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唐彪很少看见朱通发火,但是这次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让大哥感受到了灭寨的危险。
“彪子,之所以现在泰山没有对我们用兵,一是因为毕竟那苏秀刚刚到泰山不过一年,很多地方需要作出大的转变,加上这半年多连续打了两仗,对现在的泰山还是有一定的压力的,但是随着他的整顿,这些问题迟早会得到解决,我们在泰山将会越来越难混。”
“那不是说现在我们还算是安全的吗?”
“彪子,你仔细想想,几个月之前他尚且不惧蟒云寨,现在会害怕跟我们打吗?没动手不代表他不敢动手,只是想要让泰山多恢复点生产和军队战斗力。但是现在我们惹到他了,再不动手就说不过去了,所以这次必须要将战马还回去。”
说实话,唐彪并不是很服气,感觉朱通的胆子越来越小了,不过平素朱通对他真的很不错,几年前朱通的亲兄弟跟他发生争执,朱通二话没说就将他亲兄弟训斥了一顿。虽说有收买人心之嫌,但是唐彪是那种谁对他好他就服谁的性子,面对朱通,唐彪虽然心中有点埋怨,但是还是服从了朱通的安排。
“彪子,带我去看看你押回来的人。”
“好的,大哥。”
很快,唐彪带着朱通来到地牢之中。朱通见到关押的苏双张世平等人,赶紧让人解开了他们身上的绳索,并且亲自上前赔罪:“让几位受苦了,我手下人不懂事,还望先生恕罪,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他们被抢了战马,手下人员死伤惨重,但是人家现在过来赔罪,也不好不做理会。
于是苏双面无表情的拱手回道:“恕罪不敢当,在下苏双,这位是我伙伴张世平,其他人都是我们的护卫。当家的有什么事就明说吧,不用来这套。”
“原来是苏先生和张先生,不知两位先生这战马是运往何处啊?”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这批战马是泰山郡守苏秀苏大人要的,我听说前几个月苏大人才大胜蟒云寨,没想到还有山寨敢劫掠他的东西,此前我已经让人去报信了,想必现在苏大人已经兵发莱芜了吧。”
“误会,这纯属误会,苏先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移驾大堂,容朱通解释。”朱通一听,果然是泰山郡要的东西,于是更加坚定自己刚刚的判断了,倘若自己真的吃下这批战马,估计整个降龙寨将鸡犬不留。
苏双虽然没有来泰山做过生意,但是这次既然接了苏秀的生意,那自然要打探一下泰山的情况的。朱通这人苏双是知道的,泰山三大山寨之一的降龙寨大当家,和几个月前的蟒云寨是同一层次的山贼大佬。
说实话,苏双并没有绝对的把握能让苏秀发兵,毕竟山贼攻城和官兵攻山是两种不同的概念,这降龙寨好说也是人家经营几十年的大本营,哪会那么容易就拿下的?即便是最后拿下可能也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苏双不知道这匹战马是不是够资格让苏秀花如此大的代价来争取。
“那就烦劳朱当家前面带路。”仔细想了想,无论苏秀会不会发兵救援,他都必须要拖住朱通,给苏秀争取时间。况且现在朱通倒不像是要发难的样子,故而苏双也不是那么害怕。
来到大堂,朱通和苏双张世平分宾主落座,朱通这才开口道:“两位先生,今日之事确实是个误会,手下的人原本是下山打打秋风,谁料冲撞了两位先生,朱通在此跟两位赔罪了,还望两位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此揭过可好?”
“朱大当家,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们是商人,求财不求气,如果真有什么误会,说清楚就好了。”
苏双很清楚这件事不是什么误会,两千多人下山打秋风,说出去谁信?但是现在他们还在朱通手中,也不能将朱通得罪太狠,明哲保身的道理他很清楚。
“是这样的,两位先生既然是给苏郡守送马,想必跟苏大人关系匪浅,我这就将两位先生和战马送下山,希望两位先生在苏大人面前美言几句,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其他的损失我降龙寨照赔,可好?”
苏双没有想到苏秀在泰山的威慑力已经如此之重了,竟然让这堂堂三大寨之一的降龙寨大当家如此畏惧。
“好说,不过苏某跟苏大人也不过是泛泛之交,至于苏大人会不会理会苏某就不得而知了。”
“只要苏先生愿意说情,朱通就万分感激了,假设苏大人不愿意理会朱通也不会责怪先生。”
……
送苏双张世平去清点战马和手下的损伤之后,朱通将唐彪叫到大堂。
“彪子,我问你,如果让你投降官兵你愿意吗?”
“大哥,你怎么说这样的话?官兵有什么好,哪有我们占山为王来的痛快,想喝酒喝酒,想吃肉吃肉,当个劳什子官兵啊?”
“彪子,说实话,之前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自从这泰山来了苏秀之后我慢慢觉得这人不简单,他的前途绝对不止与一州一郡。单单是泰山军的战力在短短半年时间的提升就能看得出来,我在想是不是该为兄弟们找一条好的出路了。”
“大哥,兄弟们愿意跟着你干就没想过什么出不出路,现在这世道官比匪更狠更毒,我们至少是明刀明枪的抢,而官是背地里使绊子,搞的很多人家破人亡。这个苏秀也许是个好官,但是谁能保证他不会变,即使他不会变,那他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