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此时哪有心思回答,这虫不是说只吃尸体么,自己还没死好吧,咬起活人来,还这么痛!
聂桑看着痛得额间冷汗直冒的阿初,还是开口了:“少主,她快撑不住了!”
幻无彦看着确实,阿初虽然带着面纱,可那虚弱的样子还是看得清楚,倒是直接手一招,将那虫子又收回了盒子中,重新封印了起来,阿初瞬间如同没有提线的木偶一般,直接跌倒在地上,手用力的按住脖子间的伤口,因为血还在流。
“骨头还挺硬,我倒要看看你能熬到几时!”说着又是一道寒气直接打入阿初体内,阿初瞬间觉得浑身发冷,就连刚刚痛的冒出的冷汗,都瞬间凝成了冰渣子。
阿初看着幻无彦,倒是一字一句开口:“幻公子,不管你信不信,无寻是我的恩人,我不会伤害她,更不会想伤害她。”阿初因为太冷,说的话都像是牙齿在打架一般,咯咯直响,可以想象她有多冷。
“不会想伤害她,很好,既然你不肯老实交代,那就在这等死吧,无寻一日不醒,那你就给我受一天的罪,总会有想明白,说实话的时候,哼!”说完就气冲冲的直接离开了。
聂桑看着阿初,倒是露出丝丝同情的表情,一脸好心相劝:“阿初姑娘,我看你也是个有情义的人,小姐怎么说也算救了你一命,她现在昏迷未醒,你应该也于心不忍吧,只要你老实说出来,到底是谁派你来我们雪族的,目的是什么,说不定少主会看在小姐的面子上,放你一马。”
阿初听了,抬头看着一脸好心的聂桑,直接开口:“我说了,我没伤害无寻,更没有谁指使,如果你们不信,我说再多也是没用的。”
聂桑听了看了看阿初的伤口,还是从身上摸出一瓶药来,想了想才递给阿初:“先把血止止吧,不然不用到明天,你就失血过多没救了。”
阿初听了,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药瓶,再看着聂桑脸上那一脸同情的表情,还是收下了:“谢谢!”
聂桑倒是起身,淡淡开口:“你不用谢谢我,如果少主要你的命,我也不会留情,而且现在少主正在气头上,你最好不要激怒他,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随即又深深的看了阿初一眼,才淡淡开口:“你好自为之吧,要不是看在小姐的面子上,我不会多管闲事!”说完直接就走了。
阿初看着手中的药瓶,浑身冷的直发抖,看着四周静悄悄,还带着血腥味的牢房,叹了口气,只能先将面纱掀开,将药粉洒在伤口上,果然是灵药,才洒上去,血立马止住了,阿初使劲的抱紧自己,仿佛这样就不会那么冷了一样,可结果还是冷,冷到了骨子里。
在心底召唤着:“肉芝芝,肉芝芝,你回来!”
可是不知道是阿初太过虚弱的原因,还是肉芝芝离得太远的原因,丝毫没有动静,直到最后,阿初只觉得眼前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自己仿佛看见了婆婆,还有伯伯,他们微笑着朝自己伸出手,阿初脑子里一片模糊,嘴角带着笑意:“我这是死了还是在做梦?”
随即意识越来越弱,直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肉芝芝蹦回来,就看到已经昏迷的阿初,看到她脖子间的那一大团已经干枯的了血迹,更是吓了一跳,忙凑近,探了探阿初的鼻息,才松了一口气:“呼,吓死我了,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搞成这个样子,真是不让本宝宝省心!”
说着话的同时,也忙快速凝聚出一滴凝露,直接飞进了阿初嘴中,肉芝芝看着流出的大片血迹,一脸叹息:“浪费可耻!”
说着直接浑身一吸,那身上的血迹,直接化作一道红光,朝着肉芝芝而去,瞬间吸收了个干净,肉芝芝听到外面有动静,倒是忙蹦到阿初的手背上,附身上去。
只见门口的动静,是思真,一脸小心翼翼的进来,手中还抱了一个披风来,进来看到阿初昏迷在地上,以为睡着了,忙喊了两声:“阿初姑娘,阿初姑娘,醒醒!”
可是回应她的是一阵安静,躺在地上的人一动不动,肉芝芝见是思真倒是松了一口气,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也知道了思真就是一个说话直,却恨仗义心软的人:“这小丫头来干什么,看样子也不像来放人的!”
肉芝芝满心疑惑,她还不知道阿初因为什么被关进这里,倒是因为这些日子的相处,对阿初印象挺好的,所以才偷偷来看看。
可惜又不能进去,又怕被人发现,只能将披风,直接从缝隙中丢进去,落在地上,思真直接一个术法,那披风再次自己飞起,搭在了阿初的身上,才开口:“阿初姑娘,少主亲自下了令,我也没办法救你,不过你放心,等小姐醒了,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小姐,你先撑两天,我先走了。”
说完看了看阿初,还是没有动静,便又小心翼翼的走了,肉芝芝见没了人影,才又蹦了出来,看着这披风,笑道:“这小丫头倒是挺心善的!”
肉芝芝看着阿初的状态,因为服了凝露已经好了太多,至少没有浑身冻成冰块了:“这个幻无彦也真够狠的,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就在这乱抓人,没长脑子么!”
肉芝芝看着阿初还是一脸虚弱的模样,突然想起曾经在栖怨林的情景,那时候的阿初虽然也惨,但阿初至少没变成现在的样子,连容貌都没有了吧,想到萧南岳说的命不久矣,肉芝芝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雪族到底把冰魄之心藏哪去了?”
心底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