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还是不听话的偷偷溜进了小叔刘拓的房间,刚刚,他在自己的房间中做了一个噩梦,将他惊醒。
吱呀。
悄悄关上了房门,刘病已看着虚弱的躺倒在床上的小叔刘拓。
“小叔小叔,病已来看你了。”
刘病已搬了把椅子坐在窗前,看着熟睡中的刘拓。
呼噜噜。
哎呀,小叔睡觉竟然打呼噜,刘病已这是头一次发现。
细细端详着小叔的面貌,刘病已才发现,小叔还是挺帅的,怪不得每日都这么自恋。
可是,我也很帅呀,刘病已觉得自己长大后肯定会比小叔帅气得多。
“小叔,你说你怎么就病了呢?”刘病已很惆怅,“白天,婷姨不让我靠近你我知道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不怕的。”
刘病已想起了今日白天的事情。
“他们都说风寒会传染的,可是,小叔都这样了我还只能远远看着,心里头很不好受。”
“病已不怕风寒,小叔以前不是和病已说过吗?要不是小叔,病已早就病死饿死了,都是小叔的功劳,把病已拉扯这么大。”
刘病已想起了和小叔刘拓一起混在郡邸狱中的日子。
那将会是一段美好的时光,是值得惦念终生的。
“刚刚病已做了一个好大的噩梦,梦里头,病已梦见小叔和病已都被坏人追杀着,然后小叔身受重伤,尤其是脸上还被划了一道,都流血了。”
“病已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想让我们死掉,恐怕是因为病已和小叔都太帅了吧。”
噗。。。
如果刘拓是醒来的,听到这话肯定会狂亲刘病已这个可爱的小家伙。
可惜,床上的刘拓睡的很死很死。
“噩梦中的病已和小叔跳下了悬崖,但没有死掉,老天爷让我们俩挂在了一棵大树上。”
刘病已絮絮叨叨的说着。
“可是,那棵大树是长在悬崖边上的,病已和小叔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天空还下起了大雨,好冷的……”
慢慢,慢慢,刘病已的声音渐弱,他倒头睡在了刘拓的床上。
清晨,空气新鲜,令人心旷神怡。
刘拓睁开了眼,昨日,他好似生了一场大病,好差些要去了他的小命。
动了动酸痛的胳臂,刘拓发现刘病已这个小家伙竟然将自己的胳臂当做了枕头。
轻轻将刘病已放好,刘拓起身下地。
吱呀。
打开门,清晨的光辉照射进房间中,很舒服。
啊呀。
刘拓伸了个懒腰,舒坦呀,好久没有这么舒坦过了。
清扫完庭院的刘婷正想走近小郎房间看看小郎如何了,却正见到刘拓走出。
“呀,小郎你病好了?”刘婷惊喜道。
刘拓点点头,这点小病能咋地。
“婷婷,好饿的,有没有吃的?”刘拓捂着空荡荡的肚子。
刘婷嗯嗯,说:“小郎等着,我马上去做,做好吃的。”
自然,刘拓病好了,汉王府中也就会有生气,甚至连喜鹊也会登门。
齐心齐印看着喳喳叫的喜鹊,笑着说:“看,小郎的病一好连喜鹊都来了。”
哈哈哈……
众人大笑。
义岸奇怪的看着汉王府一府众人,觉得这里不像是一个王府,反而像是一个普通人家。
刘拓更加也不像一位大汉朝的亲王殿下,而是一府的主人,管着众人。
义岸来到刘拓身前,捂着老腰哭诉道:“汉王殿下,我要告你的侍卫千江谋财害命。”
“嗯?”刘拓不明白,千江这小子是如何得罪了义岸。
义岸将昨日之事说了出来,还说:“隔了一夜,我这浑身还酸胀着呢。”
恰巧千江从此路过,看着告自己状的义岸军医,只是说道:“我没想到义军医这么弱。”
噗。。。
义岸差些吐血,有你这么埋汰人的吗?说老子弱,你倒是强一个给我试试?
刘拓很奇怪的看着义岸,最后拍着他的肩膀说:“义岸,以后,多练练,别总肾虚,这样不行的。”
肾虚?
恐怕这话只有义岸能够听得懂了。
“没天理呐。”
…………
不过吃饭的时候,义岸总算尝到了汉王府中的美味佳肴,一瞬间,所有的不满皆烟消云散。
世间事,唯美食不可辜负。
义岸大快朵颐,吃的不亦乐乎。
而在辽阔的大草原之上,有着被遗忘掉的人。
苏武、常惠、徐圣三人牵着马匹找到了一处水源,开始喂足马匹水料,然后补充水分。
他们自坚昆出发已经过去了小半年的时间,风沙、大雪、寒冬恐将他们永远的留在了这片草原上。
可喜的是,他们逃过了一劫又一劫,终于至此。
看着绿洲越来越多,常惠大喜:“恐怕,我等已快到汉朝边界。”
是呀,只有靠近大汉朝上天才会留下这般多的绿洲供养生命。
苏武嗯了声说道:“如今已至春天,我们将会在秋季来临前回到长安城。”
这还是苏武将一切都想好的时间点,从坚昆到匈奴控制的草原,他们整整走了四个多月,如今,再由草原到长安城,他们亦然要走上两个月有余。
路途虽是远的,可心却是欢喜的,起码他们有着前进的方向。
常惠对着苏武和徐圣说道:“一路奔波,终是有了归路,可喜可贺呀。”
徐圣遥望南方,他心中的那座城,就快要到了。
徐圣在心中暗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