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驾临,当洒水扫路,恭迎圣驾。
可这次皇帝刘弗陵来的太快了些,径直就走进了金日磾的房间。
“陛下!!”
在见到皇帝刘弗陵的那一瞬间,金日磾欲要从床上起身。
刘弗陵忙伸手拦住了金日磾,说:“金公身体有恙,理应卧床休息。”
金日磾痛哭。
“臣,参见陛下。”
田千秋和刘拓齐齐参拜道。
刘弗陵这才发觉屋中还有其余人。
“汉王和丞相也在呀。”刘弗陵笑着说道,“朕也是听霍司马他们说金公身子有恙,不能上朝,便想着来探望一番。”
刘弗陵转头对着金日磾问:“金公,如何了?”
金日磾笑着说:“挺好的挺好的。”
刘弗陵不懂这些事,只是觉得金日磾的精神好似很好,便道:“那就好,金公可要休养好身子,以后,这朝中诸多繁杂事务还需金公操劳。”
对于金日磾,先帝曾评价说:忠臣、直臣。
谁都有可能会反了大汉朝,可唯独金日磾一人不会。
这是对金日磾无比的信任有加。
所以,刘弗陵觉得可以依靠,听闻金日磾有疾,便想着来探望。
刘弗陵说道:“金公,近些时日,你就安心在家中休养,朝中那些事,就交给霍司马他们去做,等金公病好了,朕在宫中设宴款待金公。”
“使不得使不得。”金日磾摇头拒绝。“今日,陛下降下贵躯来至家中探望臣下已是殊荣,如何再行其事,会折煞臣下的。”
刘弗陵说:“金公,不多说了,好好躺着,朕刚刚在外面见一人正在熬制汤药,想必快到金公用药时间了吧。”
金日磾点头。
恰巧,此刻义岸将熬制好的药水端了进来。
“金公,该用药了。”义岸呼唤道。
金日磾起身喝药。
义岸看着金日磾的良好精神头,眼中疑惑,按理说,不应该呀,难道是……
刘拓狠狠地剜了义岸一眼,这个家伙。
义岸很委屈,自己怎么了又。
“医匠,金公身体如何?可否痊愈?”皇帝刘弗陵询问道。
义岸摇头,说:“金公身体只能养护,不然恐怕会……”
刘弗陵皱眉,怎么会这般严重?
“可曾叫宫中侍医来看?”刘弗陵问道。
“未曾。”
“为何?”
义岸傲然道:“因为我是义家人,义家人的医术不比那些宫中侍医差。”
刘弗陵奥了一声,说:“原来是义家,你叫什么名字?”
“义岸。”
“义岸,朕记下你了。”
喝完药后,金日磾有些困乏,需要休息。
刘弗陵道:“金公,你就好生歇着,朕先回宫。”
金日磾点头送别陛下。
汉王刘拓和丞相田千秋也跟着皇帝刘弗陵走了出来。
“汉王,朕看你怎么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皇帝刘弗陵问道。
刘拓解释说:“兴许是有些累了,回去休息片刻就好。”
皇帝刘弗陵道:“汉王也应当养好身子,以后,大汉朝还得靠汉王支撑着呢。”
刘拓抬头看着刘弗陵,不知他此话何意。
田千秋心中却是一惊:陛下此语,不善呐。
其实,里头的意思恐怕只有刘弗陵自己一人晓得。
“多谢陛下关心,臣身体好得很,仍旧可以上阵杀敌。”刘拓回道,其实,不管回道刘弗陵何意,刘拓都不会在意。
刘弗陵叹口气,说:“大汉朝的天,有些暗了。”
自从父皇离去后,刘弗陵总觉得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个大汉朝有些跑偏,而自己又没有能力把它给拉回正道上来。
父皇,儿臣一应当如何去做呀。
刘弗陵满面的惆怅离开金府,乘坐马车回宫。
待到皇帝刘弗陵离去后,田千秋拦住刘拓,想要说些什么。
刘拓摇头制止住田千秋,说:“田公,无须担忧,陛下,他也累了。”
田千秋疑惑,汉王此话又是何意?
田千秋总觉得如今的长安城不安稳,总有那么几个魑魅魍魉混杂在其中,不让人睡的踏实。
回府后的刘拓却是见到了一人,名做杨敝。
“杨敝?”刘拓疑惑,听着有些耳熟。“让他进来吧。”
然后,刘大领着杨敝走进汉王府。
刘拓见到杨敝之后心中了然,原来是先帝的守陵人。
“杨敝,你不为先帝守陵,来汉王府如何?”刘拓问道。
杨敝行礼说:“禀汉王殿下,杨敝来此是有事相求。”
此人倒也爽快,之前刘拓也烦扰过杨敝,如今,倒想听听他有何事相求。
“说说吧。”
杨敝自袖口中掏出一本书籍,说:“汉王殿下,敝听闻长安图书馆是汉王殿下所开,可以容纳百家之典籍,可否属实?”
刘拓嗯了声:“倘若不信,尽可去长安图书馆周遭打听一番,便知事情真伪。”
杨敝自然是打听之后才登府而来。
“汉王殿下,吾泰岳司马迁在有生之年写了一本典籍,敝想让其现世,不知汉王殿下敢否让其出现在长安图书馆内?”
刘拓跳了起来,司马迁?史记?
“快,拿来本王一观。”
刘拓迫不及待的从杨敝手中将他的书籍夺了过去,半晌,刘拓怅然,果然是史记。
司马迁,大才之人。
“这本《史记》可是司马迁所作?”
杨敝答:“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