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在皇帝刘彻生前是他的,死后,也得是他的。
生前龙威无人敢触,死后余威震慑天下人,果真霸道得紧。
立与大殿中的刘拓苦笑,皇帝刘彻,有时候小气的不得了,一顿饭钱都能赖着不给,可是,有时候又大方的不得了,不言不语间就给了你一个王。
汉王,很是响彻的王号,都快些让刘拓握不住了。
刘病已这小子也沾了光,被封为关内侯,也有了自己的爵位。
“陛下,还是您狠。”刘拓暗自赞叹皇帝刘彻,可是,这是会玩死人的啊。
遗诏,就算刘拓想拒绝也拒绝不了,不然,刘弗陵一句:想不要王位去找先帝说去。
那这样的话,刘拓不就得抹脖子去寻刘彻去了。
这样的结果未免有些不太好,刘拓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拒绝的好,而这也是皇帝刘彻的意思。
“拓小子,朕都死了,你还怎么个拒绝法。”
果然,皇帝刘彻就从来没有停止过给自己挖坑,刘拓每次还都得乖乖跳下去。
这坑跳多了也就习惯了,放眼这满朝文武大臣,又能怎样?
此刻的刘拓也终是明白,为何刚刚刘弗陵这小子……奥,不是,是陛下为何刚刚对自己挤眉弄眼了,玄奥,就在这里。
新皇,也是一个不怕事的主儿。
等到大朝会散去,刘拓仍旧恍若梦中一般,陛下,竟给了自己一个王位,还是汉王之位。
人人皆知,此为大汉朝,而先帝刘彻又给了刘拓汉王之位,这其中意寓不言而明。
以后,自己等人要称呼其:汉王殿下。
相比起来,先帝留下的遗诏之中,霍光的大司马大将军,桑弘羊的大司农御史大夫,金日磾的光禄大夫车骑将军,上官桀的太仆左将军,都开始显得微不足道。
辅政辅政,又不是主政。
总有一日,大汉朝的政事会归还至这位幼帝刘弗陵手中,犹如当年的先帝一般,等到窦太后死后,先帝顺利接过大汉朝政事,开始了他的霸帝之路。
一路碾压而来,北击匈奴,南破蛮越,西攻羌人,东到乐浪。
数十年间,大汉朝就扩土一倍有余,人口大增,并享有举世大国之誉。
如果说先帝没有功劳那是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
可是,为了停止这种无聊的战争,恢复前面数代汉帝王的休养生息之策,他们必须要反对,必须要制止。
如今,先帝刘彻去了,幼帝登基。
不料,逝去的先帝仍旧给他们留下了满身的不自在。
令霍光等人监国辅政,赐皇室后起之辈刘拓汉王位,并常驻长安城,且手中握有三千血芒军。
这,这……这是胡闹呀。
先帝,走了之后仍旧要恶心他们这些生前反对自己的腐人。
殿中的上官桀更是觉得恶心,自己,这算是上当了吗?
先是宣读自己四人辅政的遗诏,然后再趁机宣读第二封遗诏,这样,只要自己四人接受了辅政遗诏,那么,另外一封遗诏无论如何也无法拒绝。
这就是先帝的手腕,令人感到可怕。
一环衔一环,环环相扣。
昨日,陛下竟也未向自己透露关于一丝一语刘拓封王的消息。
上官桀彻底服气了。
先帝呀,还是您棋高一招,臣,服。
霍光桑弘羊金日磾三人对此并无反对意见,不,是不能反对,反对就是相当于反对自己当辅政大臣一样,你见过有人反对自己的吗?
可笑。
一切都开始变得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先帝不是说了吗?为了抚平心中愧疚感,同时刘拓也做了许多利民利国的大好事,还打的匈奴屁滚尿流,其中好似还伤了匈奴单于,这么大的战功也足以封个侯爵了。
一个汉王,也不是不可以。
对于无可挽回的事情,他们总是要竭尽全力的去接受,去笑着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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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会结束,刘拓第一个走出了未央宫大殿,在众人的注视下挺胸昂首的走出来。
汉王,是陛下给的,他刘拓会好好护佑着,不让旁人夺了去。
出宫后的刘拓骑着马就回了府,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
两日后,官署工匠坊就将汉王府的牌匾送了来,在刘拓的允许下着人挂匾。
崭新的牌匾甚至还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木屑味道,可仍旧是令人欣喜的。
时隔多年,这座没名没分的前太子府邸终于有了它新的名字:汉王府。
挂匾的当日一个令刘拓意想不到的客人来了。
费晩看着这道府匾,啧啧舌,“好匾,好匾。”
匾确实是好匾,上面的字更是好字,那可是陛下生前亲自书写的‘汉王府’仨字。
见到这道笔迹,就好似看到了已经逝去的陛下,让费晩留恋。
“费中官,快快请进。”
在听到刘大的禀告后,刘拓第一时间迎了出来。
费晩笑着对着刘拓参拜。
“老奴,拜见汉王殿下,殿下安康。”
刘拓可不吃费晩这一套,挽起费晩的手臂就拉进了府中。
费晩苦笑,刘拓,就算做了汉王也是那个刘拓,如果搁陛下看到了,少不得又是一声:浑小子。
可惜的是,陛下,再也看不到了。
“刘大,看茶。”做了汉王的刘拓进府后吆喝道。
刘大忙去准备茶水。
进了正堂,费晩道:“老奴还未恭喜汉王殿下,荣升大汉之王,以辅政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