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中飘落的雪花,刘拓满面愁容的站在门前,始元元年就这样过去了。
这是一个没有滋味的年头,起码刘拓这般觉得。
虽然感觉做了许多该做的事情,也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却依然让刘拓感受不到高兴。
刘婷担忧的给刘拓端来一碗糖水,“小郎,天寒地冻,小心御寒。”
刘拓接过热乎乎的这碗糖水,笑着对刘婷说道:“看,还是我家婷婷懂得关心人,多好的女孩。”
刘婷白了刘拓一眼。
“小郎,我都过二十的老女人了,就算丢人街上行乞的乞丐人家也不一定肯要我。”
这就是属于老女人的悲哀。
“我看谁敢?”刘拓立刻怒发冲冠,凭栏处,呃:“我看谁敢把我们家婷婷丢给乞丐,我弄死他。”
噗。。
刘婷哈哈笑了出来,自家小郎又开始搞怪了。
“小郎,赶紧喝了吧,我先去忙了。”
刘婷在府上就没有闲住的时刻,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
刘拓端着糖水望着外面白雪皑皑的世界,觉得这是一个神奇的世界。
不多时,刘大从外头赶来,对着刘拓禀告说:“主君,金府来人了。”
金府?
是金日磾的府邸。
刘拓奥了声,问:“可是金公要来给我发些压岁钱了?哈哈。”
刘大看着不像,金府那人脸色不太好,应该不是好事。
咕咚咕咚。
两口喝下手中那碗糖水,刘拓说:“走,瞧瞧去。”
见到了金府仆役,刘拓直接问道:“金公有何事?”
金府仆役行礼说:“禀汉王殿下,小的主君染疾在身,情况不太好,希望汉王殿下能够去金府看望一遭。”
嗯???
刘拓忙问:“金公到底如何了?快说。”
金府仆役被吓了一大跳,说:“自从主君休沐在家,便一直咳嗽,前日,还咳出了血块,让满府上下都很担忧,主君已卧床两日时间,今日,主君派小的来给汉王殿下送信,希望汉王殿下过去瞧瞧。”
刘拓马上对着刘大说:“刘大,备马,我要去金府。”
“是。”
“驾。”
哒哒哒。
看着匆匆出府而去的小郎,刘婷脸上布满担忧,这下雪天小郎也闲不住。
很快,驾马而行的刘拓来到金府门前,然后一路冲了进去,谁也挡不住。
“金公,金公。”刘拓入了金府正堂。
一位年轻男子接待了刘拓。
“敢问,可是汉王殿下?”
刘拓点头不语。
“我是金赏,家父金日磾,正是家父让我在此候着,说汉王殿下可能会早些到。”
金赏不由地佩服自己的父亲,汉王殿下果然到的极快。
刘拓来不及观察金赏,他只是想要早点见到金日磾,看看金日磾病情到底如何了。
金赏领着刘拓来到了金日磾的房间,里面有很大的汤药味,有些呛鼻。
“金公,我来了。”刘拓喊道。
咳咳咳。
房间中传来金日磾的咳嗽声。
刘拓冲了进去,看着脸色苍白的金日磾。
“汉王……”
“还汉什么王,金公都病成这样了,赶紧歇着吧。”
刘拓将金日磾摁回到了床上,然后观察他的气血。
金日磾的身体现在很弱,几乎到了风一吹就倒下的地步,可见其染疾状况多么严重。
“时日不短了吧金公?”刘拓问。
造成这般情况绝非一日之功,可是日积月累导致的,否则,刘拓大可以将金日磾的身体调养过来。
金日磾惨然一笑,说:“天意,一切都是天意呀。”
“滚特么的天意。”刘拓吼叫道,吓了门外守着的人一大跳,金赏不由地伸头看了进去。
金日磾苦笑,汉王呀汉王,你还是这么真性情,不过,也可见我金日磾没有看错人。
“汉王殿下,要稳重,要稳重。”
这话金日磾不知和刘拓说过了多少遍,可没见到刘拓遵守过。
真是无奈呀。
刘拓噘着嘴,稳重,都要求稳重,那么这个世界就将会是死气沉沉,毫无乐趣可言。
可是,看着病重中的金日磾还在想着这种事,刘拓又不忍心让他失望。
“好好好,金公好生歇着,本王会稳重些的。”
屋外头的金赏捂嘴偷笑,没有想到人人敬怕的汉王殿下竟然对父亲这般,真是大大的出乎人的意料。
“千江,千江,千江。”屋中刘拓喊着。
千江走进屋中。
“主君请吩咐。”
刘拓对着千江说道:“去,去城外血芒军大营将义岸喊来,说这里有位病人需要他给瞧瞧,治不好本王就宰了他吃肉。”
“是。”
千江领命而去。
金日磾无语,自己的身体什么状况自己难得不晓得。
“汉王,你这般是不是??”
刘拓摁住金日磾,笑着说道:“金公放心吧,你就算只有一口气义岸那家伙也能够给你救回来,何况只是这点小病。”
小病?
金日磾想要狂喷刘拓。
不过,义岸是义家的后人,其祖上就医术了得,到了义岸这一代应当也差不了。
所幸,就随汉王去胡闹了。
金日磾心中有些暖暖的热意。
汉王这人,就是心肠热。
金日磾示意刘拓坐下,两人好好谈谈话。
刘拓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个糕点咬了一口,“唔,挺好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