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是人类伟大的发明,它让人摆脱了以山洞树洞为住所的生活习惯,并极大的推动了人类的发展。
汉皇宫一如它初妆时的美丽大方,在雪白色雪花的映衬下更加显得端庄大气古朴。
想必,这就是建造它那人所想象中的华丽景象吧。
走过那长长的由青石地板铺设的宫路,再迈过那类似小桥流水般的拱桥,便见到了高高在上的未央宫正殿。
这样的场景不由地让刘拓想起了一句诗:银装素裹绕栏处……呃,刘拓搜刮了一下便再也想不起来下一句了。
所幸,刘拓自己不是诗人,没有那种绞尽心思也要作出让人拍手称赞的诗句。
对于他来说,吃饱喝足最为重要。
俗人,俗不可耐。
哈了一口热气的刘拓搓着手走进大殿。
刘弗陵最近的学业也随着入冬逐渐减少,可也每日收到韦贤的敦促。
“陛下乃是大汉朝的帝王,一国之君,当严守己身,身正则明。”
“圣贤曰:君子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
…………
对于这些话语,刘弗陵只能老实的听着,尽管……好烦哦!
今日,听闻是刘拓进宫禀告岭南越地平叛,刘弗陵起了个大早稍微填些粥食就在殿中了。
进了大殿的刘拓发觉自己好似是到来最晚的那人,四位辅政,还有尚书令张安世,常侍郎丙吉也在。
“臣,参见陛下,陛下圣安。”刘拓拱手道。
刘弗陵忙忙便说道:“汉王免礼。”
站在一旁的张贺不由得无奈,陛下,要稳重,要稳重些呀。
刘拓站直了身躯,这殿中……似乎有些冷。
霍光发声问道:“汉王殿下,今日,我等在此等候,便是为了听一听汉王殿下在岭南的平叛事宜,这点,料想汉王殿下也早已知晓了吧。”
刘拓点头。
“陛下,关于岭南越人叛乱,臣以为是朝中政策问题,岭南地处偏远,政令不易达,而山林之中多是氏族,大都以族中族老唯命是从。”
“朝廷政令却常常被那些氏族嗤之以鼻,弃之不顾。”
“更有甚者,枉顾朝廷派去官员,反而对官员所下达政令指手画脚,或是官员所施号令根本无人理会。”
“汉官却要依靠那些氏族才能站稳脚跟。”
这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刘弗陵没有去过岭南,更没有见过刘拓口中的那些氏族。
他所知道的就是,岭南是大汉朝的,是父皇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不能在自己手里头丢了。
还好,汉王为自己再次打下来了。
这份家业,自己也算是守住了。
刘弗陵是有些高兴的。
汉王立下了大功,这便要赏,狠狠地赏。
霍光杵眉,这是大汉朝治理上的乱政,不可取。
金日及时出口问道:“敢问汉王殿下,可有好的法子去解决?”
这才是朝廷该做的事情,而不是一筹莫展。
刘拓笑笑,没有说话。
这是一帮老油条,该去去油。
看到刘拓没有发声,桑弘羊有些不悦,这是自持功高吗?
“汉王,既然你已经发现了病症所在,在岭南的这半年时日,就没有找到一丝解决的办法?”
这是逼问,你都已经待了半年时日了,如果真未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那就是愚笨了。
刘拓心中冷笑,看来,自己半年未在长安城,真的是有人已经将自己遗忘。
上官桀也踏出一步,逼问道:“汉王殿下,说说吧,诸位都在等着呢。”
这是一个狠人,直接将所有人都拉到了刘拓的对立面。
不说的话,那就是看不惯殿中的所有人。
绝户计。
这哪里是回禀平叛事宜,分明就是拷问自己。
金日却是呵呵笑出声,说道:“不论汉王殿下是否有法子,我等身为先帝指定的辅政大臣,理应愧疚,竟让岭南之地出了这般的大篓子。”
这是往自己身上揽事情,金日是傻了吗?
刘拓知道金日以为自己没有好的法子,便站出来替自己解围。
“金公说笑了,似金公这般勤于政事的臣工,我想,陛下一定很欣慰,何来愧疚一说,倒是某些人,该愧疚一二了。”
妈蛋,别给脸不要脸。
刘拓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儿,该打时就打,该骂时就骂。
事后再发泄就有些怂包了。
桑弘羊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上官桀更是脸色铁青。
霍光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还是躲在一旁的好。
明哲保身。
刘弗陵也有些听懂了刘拓口中的意思,金日,确实是一位好的臣子,父皇在世时就经常夸赞他。
咳咳……
金日脸色红彤彤的咳嗽了数声。
“金公,可要保重身体!”
刘弗陵这句话说的恰到好处,简直就是承认了金日的勤于政事,是有功之臣。
金日对着皇帝陛下刘弗陵拱手,“臣,谢陛下关怀,无恙!”接着有狠狠地瞪了刘拓一眼,有你小子这么办事的吗?
刘拓嘿嘿一笑,也不知笑给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