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燕王离开长安城没多少日子后,宫中突然颁下诏令,皇帝刘弗陵加封广陵王刘胥食邑一万三千户,赐钱百万,宝马六匹,锦绣若干。
兴许是尝够了甜头,广陵王刘胥也找了个理由要回返封地。
汉王刘拓看着即将要离开长安城的广陵王,笑着无奈问道:“既然离开那就离开便是,为何非要登汉王府而告辞?”
广陵王刘胥却是笑吟吟道:“吾兄长燕王临行前也来汉王府辞别,今日,吾也要离去,自然也要来与汉王告辞。”
刘拓好想上前暴揍这个怀揣着坏心思的广陵王刘胥,不过最后还是摆了摆手。
“广陵王,来,这杯冰红茶就当本王为你送行了。”
广陵王觉得汉王就像当时敷衍燕王的时候一般敷衍自己,有些可恶。
也罢,反正日后或许再也见不着了,就算再见也不会是如同今日场景。
这般想着的广陵王刘胥接过冰红茶呲溜呲溜的喝着,凉快。
等到两位亲王离去后,整个长安城都沉寂了下来,也不知是好事坏事。
天气慢慢转凉,终于让人觉得身上舒适多了,自然,心情也会跟着变好。
因政事繁多耽搁多日都未登府拜访的金日磾今日终于得了空闲来到了汉王府中。
“金公。”刘拓依旧行晚辈礼。
金日磾哈哈一笑,对着刘拓行礼道:“汉王殿下。”
其实,两人早就在甘泉宫之中结交下了深厚的友谊,只是,碍于身份谁也没有太过挑破。
转眼之间,先帝已逝,新帝刘弗陵登基。
世事多变,岁月不待人。
金日磾也多生华发,让刘拓看着直摇头,这样的臣子,要多加善待。
今日金日磾登府而来不为它事,就是想要掰扯掰扯刘拓的错误思想,别每日说话疯疯癫癫的,上次在大殿之上差些吓死自己。
“先帝在时,老夫看得出来,先帝对汉王殿下是疼爱得紧。”金日磾忆起往日情景,动情而说。
刘拓微微笑着,心头仍旧不知为何有些发酸。
这是人最柔软之处,容不得践踏。
金日磾继续道:“汉王殿下也给先帝争气,桌椅、纸张都是大善之事,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不知造福了几人,恐怕后世之人也会记得汉王殿下,不然,汉王恐怕就不是汉王咯。”
说着的金日磾突然笑了起来。
刘拓点头,金日磾说得对,没有先帝的诏书,谁敢加封自己为王?
“金公,拓还记得当日金公不怒自威的威武,手提三尺青锋,无人敢近。”
金日磾忙摆手,刘拓这小子又在埋汰老夫了。
当日,若不是刘拓率着众卫士在殿门口处抵挡叛军,自己哪里来的手提三尺青锋,恐怕早就是血渍一滩了。
“忠君之事而已。”
说起来,金日磾一生也是动荡不安,出生草原匈奴部族,后还未成年就由一位匈奴王子沦落为马官。
后来,幸得孝武皇帝看重,这才做到了今日的辅政之职。
一步一个脚印最为令人踏实,而金日磾今日,皆是自己拼搏而来,实属不易。
刘拓摇头,忠君之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于上青天,无他,权利的诱惑力着实太大了些。
“汉王却是不差,甘泉宫当日老夫就知道汉王注定不会平庸一生,果真,北驱匈奴,南定叛乱,今又开辟海路,如果成功,对大汉朝将会是不可磨灭的功绩。”
对于这些实打实的功绩,谁也无法抹除。
“同时,这也证明先帝的眼光依旧毒辣,没有看错汉王殿下,果真可为我大汉朝的汉王殿下。”
对于这些事,金日磾今日算是说开了。
刘拓没有反驳,他知道,就算反驳了也是无用。
自己既然拥有超人的智慧,自然就要做着超人的事情,不然,我要这大脑何用。
“大汉朝注定是要光耀千古的,它的强大谁都不敢忽视。”刘拓呢喃道。
咳咳咳……
忽然间,金日磾捂着嘴巴剧烈的咳嗽起来。
刘拓端来茶水。
等到咳嗽声停止,金日磾抬起头来,惨笑道:“自从做了辅政之职,老夫便没一日睡踏实过,就怕走错了。”
这是实话,肩上担着一国重任自然异常煎熬。
刘拓笑着对金日磾说道:“既然不喜欢,那就辞去辅政之职就是了,何必勉强劳累自己呢金公?”
金日磾摇头。
“老夫万万不能辜负了先帝遗愿,在有生之年定要好生辅佐陛下,否则,政令混乱,那将会是天大的篓子。”
无疑,金日磾是心系大汉朝的,在这件事上,他从来不会做选择题。
刘拓却是有些汗颜。
愧对!!
“金公大义,不过却要养好身子,我这里有副方子,金公可要拿去调养一二,起码能够睡个好觉。”刘拓想起了自己以前琢磨出来的药方。
金日磾倒也听说过汉王殿下是神医,不光能够医治救人,还会施展神迹。
“汉王殿下真是无所不能,也难怪长安城人人赞叹汉王殿下是神人。”
神人?有多神?
刘拓笑了笑,如果自己是神人不早就上天过神仙般的生活去了吗?
“外人愚昧,金公难道还不知吗?”
说白了,刘拓就是一个懒人,就像座椅,能躺着绝不会坐着。
纸张也是,若不是竹简繁重,他哪里想得起来去造纸呢?
不过说起来,倘若这世上多了几个类似于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