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衙役在路两边维持秩序,否则那些人非要围到跟前看稀奇不可,这时翟凤翀也赶紧给朱由检指路,幸好都是大路,没多少时间就来到了港口。
停车之后,朱由检打开了车门,一股咸腥的海水味道扑入鼻中,闻起来有种异样的愉悦感。
下车之后,朱由检让翟凤翀带着自己到了港口的一个码头,这里有不少的小渔船,正在卸货,朱由检见了都是海里的海鱼,知道这应该是登莱巡抚孙国桢,让渔民打了海鱼,然后送到这里的。
“这里的海鱼都是用瓦罐装的吗?”朱由检一边问翟凤翀,一边看渔船上的海鱼。
“是的!陛下!”翟凤翀连忙回道,接着他有解释道;“可惜这些海鱼腐烂太快,晾晒鱼干根本来不及,有很多的海鱼都烂在了这里。”
朱由检点了点头,说道;“烂点没关系,先把事情办起来才是,你带我去看看装瓦罐那里。”
“陛下!那里还是不去了吧!太腥臭。”翟凤翀劝皇帝不要去哪里,肯定臭的不得了,皇帝乃九五之尊,岂能到那个地方。
谁知朱由检一摆手,说道;“无妨!朕今日来的目的,就是要看看这些海鱼的情况,这可关系到陕西灾民的温饱,不可轻视。”
翟凤翀见朱由检这么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带着朱由检朝一个小巷走了过去,没一会,就来到了海鱼处理的地方,这里还别说,真的很臭,海鱼腐烂之后的臭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闻了几欲呕吐。
朱由检的胃比较浅,几次都想呕吐,想想自己是来视察的,也就强行的忍着,用手遮掩着鼻子来到一处作坊。
这有很多的海鱼被倒在地上,有臭水在地上横流,看起来很脏,一些人正在分拣海鱼,并把一些海鱼扔到一口大锅里,准备蒸煮。
锅底有木柴在燃烧,红红的火焰不停的舔着锅底,然后冒出出股股黑烟,看着很不卫生。朱由检看到这里,转头对翟凤翀说道;“这里你来过没有?”
“这个?”翟凤翀有些脸红的支吾一声,然后解释道;“臣偶尔来过两次。”
朱由检见翟凤翀这幅模样,知道害怕自己斥责他,于是他变了个笑脸,说道;“爱卿不必这样,朕只是问问这里情况,实际解决一些问题。”
“是!陛下!”翟凤翀连忙小心的回道。
“你看这里,用木柴显然太浪费了,再说煮起来也太慢,要改为煤炭。”朱由检发现问题,自然要翟凤翀操心去改。
“是!陛下!以后臣让他们用煤炭。”翟凤翀哪能不赶紧答应。
“还有这个炉子,也要改动,不能这么烟熏火燎的,要打个烟筒把烟雾抽出去,你看这里的人,个个都熏得黑黑的,烟味也很大,他们呛得这样,能干好活吗?”
“是的!我们马上改。”翟凤翀也是脸红起来,这皇帝来了,竟然挑这些小毛病,也是没办法了。
朱由检视察完这里,又跑到装海鱼的地方,这里有很多的人坐在凳子上,把煮好晾晒完的海鱼装在瓦罐里,便于运输。
这里也没什么好说的,条件就这样,不过朱由检对身后的翟凤翀说道;“爱卿想过没有,这些瓦罐密闭不好,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臣对这个不是很在行,不过以后臣多加注意,看能不能解决一下。”翟凤翀作为官员,哪能知道这些东西,只能说解决一下。
朱由检说道;“其实海滩的沙子和一些碱,混合之后,可以烧制一种玻璃,用来做瓶子,那个密闭更好。”
“这个臣倒是知道一些,可做出来的琉璃,精贵的很,怎么可能用来做瓶子?”翟凤翀对于玻璃倒是知道一些,因为他作为高官,对于琉璃的价值倒是很了解,这时的琉璃是作为高档玩物的存在,那是一般老百姓所能用得起的。
朱由检听了,不可置否的说道;“爱卿多虑了,琉璃之所以精贵,其实和烧制琉璃的炉温有很大的关系,一旦提高炉子的温度,这些都不是问题。”
朱由检说的没错,这个时代,其实明朝的工匠已经能够烧制琉璃,但是由于烧制的炉温不够高,所以一直没法大量的生产,一旦提高炉温,这些都不是事。
也是恰巧,工厂里偏偏就有铸造车间,那里有电炉,连钢水都给化掉,更别提玻璃的温度,玻璃的温度才一千六百多度,小意思了。
翟凤翀听了连忙点头,回道;“陛下所说自然是没问题的,只是臣确实对这些不懂,不知该怎么办。”
人家不会,也不能蛮干啊,朱由检笑着说道;“这些你不用操心,到时朕会派出工匠,搞个作坊,专门给你们提供玻璃瓶子,保证便宜还好用。”
这时,翟凤翀才松了一口气回道;“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现在朱由检已经炼出柴油,以后就可以使用电了,工厂的机械设备也能大量使用,自然不用担心制造玻璃的事情了。
视察完这里,朱由检对翟凤翀说道;“咱们回衙门,你把在天津的官员叫来,咱们开个简短的会议。”
“回陛下!臣已经让他们在衙门等着了。”原来翟凤翀早就已经给那些官吏通知过了,都在衙门等消息。
“这样也好!”朱由检说着,就朝越野车走去,翟凤翀连忙跟了上来。
没一会,朱由检开着车,带着翟凤翀他们到了巡抚衙门,那里早已站满了大大小小的官员,他们见一辆红色车子,自动的停在了跟前,一个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