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逞强的男人很倔,有着很大的抱负。他可以对自己很狠,对别人也很狠。
无疑,壶衍鞮就是这么一个人。
从他踏入长安城的时候,他就将生死抛开,不,是用命去赌。
后来逃回草原,在玩命中当上了匈奴单于。
可爱到爆的乌拉达压根就不能被他视作对手,只能当做一块绊脚石。
如果没有派赵充国进入草原,刘拓真怕乌拉达被壶衍鞮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入了寒冬,就算壶衍鞮想要大动兵戈也不易。”
只要一下雪,就需要用整个冬天来融化,冰滑的草原土地根本不会给壶衍鞮出兵作战的机会。
这对于乌拉达来说是一个喘息的好机会。
“赵充国他们该叫回来歇息一段时间了,不然,真怕他带去的两千羽林军损伤大半,这样,羽林军就会恨死我吧。”刘拓自嘲道。
军队是有着它是使命不假,可刘拓却不会允许它去做无谓的死亡。
这个冬天,应该是一个祥和的冬天。
再说,上官桀不是带着三千汉军将士去巡视边关了嘛,这对于壶衍鞮来说也是一个震慑。
想必,他也会安分几日。
霍光有些担忧,他怕撤回草原上的赵充国部后壶衍鞮会放开手攻打乌拉达,他也怕上官桀起不到应有的作用。
早知如此,自己就该请命前往朔方巡视。
“再等等吧,起码要等上官桀到了朔方后再撤回赵充国所部,不然,恐怕乌拉达抵不住壶衍鞮的进攻。”
为了稳妥起见,霍光不建议刘拓这么做,当然,他也没有决定权,因为赵充国所部是刘拓当初力排众议派入草原的。
刘拓拍了拍吃饱的肚皮,看着外面晴朗但寒冷的天儿。
“最多再往后推迟半月时间,赵充国他们必须要回来。”
没有人比刘拓更清楚孤军作战的苦痛,那是一种煎熬,生不如死。
而在草原之上,下起了大雪,这场大雪已经整整下了三日时间,将整个草原都覆盖了起来。
甚至,草原上连只野物也见不着,都藏了起来。
赵充国及他的羽林军幸而有着很多存货,不然,这几日已然饿死。
尽然如此,可依旧有不少的士卒冻伤了手脚,冻疮遍布全身。
这是一支疲军。
赵充国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回得去,看样子,这场雪一丁点停歇的意思都没有。
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就要擅自做主带着他的羽林军回去了。
身为将领,他不可能将士卒的性命无故丢在草原上。
“将军,吃饭了。”有士卒端来一碗熬制的稀汤,里面是些野菜和风干了的羊肉。
接过这碗热汤,赵充国却无心喝下。
等了两日时间,大雪终于停了下来,这让赵充国终于舒了一口气。
再等些时日,大雪开化些,他就带着他的羽林军回到长安城。
“都精神些,过两日,咱们就回去,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受这屁甚子鸟气了。”赵充国给诸将士鼓气道。
这次,赵充国自认为没有辜负刘拓的嘱托,完全拖住了壶衍鞮统一草原的步伐,救下了乌拉达。
经过了这半年的战争,乌拉达就算再是一个白痴也应该懂得了些道理了吧。
再说了,不是有着草原名将呼勒善帮助着他吗?
赵充国觉得可以放心。
“斥候放出去没有?”眼皮直跳的赵充国踢着自己的斥候曲长。
斥候曲长有些委屈,这么大的雪,走路都有些困难,谁还有心思袭杀呢?
嘭的一声。
赵充国踢翻这名斥候曲长,吼道:“娘的,军中斥候就是大军的耳目,没了耳目随时都会死,还不快些,本将要方圆二十里,五十里内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知晓。”
挨了痛的斥候曲长忙滚去安排了。
赵充国仍旧有些不放心,指着营寨中的瞭望塔,说道:“上去两个人,一个时辰换一班岗,都精神些,别让匈奴人端了咱们自己的老窝。”
这么冷的天,人人肯定都想窝在暖和的被窝里头睡懒觉,可对于赵充国和他的羽林军来说就不行。
这是在敌军的地盘上,随时都会面临战斗。
在赵充国的喝骂下,懈怠的羽林军士卒开始慌忙打起精神警戒四周。
刚刚回到营寨坐下的赵充国就被一阵急促地马蹄声惊扰。
哗!!
赵充国翻开翻开营帐,喝问何事?
先前驾马离去的斥候曲长跳落下马,急声道:“将军,敌袭,敌袭。”
在大雪天的掩护下,壶衍鞮集结了一万大军,开始实施对这股游荡在草原上的‘马匪’进行清剿。
无他,这股马匪实在是太过碍事,屡次阻碍他的大计。
当然,壶衍鞮心中也曾疑惑过,怀疑这股马匪是汉军,可是,不管是不是,都得剿灭。
不然,如果放任这股马匪游荡在草原上,那些弱小的部落时刻担忧被袭杀,壶衍鞮哭都没地哭去。
这次,壶衍鞮有着十足的把握。
由于入了冬,没了战事的壶衍鞮亲自领军围剿这股马匪。
他知道那股马匪就在前方不远处,可惜有大雪阻碍,不然,旦顷刻便至。
而此时,唯有下马步战,悄无声息靠近马匪营寨。
壶衍鞮身着金黄色大袍,威风凛凛,身边跟着相国呼喋尔。
“单于,可要进攻?”呼喋尔请示道。
壶衍鞮缓缓点头,今日,他要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