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依你之见,此人应当如何相处?”李儒的能力董卓已经在平定羌人之时领教过了,深知李儒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于是问计于李儒。
“如今人已离开广宗,我们没有合理的理由将其追回,况且他也有骑兵,加上数万步兵,我们只带了五千铁骑,硬拼我们并不占优势。既然如此,何不顺手做个人情,待到平定冀州之后,我们上表为其加封,看他是否承情,若是能够应承我们,那么此人可以交好,否则只能想法铲除了。”
“嗯,就按你的意思办。早知道我当初就改多带些兵马过来,这样就能带更多的俘虏走了。”董卓也有些后悔此次只带了五千骑兵过来了。
“即便我们带上二十万兵马也未必能带走多少俘虏。其一,如今这冀州只剩下黄巾残余,如今多已藏于山林,且数量不会太多;其二就算能有大批俘虏,朝廷未必会让我们将俘虏带到千里之外的西凉。所以此举他苏秀能够做,可是我们做不了。”李儒摇摇头说道。
“那就眼睁睁看着他做大?”董卓仍旧不甘心地说道。
“只好旁敲侧击,让他吐一点出来了,至于能不能成还不敢肯定。待我修书一封给他。”
……
苏秀完全不知道仅仅是因为自己的一点疏忽便让李儒对自己如此看重,更不清楚仅仅凭借他索要俘虏,李儒便将他的野心和泰山的实力给推测的七七八八了。他带着手下一干将领正在押解俘虏回泰山的路上和于禁等人商议俘虏的处置问题。
“文则,这几个月辛苦你了,不过更辛苦的事还在后面,此番剿贼,我军俘获青壮八万有余,除却李大目手下那些人要慎重挑选以外,这些人我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将其收编,这训练的任务可相当繁重啊,还望文则能够多多担待,只待回到泰山,我便起一座招贤馆,寻些人才来协助与你。”
“主公说哪里话,练兵本是我应尽的义务,何来辛苦之说?”跟随苏秀多年,了解了苏秀的为人与能力,并且经过了黄巾之乱,让于禁感受到汉室的腐朽已经深入骨髓,于禁已经正式认可了这位年轻的上司,将称呼从大人改称为主公。这一称呼的改变就意味着他于禁正式效忠于苏秀,而不再仅仅是从属关系了。
听到于禁的称呼,苏秀心中一震,五年了,这员最早跟随自己的大将终于认自己为主了,心下激动,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抱着于禁亲上一口。这倒不是说于禁比赵云张飞更牛,而是原本多年都不曾折服的人经过自己苦心经营之下终于有了满意的结果的那种喜悦感和满足感。
“不过,现在我们本就已经大大超出了朝廷的编制,如今又留下如此多的的俘虏,难免招人话柄。况且我军将领本就不足,如今多出这么多士兵,我军的基层将领尤为匮乏,这可如何是好?”于禁毕竟在泰山当了五年都尉,对于泰山的编制情况如数家珍,自然问题也看得很清楚。
“招人话柄的问题倒无所谓,如今朝廷对地方掌控力已经大不如前,天下诸侯哪一个没有超编?只要我们表面不要做的太过分便不会招惹太多非议。至于说基层将官的事倒确实是个问题,你看这样可否,当年狼牙组建之时,所有成员便受过罪全面的训练,并且也教授了一些兵法,如今在狼牙之中大面积挑选,只要是有领兵才能的,都安排到营房担任中底层将官。”
“这样倒是可以,不过主公倾力打造的狼牙营不就空了吗?”
“既然我能组建一次狼牙,就能组建第二次第三次。何况现在兵员充足,但是我军普通作战部队尚有许多不足,上次林峰便反馈说斥候情报不准的问题,这批人下放出去能够迅速培养出来一批合格的斥候。如今我泰山人强马壮,我需要将部队职能细化,似狼牙这类全能特种营无法高效发挥其能力,所以我打算分出多个特种营,各司其职,方能让我们在战场之上更加得心应手。”
“还是主公考虑更为周全。”听到苏秀这番论调,于禁更加确定,当年的狼牙很可能就是苏秀在提前打造基层将官,毕竟当时的训练实在是太过全面,连他自己一开始都有些吃不消,何况普通士兵?不过真正留下来的那些士兵却也成为了真正的兵王,他们的单打独斗能力也许和泰山目前的主要将领有差距,但是若说领兵作战并不见得比其他人差多少。
远的不说,就说身后不到一丈的管亥,近狼牙之前最多就是个只会一味冲杀的莽夫,但是如今让他指挥个五千人作战,于禁相信并不会输给那些朝中的将军多少,而且狼牙出来的人个个都是全才,步战、骑战样样精通,定计、冲锋事事皆能,这些素质却是很多朝中将军所不能的。
唯一的遗憾就如同苏秀所说,这支狼牙训练太过魔鬼化,能够选拔进去的每年至少有五百人,但是真正留下的却很少,到目前为止整个狼牙除掉战死的还有七百多人,在动辄上万人的战团之中能够发挥的空间确实不大,更多是战前他们为大军铺下的胜机。
正说话间,后方斥候快马来报,说是董卓军中送来书信一封。苏秀接过信件一看,后背顿生凉意,随后便叫停了队伍,叫来赵云、张飞等主要将领商议。
“师兄,这董卓送来此等信件是何意?”赵云开口询问,也是问出了诸将心中的疑惑。
“这封信出自董卓军师李儒之手,他定然已经知道我携带大量俘虏之事了,毕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