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一个最容易让人忘记一切的玩意儿,它很可怕,能够抹去所有,包括好的坏的。
因此,我们要好好守护住自己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事,要深深的留在心里头。
对于那些逝去的,自己懂的就好了。
才没过几日时间,那种悲伤就差不多被驱散的没有了,有些可怕的速度。
而在皇宫某条宽敞的路上,一道身影在快速行走,带着一种轻快。
上官桀很高兴,真的很高兴,皇帝陛下单独将他喊到了未央宫中,这其中代表的意味不可言明。
自从那位强势的先帝老了之后,上官桀心中那颗悬着的石头便落了地。
以后,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自己的事情了,这如何不让上官桀击手相庆呢?
死亡的陪伴是令人奔溃的。
一路之上,自甘泉宫之变后沉寂许久的上官桀脚步都变得轻松了许多,逢人三分笑,让那些了解这位上官太仆的宫人觉得不太妙。
来到未央宫中,上官桀见到了新登临帝位的刘弗陵。
这是一位幼帝,还很弱小。
“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安。”
刘弗陵看着跪拜自己的上官桀,忙起身迎了过来。
“上官太仆不必多礼。”
上官桀喜笑颜开,“多谢陛下。”
“上官太仆,来,帮……朕,来参考一番。”刘弗陵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上官桀随着刘弗陵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上面摆放着一封先帝的遗诏。
刘弗陵在看着上官桀,得好好看。
“陛下,这……”上官桀小声问道。
刘弗陵笑着说道:“父皇仙逝前将这封遗诏给到了朕的手中,自然,在这上面的人也得到了父皇的召见。”
如皇帝刘彻一般的人,如何不会在临走前将一切都搞定,留给刘弗陵一个比较安稳的朝堂。
上官桀看着上面的诏令,赐大司马霍光为大将军,代理辅政,赐光禄大夫金日为车骑将军,代理辅政,赐大司农桑弘羊为御史大夫,代理辅政,赐……上官桀为左将军,代理辅政。
这是生前刘彻早就想到的一个布局,他想要让这些辅政大臣互相牵制,平衡朝堂势力。
帝王之术,说白了就是驾驭各方势力,使其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点。
当这种平衡点达到后,皇帝便依着这个平衡点去发号施令。
自然,这命令就比较容易些执行。
老去的刘彻留给刘弗陵的是一个还算比较可以的朝堂,另外,这些被他遗诏任命为辅政大臣之人也都是能臣之辈,对于大汉朝的国事很是熟知,能够在第一时间就上手操作。
而这,也是刘彻所能做到的极点了,剩下的,还是要看刘弗陵怎么去学习亲身实践了。
上官桀有些小小的激动,这……纵然提前得知自己辅政身份,可此刻亲眼见到,却又是另外一种心情。
先帝……圣明啊!
上官桀忽而跪地憾哭,惹得刘弗陵莫名异常,就连侍候在一旁的宫侍也都看了过来。
刘弗陵扶起上官桀,“上官太仆为何痛哭?”
上官桀双臂抹泪,语气伤感,说道:“臣,是想起了先帝,想起了大汉朝,心不由己,失了礼仪,请陛下责罚。”
刘弗陵笑笑,“上官太仆,这是真性情流露,朕,怎会责罚?”
“臣,谢陛下宽容。”
上官桀擦干了脸上的泪花,着实不容易。
“明日,便是朕登基的第一次大朝会,朕今日召来上官太仆就是为了此事。”刘弗陵指着父皇这道遗诏。
上官桀也是早已料到,先帝的遗诏,谁还敢不从呢?
不过总得还是可以,起码,自己也混了一个辅政之职,已高于九卿之位,和大司马大将军霍光、大司农御史大夫金日等人齐头并肩。
这是位极人臣的荣耀,他又怎能不兴奋呢?
看来,以往却是自己孟浪了。
先帝,兴许就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忠诚。
上官桀瞬间想了极多。
“朕希望明日大朝会之上,上官太仆能够力从与朕,将父皇的这封遗诏遵从。”
上官桀自无不可,这等好事,谁若敢反对自己就怼死谁。
上官桀双手合拢,对着刘弗陵恭敬道:“陛下宽心,此诏,乃是先帝遗诏,老臣,倒要看看谁人敢不从?”
说这话的时候上官桀杀气腾腾,恨不能立刻将此诏念于天下人听。
上官桀也瞬间从臣变为了老臣,倚老卖老吗?还是,已经将自己彻底当做了新皇刘弗陵朝中的老臣子?
这点,刘弗陵无所得知。
不过,既然上官桀已经表明会遵从遗诏,那,就看明日的大朝会吧。
听到上官桀此话的刘弗陵面上大喜,还是上官太仆好用呀,那就,让朕好好的用上一用吧。
“好,既如此,明日,朕,就看上官太仆了。”
刘弗陵对着上官桀满满地赞誉。
上官桀浑身都觉得飘了起来,新皇初登基为帝,身边必定缺少朝堂有生力量,而看今日的情况,大有拉拢自己的征兆。
哈哈哈……
上官桀大喜,以后,他们上官家也要在他上官桀这一代开始‘飞黄腾达’了。
“老臣,必唯从陛下之令。”
一番交谈,皆大欢喜。
责人送走了上官桀,刘弗陵坐在龙椅之上看着摆放在面前的这道诏令,这是父皇给自己的考验吗?
不多时,刘弗陵又从面前桌子一旁拿出另外一道诏令,这道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