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飘飘,战鼓如雷,刀枪林立,杀气腾腾。
这便是战阵,到处都充斥着漫天的雄性荷尔蒙,让人激昂。
战阵之上,没有人会管你是不是弱者,他们只会以杀死敌人为傲。
而死人,只会成为活人炫耀的工具,并借以证明自己的大无畏。
胡澈面对如此战阵巍然不惧,并在心中享受着这战阵带来的一种霸临天下的爽感。
这是每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吼吼吼。。
战阵中的士卒发出吼叫,直冲云霄,似要冲破天际。
聿聿~~
匈奴大营中的匈奴士兵走出大营列好队列,开始对阵汉军。
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不论是对于匈奴士兵还是汉军。
刘拓看着对面的匈奴军阵,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知壶衍鞮又将出什么幺蛾子。
“余清,壶衍鞮不会如此束手待擒,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击败我军,你看出了些什么吗?”刘拓对着余清问道。
余清和壶衍鞮交过手,知道此人的厉害,只是,这种情况,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朗将,壶衍鞮既然狡诈,必不会让我们看出异样来,或许,只有真正开战的时候,他才会露出马脚。”
刘拓眉头紧皱。
胡澈挥动令旗,他要灭掉这五万匈奴士兵,他要活捉匈奴单于壶衍鞮。
“喝喝喝……”
壶衍鞮对着手下人挥着手,让他们放心去冲杀,死后荣耀少不了他们的。
“呜呜……”
可是,竟然能够从冲杀队伍中听到哽咽声,这不禁让人惊诧。
壶衍鞮挥挥手,顿时那种哽咽声便没了声音。
“去吧,匈奴勇士们,你们的悍不畏死将会是后人的榜样。”壶衍鞮亲自为冲锋陷阵的匈奴勇士鼓气。
“长生天保佑。”
然后,这些匈奴士兵便策动战马冲杀出来。
汉军战阵之中,亦有着前趋之势。
轰隆隆。
大地开始颤抖,这是马蹄发出的声音。
刘拓听出来了,何时,匈奴人竟也将马蹄铁装上了。
“看来,还是有人在私通匈奴。”刘拓叹息一声,这种利器也敢贩于匈奴,实为该死。
余清看得清晰,说道:“朗将,匈奴战马应当只是装备了一部分,不然,动静就不是这般了。”
刘拓点头,生铁的稀少让匈奴很难发展壮大起来,这就是局限呀。
草原上适合放牧,适合散心,却不适合国家的发展壮大,它所在地的局限性太过大了些,光是一个水源问题就难倒了诸多英豪。
可是,草原上的战马却又是别国眼馋的,幸好的是大汉朝可以从西域买进高大的西域战马,以此来对战匈奴人的草原战马。
只是……
“匈奴人冲阵的姿势不太对。”刘拓皱眉说道。
这才刚刚冲出多远,匈奴人密集的冲杀阵列就变得松松散散,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刘拓所说这种景象自然也被余清留意到了,他看出了不对。
“朗将,其中定是有着问题,这里距离太过远了些,看不清呀。”
光是这漫天的声响就足够遮掩住一切了。
童汉的斥候皆被派了出去,现在刘拓身边能够动用的人很少。
冯奉世主动请战道:“朗将,末将请前往一观。”
越是靠近这种厮杀战阵就愈发的危险,因为双方都在派着斥候绞杀对方斥候,想要达到阻碍对方视听的效果。
冯奉世此去必是危险重重,性命处于危险之中,以他现如今的身份地位,完全不必如此做。
刘拓摇头,为此冒着付出一员大将的代价,他有些不愿。
冯奉世继续进言道:“朗将,战场瞬息万变,倘若壶衍鞮诡计得逞,那时候,恐怕就是我军大败之际了。”
………………………………
匈奴龙庭,这里是壶衍鞮的老窝,他将他从大汉朝掠夺来的一应辎重,包括金银财宝都运送至了这里。
可惜的是,壶衍鞮绝对没有想到胆小如鼠的乌拉达竟敢对此地发送奇袭。
说是奇袭,其实五千骑兵中有着两千是汉军,是在赵充国的率领下。
乌拉达仍旧胆小,这可能是他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
为了说动乌拉达攻打壶衍鞮的老窝,赵充国甚至甘为前锋军,连带着自己的两千军队。
五千骑兵一路风驰电挚,乌拉达则是率着两万骑兵跟在后头,谨防不测。
其实,赵充国明白,乌拉达这哪里是谨防不测,分明就是见着便宜就捡,看到危机就跑。
不过也随他,只要赵充国能够打着乌拉达的幌子攻打壶衍鞮就行了,毕竟,草原之上部落之间的厮杀是常有的事情。
经过了五日的急行军,赵充国终于率着五千骑兵杀到了匈奴龙庭。
只是,眼前的景象让赵充国有些目瞪口呆。
长长的队伍正在缓慢被押解进龙庭,而那些木车上的物件,显然就是从大汉朝掳来的。
其中还有着女子的哭声,以及孩童的嗷叫。
这就是一座丝毫不设防的城池,暂且算作城池吧。
赵充国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包括他们自己,只是举刀高喊:杀。。
于是,五千备好利刃的士兵冲杀进了匈奴王庭,顿时一片混乱,人们争相践踏,互相争着逃命。
一路势如破竹杀入了匈奴王庭,赵充国终于能够理解到了那种‘封狼居胥’的快感,这简直就是任何为将者莫大的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