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青春校园>路人甲乙丙的自我修养>第一百九十二章 魏渊番外(二)

有时候魏渊会想,如果他没有遇到魏霁,如果他没有遇到魏老夫人,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可惜这世间没有如果。

他满怀期待进了魏府,见到自己名义上的生父。

没有他期待的父子相认,那个男人甚至懒得将目光分给他半分。

也罢,他也未曾对他的父亲拥有过半分期待。

魏渊掩下心中那小小的失落感,跟着娘住进了魏府。

殊不知,这一切就是噩梦的开端。

在魏府,娘不能叫娘,必须要叫姨娘,他还要尊称那个为难娘的女人为母亲。

那个男人对娘没有半分情谊,不过是贪恋娘的美色,贪图一时新鲜罢了。

虽然在魏府不再挨饿受冻,可处处都要看人眼色,比不得外面自由。

魏渊不明白,娘为什么要带他回来。

当他仰起头问到这个问题时,齐淑只是伸手摸摸儿子的小脑袋,笑而不语,只是她的笑容中带着丝丝无奈。

如果可以,她又怎会让渊儿踏足这里?

她生在烟花柳巷,深知这大家族的后宅鱼龙混杂,原本不欲与官宦人家有牵扯,却未曾想只与魏臬春风一夜便已珠胎暗结。

肚子里的小生命是她此身拥有的第一个孩子,她苦苦哀求青楼妈妈,散尽家财才换得自己从良。

她想,只要她躲得远远的,与孩子相依为命未尝不可。

自己扶养渊儿是很辛苦,但她甘之如饴。

再辛苦的日子,只要看看渊儿,她便再也不觉得劳累。

原本以为这日子可以一直过下去,然而上次的大病似乎是上天为她敲响了警钟。

她的身体她最清楚,那场大病看着只是严重的风寒,实则已经引发了她的旧疾。

她所剩的时日无多,可渊儿还那么小,如果她撒手人寰,她不敢想象她的渊儿该如何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

所以,她只能回来,为自己的渊儿谋个出路。

为了渊儿,她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在魏府待了不过半月有余,他便永远失去了最疼爱自己的娘亲。

那天他在池塘边哭的撕心裂肺,似乎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失去了唯一的光彩。

然而,魏霁的出现让他愈加绝望。

他居然是害死他母亲的恶毒女人的儿子,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不是圣人,做不到不迁怒,即使魏霁替他求了情。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娘已经死了……

当年的他还是太过天真,居然向魏臬告状?

然而他的父亲也没有让他失望,无情无义的渣滓。

魏渊一言不发,承受着魏臬挥在他背上的荆条,荆条带着刺,划破他的衣服后,又划破他的肌肤。

他想,打吧,这一根根荆条打下去,把他们仅有的血缘关系也打断了。

他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鞭,只听见那男人说,“把他拖到夫人门口,让他跪着,谁都不准帮他!”

他被仆人拖着拖到了那个女人的院门口,跪在雪地里,破破烂烂的衣服根本遮不住条条血痕。

他不想跪,他怎能跪!

温热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魏渊强忍着,他不能哭。

娘亲的死,背后的痛楚,今日的折辱,他一一铭记在心。

雪一点点落下,落在他的头上、肩上、背上,他一动不动跪在那里,双腿麻木,心如死灰。

昏过去的那一刻,他想,他不甘心!

再次醒来时,他躺在冰冷的祠堂里,身体的不适让他头昏脑胀。

朦胧间,他听见一句不甚清晰的话语,而后脸颊上突然覆上一个温软的东西,如同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

他努力睁开眼眸,却只看到一闪而过的雪白斗篷。

但他知道,那人是魏霁。

他与他不过见了两次,他却已经记住那人所有的气息。

魏渊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才发觉自己枕边的金疮药。

他忍着疼痛坐起来,手里的金疮药似乎有些烫手。

天逐渐放亮,点点光亮透过祠堂的云母片射进来,照在魏渊的脸上。

只是外面嘈杂的声音似乎昭示着魏府发生了一些大事。

魏霁死了。

得知这个消息,魏渊久久不语。

明明昨天晚上还偷偷溜进祠堂给他送药的人,今天一早便这么没了?

他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受。

魏霁于他而言,不是敌人,更不是朋友,他们生而对立,注定无法共存。

可他不讨厌他啊……

怎么就死了呢……

魏霁死了,魏府独苗只剩下魏渊一个。

哪怕是魏臬和余沫妍再不情愿,也无法拒绝魏渊是继承人的事实。

魏渊在军事上十分具有天赋,他十三岁初入军营,便得到朝中老将的大加赞许。

十七岁单枪匹马杀入敌国军营,直捣黄龙,取了敌人将领首级。

他威震四方,战功赫赫,达到了别人可能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高度。

可他不在乎。

他唯一在乎的是如何为母报仇。

在皇位之争中,魏渊坚定不移地拥护边羚,不是因为边羚多有帝王之相,只因为只有边羚承诺,在他登基后,让他亲手灭了魏府。

果然,边羚登基后,替他处理好一切后事,让他亲手杀了魏臬。

剑刺入那男人的胸膛之前,他从来没有觉得杀人是如此令人身心愉悦的一件事。

至于余沫妍,他才舍不得让她如此爽快地死掉。

他会慢慢折磨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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