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帮小子的回府,府中顿时热闹了起来,只是,府门上方悬挂牌匾处依旧空荡荡的,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刘拓说过,挂匾,要挂的堂堂正正。
刘拓并未对他们多么的加以管制,只要不太出格都可以,他希望这些少年能够跟着自己吃饱穿暖。
“小叔小叔,你回来了。”刘病已带着嘿嘿奔向刘拓。
刘拓一把抱起刘病已,闻着他身上的鱼腥味,嘿嘿今日想必挣了个肚饱,围着两人打圈摇尾。
这两日时间,好似一切都步入了正轨,置办房产,出摊挣钱,就连收入府中的那些小子们也开始外出挣钱。
“今日生意如何?”刘拓对着刘病已问道。
一说到卖鱼,刘病已更加声飞色舞了起来,说着今日自己怎么怎么让一位老者买下一条鱼。
“主人,这是今日我们卖鱼所得之钱。”说话之间一身材瘦弱的男孩捧着双手将一把大钱奉上。
刘拓让刘婷收了钱,然后去准备晚饭。
刘婷笑滋滋地收起了钱,然后昂着头去了厨房。
刘病已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件用粗布包裹着的东西,神秘的对刘拓说:“小叔,这是我偷偷买的糖葫芦,呐,我可没吃完,这是我给小叔留的。”
刘拓刮了一下刘病已的鼻尖,这个臭小子。
一日忙碌的时光就此度过。
房间中雾气缭绕,一道身影赤身luǒ_tǐ的浸泡在水桶之中。
吱呀。
今日添水的并不是千江,而是一名看似更加瘦弱的少年,他提着这只盛满水的水桶似乎很吃力,却也亦步亦趋的靠近水桶。
“主人,奴婢要加水了。”声音有些稚嫩与颤抖。
刘拓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轻声的嗯了一声。
接着便是哗啦啦的倒水声。
“奴婢告退。”那瘦弱少年缓步退出房间。
恰巧,千江习武归来。
“巧儿,今日轮到你侍奉主人了吗?”千江对着那道瘦弱身影问道。
那瘦弱身影轻轻点头。
千江眼神中流露出溺爱眼神,接着便是坚定。
“巧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报仇的。”
那瘦弱身影也是极其的相信千江,重重地点点头。
“主人,这是这两日下面递交上来的单子。”
浊重接过清单粗略一观,继而失笑,刘拓小郎君提供的鱼料果然不简单,竟然能够让每次捕获的河物多了一倍有余。
“父亲,您这鱼料果真大善,如此下去,恐怕我浊氏的财富更上一层楼。”现为浊氏族长的浊清涟愉悦之情表于脸面之上。
浊重将清单给了浊清涟,在屋中踱步。
“传吾命令,此事为我浊氏一族密事,任何人不得外传,否则赶出家族,世代不得回归。”
显然,浊重是将这小小的鱼料当做了家族机密之事。
而且,赶出家族可谓是古代重刑为最,没有之一。
浊清涟身躯一震,忙道:“谨遵父亲之令。”
接着,浊重又和浊清涟商议一番,如何扩大捕捞范围,在长安城共有八水,可谓是天时地利,而他们浊氏又是拥有着大量的帆船和人力,这人和也被他们占尽,如何不物尽其用呢。
最后,浊清涟在离去的时候请示道:“父亲,孩儿要不要再给太子府那边送去重礼?”
浊重摇头,他已知晓刘拓身份,自然不可走的太近,但也不能失了情义。
“既然当初谈的是两万钱,那便是两万钱,此事不可再提。”
浊清涟仿似又想起了数年前的腥风血雨,不论他们浊氏再如何强大,在皇权面前终究如同蝼蚁一般。
这日,刘拓亲自操刀,为请来的泥瓦匠老魏头画图讲解如何对铺子布局涂抹,还有木匠李三木,更是为他们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让他们的工匠生涯跨入巅峰。
“李三木,你可瞧仔细了,卯和榫之间如何连接。”
站在一旁的木匠李三木瞪着大眼睛观察刘拓的步骤,生怕遗漏了哪一点。
而铺子里头也是忙活的热火朝天,那些被刘拓拉来给泥瓦匠老魏头打下手的府中小子们一个个不惧严寒光着膀子干活,可谓是尽心尽力。
“你不热得慌吗?”刘拓看到其中一个小子竟然穿的如此严实。
那小子一个慌乱打翻了一个盆子,大幅度摇头,好似刘拓是一头饿狼一般可怕。
刘拓叹口气,以为是他仍旧对自己惧怕,便不再言语。
“老魏头,你可得教好了,不然以后你就休想从我这里看到更精美的设计。”刘拓以为这个时代的工匠都会留上一手,才有此一说。
正在和泥的泥瓦匠老魏头咧着嘴,说:“小郎君放心,俺一定好好教。”
又巡查了一遍发现没有太大问题刘拓这才放下心来。
事必躬亲,如今刘拓对这个词真是理解太深了,如果以后凡事都要让自己亲自上阵的话,估计他会被累死。
照这个速度,半月之后这间铺子就可以开张了。
刘拓幻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
“小郎君,开饭了。”刘婷带着胡组赵征卿三人将做好的饭食送到了铺子中。
刘拓一个精神,早就快饿死了。
“太好了,终于可以吃饭了。”刘病已此时变身一个泥人跑了过来。
刘婷见状极为心疼,不惜用她贴身的手帕去擦拭刘病已身上的泥土,还一边嘟囔道:“小主人,你在一旁看着便好了,还亲自动嘛手。”看来,这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