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公,字尚长,荆州襄阳人士,东汉末年名士,据传早年曾在颍川研学,后隐居于荆州鹿门山,刘表曾多次请其出山,但是均婉言谢绝。庞德公与司马徽相交甚好,世人所熟知的卧龙凤雏以及水镜先生诸般称谓都是出自庞德公之口。而庞统更是庞德公从子,庞统和诸葛亮都曾受到庞德公的教导,并且据史书记载庞德公此人与荆襄儒士相交甚为密切,在东汉末年影响力可与蔡邕、管宁等人分庭抗礼。
第二天,苏秀和戏志才又一次来到颍川书院,正好撞见一个年轻妇人抱着个孩子来书院,这妇人长相略显平庸,属于那种丢进大街就找不到的那种,但气质却丝毫不差,一看便能感觉出来是出自书香门第。
偏过头去望向戏志才,戏志才跟苏秀解释道:“这位是庞院长的发妻黄氏,就是襄阳黄家,这黄家在襄阳可是大家族,和荆州蒯家蔡家还有向家并称四大家族,这院长夫人乃是黄家族长黄承彦的亲妹妹,至于襁褓之中的婴孩便不得而知了,不过应该不是院长的孩子,院长和夫人都是很好相处的,夫人隔三差五就会来书院一次,我在书院这么久,也没听过院长有其他的妻室。”
戏志才刚说完,黄氏便已走到面前,戏志才忙作揖行礼,黄氏微微一笑道:“志才又来找尚长么?”
“是的夫人,今天带一位朋友来拜见院长。”
苏秀听得戏志才的介绍才知道,原来庞德公和黄承彦还有这层关系,说到黄承彦也许有些人不是很清楚,但是说到他女婿那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便是协助刘备三分天下的‘卧龙’诸葛孔明。
并且这黄承彦本人也是当世大儒,并且传言黄承彦还继承了墨家衣钵,其女黄月英更是协助诸葛亮造出木牛流马这种运粮神器。
演义中黄承彦出场次数并不多,一是刘备三顾茅庐时,一是夷陵之战救陆逊出八阵图,但是千万不能小瞧黄承彦,当初刘表匹马下荆州,黄承彦可是帮了大忙的,诸葛亮对黄承彦也是敬畏有加,可见黄承彦此人并不简单。而眼前的妇人既然是黄承彦的亲妹妹,那么其才学、能力也定然不斐。
于是苏秀拱手微微一拜,道:“小子苏秀,久闻庞院长有位贤内助,今日得见,方知传言不虚。”
“哦?是何传言?如何不虚?”
“坊间传言,妇人秀外慧中,平易近人,且时常帮助庞院长打理书院。今日得见妇人,举止大方,言谈得体,与您交谈如沐春风,庞院长得此贤内助,真是羡煞旁人啊。”
黄氏微微一笑:“好一张利嘴,真会讨人欢喜,若我还待字闺中,恐怕也得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蒙骗。你们是来找尚长的,跟我进来吧。”说完领着两人就进了内堂。
旁边的戏志才听了苏秀的话,脸上有些羞红,这主公的那张嘴可是真会说,明明是刚刚才知道黄氏的身份,却说的跟早有耳闻一般,这谎话说来脸不红心不跳的,感觉自己当初是不是被他所蒙骗,上了贼船。
不过之前对于形势的分析,主公抽丝剥茧,丝丝入扣,天下形势应该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但愿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吧。
“老爷,志才带朋友来看你了。你们稍坐片刻,我去泡茶。”说罢,便转身将婴孩放在一个蒲团之上,敛了敛裹在孩子身上的锦缎,然后转身进了里屋。
随即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从另一个屋里走出来,国字脸,颧骨略显有点高,身穿一身素缟,一双眼睛深邃而有神,让人一看便知道是那种有大智慧的人。
戏志才见中年人出来,便起身作揖道:“院长,这位就是我昨天给您提起过的才俊苏秀,苏兄,这位便是我颍川书院的院长庞德公。”
庞德公打量着苏秀,微微点头,苏秀见状赶紧起身作揖道:“后进末学苏秀拜见庞院长,今日冒昧来访,只因院长德高望重,秀冒昧想请院长为我赐一表字,秀铭感五内。”
“昨日听志才说起你所作的诗作,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城头铁鼓声犹振,匣里金刀血未干。此诗豪情万丈,没有经历过边塞生活,断然没有如此感慨,吾观你年纪轻轻,并不像是在边塞呆过之人,怎会有如此感慨?”
乖乖,感情这庞德公是怀疑自己抄袭他人作品,大儒就是大儒,察言观色之下便能觉察出端倪,但是这诗虽然的确是抄袭的,但是那是唐代诗人王昌龄所作,庞德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知晓的。故而苏秀也丝毫不露怯,说道:“秀确实没有到过边塞,但是秀家乡真定距离边塞也不远,村中也有不少战场上回来的老兵,秀从小便是听着他们的故事长大的,虽未亲历,但也能感受到村中长辈的那份情怀。故而秀从小立志,誓要继承卫长平与霍骠骑的遗志,将胡虏驱逐出大汉疆土,使其不敢南下而牧马,扬我泱泱华夏神威。”
“好!年轻人志向远大,却不知你有何本领,是能够领兵杀敌,还是能运筹帷幄?”
“秀资质驽钝,蒙家师不弃,教我一点枪法,秀虽不才,但是勉强还能上马杀敌,且家师也曾让秀学得一点点兵法,虽不能决胜千里,但是简单的行军布阵倒也略知一二。”
“不知令师是……”
“家师童渊。”
“童渊?枪神童渊童大家?想不到贤侄竟然是童大家的高足,失敬失敬。不知贤侄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