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母子两人嘘寒问暖的话说个不完时,文皇杨坚急冲冲的走了进来,一脸的和蔼笑容,看上去一副精神焕发的模样。
“父皇可好,皇儿给父皇请安了。“杨二听见脚步身忙抬眼看去,见是自己父皇到了,也刚忙从榻上起身急忙行拜跪之礼。
“摐儿啊!多日不见,你现在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呀!竟敢背着父皇与吐谷浑国商谈和解事宜,你就不怕朝中大臣弹劾与你吗?“文皇边将杨二扶起边一脸微笑的轻声说道,言语中并无责怪之意。
“父皇,儿臣在外为统兵大将,临阵当见机行事。如诸事都需往返千里等待父皇旨意岂不耽误了大事。再说,父皇见儿臣和谈之奏本后可有一条不利我大隋?“杨二不慌不忙的解释着。
“嗯!也好在是如此啊!否则,朝中大臣的口水都要把人淹死掉。只是摐儿以后当尽量信守祖制,不要擅自作主为好,否则就算父皇也难以压住那帮迂腐的老臣们。“文皇边说边坐在了软榻上,将右手顺势搭在独孤氏的左手上。
“父皇之言儿臣记下了。“杨二见父皇并为怪他,便见好就收,不在争辩。
“只是摐儿你上呈的合约文本中的几条颇有新意,朝议时多有大臣不解,就说你将河西之地强纳入我大隋版图,那处皆是蛮荒之地,鸡肋般。如是仍属吐谷浑,我朝便不与那西突厥大国交界。如今却要直面西突厥兵锋,摐儿你是怎样想的,说出来让父皇和你母后听听?“文皇微笑着将心中的不解利用关起门在家的机会问着杨二。
“父皇母后,那河西虽然荒抚,气候多变,但对我朝来说却是不可少之地。以武威城为起点,连接河西三郡之地后,便可打开通往西域诸国的商道,我朝物产丰富,丝绸、瓷器、茶叶、农具、精盐、铁器等便可源源不断运往西域诸国贩卖,可换取大量的黄金白银和玉石玉器,对我朝经济发展、社会进步等好处多到说不完。这河西走廊说它是一条开放的财富之路实不为过也!“杨二将自己马上能够想到的好处简单的说了一下。其实能看到的好处还有更多,比如引进西域特有的粮食作物、西域的汗血宝马等。当然,杨二压住了自己对西域诸国土地野心的yù_wàng没说。
“但摐儿你想过没有,一旦我朝和西突厥直接接壤,便可能激发其对我朝领土的觊觎之心,到时我朝将直面突厥大军少了吐谷浑这个国家的缓冲。于我朝则是大不利啊!“从文皇的角度考虑,发展不是最重要的,防治外族野蛮入侵才是当务之急的事情。
“父皇勿忧,儿臣早在河西有所防备,若是那西突厥有犯我之意,呵呵!不是儿臣在此大话,儿臣领兵出击,让他的下场落得比现今吐谷浑国更凄惨。“杨二正视着文皇的目光狠狠的说道。心说,我不去图他就算他走狗屎运了。
文皇见杨二如此放狠话,一时皇认识到了自己这个儿子的能力,能轻松弄死一个单于,并建立了一个附属与大隋的傀儡国,确实是一个不好相与的狠角色。
“嗯,明日早朝你在去朝堂之上说你的狠话吧!不过,既然已经做下来,父皇便全力支持你。就算在和突厥干一仗又能如何?“文皇见自己儿子如此胆气,也是让自己信心倍增。这几年在自己的掌控下,大隋朝已经出现一番盛世,国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还真是不怕在与突厥来一仗。
从文和殿出来,经冷风一吹。杨二赶忙掩了掩领口,上车回府。在车上,杨二回想着与父皇的这番话,越发肯定明日在朝堂之上将会直面太子党的种种诘问和挑衅。
这时的忠国公伍建章府中气氛却要远好于晋王府。
伍云召率万余精骑千里奔袭吐谷浑牙城一战极为精彩,不亚于西汉冠军侯霍去病的千里击破匈奴王城之功,全身而退的战绩更是超越了前人。作为武将出身的伍建章知道这样的功劳将会给自己儿子带来什么封赏,但更让他开心无比的是在他们这代开国元老们的二代中,自己的儿子已然出类拔萃,让自己脸上有光,增彩不少。
“召儿,明日早朝随父同去,陛下要在早朝赏赐我西征有功将士,你要好好准备准备。”伍建章满脸欢喜的看着伍云召说道。
“父亲放心,儿子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可惜头功被宇文成都抢去了,儿好恨啊!只差一步亲手擒获慕容单于,唉!”伍云召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释怀,一拳轻砸在桌上。
“儿啊!无需丧气,跟着晋王殿下今后立功的机会多的很呐!再说,你已立下奇功,记住弓不可拉的太满,来日方长。为父上岁数了,若再年轻几岁,这次也会和你贺、韩两位伯父一同前往阵前在过过杀敌的瘾。”伍建章面色沉重的说道。
“父亲,儿去找伍保,让他也做好殿前受赏的准备,以免失了礼仪。”伍云召起身便往外走去,他要出城到白马营中去寻自己的副将伍保。
看到转身离去的儿子,伍建章微笑着点点头。经此一战,这个伍家长子变得更加成熟了,俨然有了一副大将军的威势。
很久没有临朝听政了,杨二又是得胜还朝,此时心中颇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身旁的太子杨勇则是一副解不开的愁容。
随着文皇的临朝正座,大殿中便静了下来。
“众爱卿,今我河东大军西征全胜而回,不光打的吐谷浑一败涂地,换了单于,更是使其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