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塞,你……,”高厄听得一头冷汗,慌忙使眼色制止,奇塞却无所谓的朝他瞪眼,轻哼一声表示绝不屈服。
温小乔莫名对这直来直往的家伙有些好感,便道,“既然你如此说了,我若不收倒显得为人拐弯抹角,不甚讨喜了。”
奇塞一愣,尚未反应过来就听帐外传来女子清脆干练的声音,“白虎护法,我们家护法请您前往朱雀营商议四部要事,其他三位护法已经到了。”
这么快?温小乔虽然吃惊这群乌合之众的办事效率竟如此之高,但还是放下碗筷,嘱咐小陆留下来收拾一下营帐后,这才抬步朝帐外走。
却听奇塞在身后追问,“喂,你倒是收不收我们三人?”
温小乔回头一笑,“你觉得如何便是如何吧。”说完便走,头也不回,气得奇塞吹胡子瞪眼,莫名其妙。
倒是凡姬与高厄对视一眼,同时失笑,一左一右拍向奇塞的肩膀说,“原来护法喜欢你这种直性子,我们懂了。”
已经换上朱雀旗帜的军营大帐内,碎玉和韩耀分坐两侧,木静端坐在书桌后面的太师椅上,温小乔一入帐内,侍立在她身旁的紫衣婢女便含笑盈盈的上前为她引座,坐的位置自然是碎玉旁边,而非对面独坐的韩耀。
随后,两名身穿戎装的女兵入内,为每人呈上一杯热腾腾的清茶,另有几碟瓜果零食一并奉上,这才躬身退离。
温小乔朝旁边的碎玉含笑点头,后者也客气的颔了颔首,却听对面的韩耀冷哼一声道,“木静,你如今的派头可越来越大了,将军不是说让你向我们说明各部职责,怎么变成我们跑来你的营帐听你安排了?你可别忘了,四部虽各司其职,却是平起平坐的。”
闻言,碎玉双目微阖,只垂首做品茶状。
温小乔忍不住蹙了蹙眉,这个韩耀简直越来越嚣张狂妄,已经不把木静等人放在眼里了。长此以往,恐怕这四部都得听他一个人的了。
不过她昨日观察孤浅末对待众人的态度,纵然对木静稍有不同,大约也只是无条件的信任罢了。对待碎玉不冷不热,像是对这个人的存在可有可无。反而对韩耀另眼相看,莫非是喜欢他这种嚣张狂妄到骨子里的任性?
她这番思忖间,木静已含笑解释,“韩兄,你莫急,我今晚召集诸位过来,除了按照将军的指示将各部的职责理一理之外,还有其它事情,但绝非坏事。”
说完,她朝旁边替她磨墨的紫衣婢女微微点头,后者会意的停下动作,躬身退出营帐,耳听得零碎的脚步声远去,想来是将帐外的人全部疏散,以防被人偷听,想来是有要事相商。
韩耀这才没再咕哝,只见木静从桌上取出一块碧蓝色的令牌亲手送到碎玉面前说,“此乃青龙令,按照将军的意思划拨两千人于青龙部,主司信息收集、打探、归类、整理以及暗杀、收拾残局等,另负责征兵、新兵接收、训练、传授军令等职责,不知青龙护法可有异议?”
碎玉放下手中茶盏,双手接过令牌以示恭敬之意,那令牌触手微凉,似是带着某种水系属性,他摩挲片刻才答,“青龙部接令。”
“那好,”木静含笑点头,转身又从书桌上取出块乌黑色的令牌递给韩耀说,“此乃玄武令,划拨两千人于你部,主司军队内部的规则、定律以及违背军律的惩罚、逃兵的追捕、制裁,以及俘虏的处置与问讳,玄武护法可有意见?”
韩耀似乎早有所料自己的职责是什么,闻言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随意接过令牌啪一声扔在旁边的桌案上,挑眉道,“这不都是我以前做过的事情么,不过,两千人恐怕……。”
“按照将军的计划,不日可能便会发生战役,前备军必须充足,我们做后防的,还是能省则省,尽量不要拖累前线才好。”
被木静一席话堵回来,韩耀气得脸色发青,忿然的瞪着她。
木静只当没有见到他的眼色,转身又去取了自己的艳红色令牌道,“这是我部的朱雀令,我们这部只有一千人,主要负责军队内部的丹药炼制、医理、法器、军袍等采购和制作,朱雀部会按照各部所需分配物资。当然,各位如有其它特殊需求,必须向我单独说明原因,我向将军请示之后方能兑现。”
似乎早就料到韩耀没那么容易打发,木静一席话将他刚刚张开的嘴又堵了回去,轻哼一声没再言语。
木静放下手中的令牌,将最后一块纯白的令牌递与温小乔,“白虎护法修为高深,战力惊人,所以按照将军的意思,将五千人的白虎部划于你所掌辖。只不过,将军说了,白虎护法初来乍到,对军内事务不太清楚,若有任何需要或者不理解之处,都可向我或者青龙部询问,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予以支持配合。”
“如此多谢了。”温小乔也伸出双手接过令牌,还朝木静重重的点头,以示任重而道远的意思,后者却没有多看她一眼,转身回到书桌后面才续道,“既然各部都没有什么意见,那么,我先说一下将军接下来的打算。”
“等等,”韩耀忽然出声呼喊,令木静秀眉微蹙,碎玉和温小乔也同时移目看去。
只见这厮左顾右盼一番才问,“怎地不见心雅那个丫头?”
“韩护法若有私事同耿令主交谈,可等散会后再去找她。”木静神色平静的回答。
温小乔不由狐疑的看向碎玉,便听他解释道,“白虎护法初来乍到,大约还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