的气氛不像之前那般紧张,苏秀在这次宴会之上得到一个消息,那就是鲜卑大单于檀石槐已经病逝,接手他单于之位的是和连。
和连这人苏秀了解不多,但是知道这人真本事没多少,檀石槐之前打下来的大好江山就是在他手中四分五裂,鲜卑由盛转衰就是从他这里开始的。
苏秀并不想因为他而改变历史进程,这群人虽然都是大汉忠臣,但是现在官职都不高,在朝野没有太多的话语权,贸然告诉他们未来的事情,就算解释的清楚也是在害他们性命;况且苏秀现在也有点野心,世道不乱他也没法捞到足够的政治资本。
所以后面的内容他都以自己官位低微,且不在朝中为由,不再发表意见。这自然让王允杨彪对他的印象越发恶劣,相反卢植却在之前的谈吐和现在的反应之中看出来一点点端倪。
卢植作为刘备和公孙瓒的老师,自己本身也是允文允武的一代儒将,文能定国安邦,武能征战沙场,这个时候的大汉能够说的出名字的大概就是卢植了,像周瑜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
从马日磾府中出来,蔡邕在和苏秀的聊天之中再一次领会到了苏秀的不凡,刚刚还在马府之中慷慨激昂,这会才出了马府,就能和他谈笑风生,完全察觉不到他有一点点情绪波动,这可不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能够做到的养气功夫,就连他自己都做不到。
临近分别之际,蔡邕邀请苏秀到他的临时住所做客,苏秀也没有推辞,让张飞回英雄楼拿了几坛酒就跟着蔡邕走了。
都说文人好酒,看起来说的并没有错,晚间吃饭的时候,苏秀将自己的酒一拿出来,蔡邕便喜不胜收了,就连小兄弟都叫上了。
蔡夫人也是没法,这蔡琰一口一个苏大哥,这蔡邕一口一个小兄弟,辈分就因为一壶酒乱了。
酒过三巡,苏秀见到蔡琰可爱的样子,顿时想到她以后的悲惨经历,顿时心下不忍,于是开口道:“蔡老,不知昭姬现在可有许配人家?”
蔡邕虽然多喝了几杯酒,但是人还没有糊涂,一听这话顿时以为苏秀这是看上自家丫头了。虽然他很看好苏秀的前程,但是蔡琰的婚事是很早以前和卫家指腹为婚的,而卫家又是河内数一数二的大世家,蔡邕并不认为苏秀能够和卫家掰手腕。
“嗯,当年老夫和卫家家主就给定下了。”
“可是许给了卫仲道?”苏秀一惊,他倒不知道蔡琰是指腹为婚的,这样倒是有些麻烦,毕竟这年代悔婚可是很大的事。
“正是,要说这卫仲道为人学识也还不错,虽说比不上平狄,但是也相去不远,和琰儿倒还算般配。”
“恕小子无礼,这卫家的亲事我奉劝蔡老还是不要结为好,否则对蔡老,对昭姬都不是好事。”
“哦?这是为何?”蔡邕一听苏秀阻止他定下的婚事,心中有些不悦,但是苏秀这话说的没有什么毛病,先赔罪,在给你建议,蔡邕也不好发作,只好让他把话说明白了。
“蔡老,你想想看,你这么多年的遭遇,卫家可有帮忙?以他卫家的能耐虽然不能说扭转乾坤,但是照拂一下亲家总可以吧?再说河内临近河套平原,而南匈奴就在河套,虽说降汉了,但是万一反叛那先遭殃的必然就是最为富庶的河内大家。”
“南匈奴?这个倒不必担心,这么多年都没有反,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反呢?平狄多虑了。”
“现在南匈奴首领羌渠本不是屠特单于子嗣,但是他却能坐上单于之位,这证明他是一个有野心之人,必然不甘于久居人下。而物以类聚,他的部下必定不会是善茬,不出意外的话,只要河套周围稍有动荡,他们必反。”
“此话当真?若果真日此我得赶紧跟义真他们说一下,让他们上报朝廷,以做好防范。”蔡邕一听,顿时大惊失色。
“应该不会错,但是这并没有真凭实据,说了也没用,反而招来祸事。”
顿了顿,苏秀又说道:“蔡老,卫仲道体弱,你把昭姬嫁过去对昭姬来说无疑是将昭姬推入火坑。”
蔡邕听了苏秀的话之后陷入沉思之中。对蔡邕来说,苏秀给他说的这些信息量有点大,一时间有点消化不了。
“爹爹,琰儿不想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更不想嫁给一个病恹恹的人。”听到苏秀的话,蔡琰也是吓了一跳,十来岁的孩子,对于未知的事始终还是比较害怕的。
“胡闹,这婚姻大事岂是此等儿戏?”蔡邕一听蔡琰的话,顿时便拉长了脸。
“蔡老,昭姬虽然年幼,但是我们一路行来,蔡老对于昭姬的爱护我也看得出来,难道蔡老真的忍心让昭姬去受罪?”
“可是这拒婚之事兹事体大,卫家现在虽说式微,但是也不是我一介文人能够抗拒的啊。”蔡邕一时为难,对苏秀说道。
“无妨,若是蔡老信得过秀,大可移居泰山。只要蔡老不愿意,任他谁来都休想从我泰山抢人。”
蔡邕讶然望着苏秀,只觉得苏秀身上迸发出一股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