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发现了匈奴军队对周禹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比处于一种迷雾之中好的多得多。
起码,让周禹知道匈奴人不会再跑掉或是避而不战了。
让人将这名斥候搀扶了下去,周禹立即召集部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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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拓大抵觉得行军打仗没什么好,除了一日一日的使劲朝前走也就是判断前方地形,远远不如在家睡大觉来得舒服。
唯一能让刘拓觉得舒心的大概就是草原上风景秀美,偶尔可以猎一头落单的孤狼或是迷路的野羊。
一路行军,除去辅兵,血芒军大概能够人人战马一匹,还多出不少,可是,要作为骑兵来用就不足了。
此时,血芒军的战力还有待评估,刘拓知道,这是需要一场大胜才能够决定。
没有任何人会凭白无故的加冕王冠。
进入草原后空气也开始变得有些狂躁,不是大风就是大热。
刘拓脱下盔甲摇着衣襟,咒骂这草原天气的善变。
余清凑了过来,说:“草原地形多为平坦,就算是有山脉也是在西边的阿尔泰山脉,距离这里还远不少,这风估计就是从那里吹过来的。”
刘拓点头,对于余清的知识普及很受用。
“那就快些赶,有了大军在侧我们也不必这般时时警惕了。”
刘拓觉得三千血芒军放进大草原太微不足道了,这几日,他也想明白了,皇帝看来是要将自己调离长安城。
也好,离开了人满为患的长安城,刘拓顿时觉得耳根子都为之一净。
风吹草低见牛羊,可是,随着前面周禹大军的进入,草原之上哪里还有得牛羊,入眼处尽是草丛与天际。
此刻的大草原生态还保持的不错,没有出现过度放牧等现象。
这也让刘拓觉得身心舒畅。
哒哒哒。
放出去的斥候回来了,说方圆二十里内空无一人,也就是说,刘拓这支军队至少还得再往草原深处挺进二十里还多。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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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衍鞮很听话,起码老实地按照狐鹿姑单于的命令绕过汉朝军队来到其右后方。
其实,当狐鹿姑单于下达这一军令的时候壶衍鞮就已经大抵猜想的出来意图了,父汗想要将这十万汉军留在大草原上,让大汉朝短时间内再无力打进草原。
壶衍鞮对此只能嗤之一笑。
汉军并不弱,起码他在长安城遭遇的汉军并不弱,不由得壶衍鞮脑海中又想起了一道人影。
令人厌恶!
要想歼灭十万汉军,谈何容易,虽说匈奴部族已经养精蓄锐数年时间,可还没有这么好的胃口可以吞下十万汉军。
不知是父汗老糊涂了还是被人给蛊惑了,这样容易被撑死。
此战,壶衍鞮的意思就是保留实力,和汉军耗,汉军孤军深入,粮草就已经够他们头疼的了。
倘若他们匈奴人北撤数百里,那就是让汉军鞭长莫及。
如果汉军追赶,那就寻机决战,胜算也会大得多,如果汉军后退返回,那匈奴勇士则可趁机追杀。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谁都很乐意去做的。
可惜,壶衍鞮终究不是匈奴人的王,不是草原上的大单于,只能老老实实听从军令。
只不过,有些事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脱去厚厚衣物的呼喋尔搓着手一脸笑意的走进壶衍鞮营帐,显然是有了好消息,他说道:“王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联系了。”
联系?
联系谁?
恐怕这个问题只有壶衍鞮与呼喋尔两人知道吧。
壶衍鞮坐在帐中,“好,这次呼喋尔你是大功,本王子倒要看看,我的两位兄弟有什么过人之处,竟敢吞了本王子的兵马。”
呼喋尔自然进言道:“王子放心,此战过后大草原上定然会升起一颗照耀千古的将星,那就是您。”
呼喋尔就知道壶衍鞮王子是绝不会坐以待毙的。
“父汗大军那里如何了?”壶衍鞮问道。
呼喋尔回答说:“游骑刚刚送来战报,说单于率领的大军已经和汉军接触了,双方开始了斥候混战,相信过不了几日就会爆发一场大战。”
壶衍鞮大喜,站起身来,道:“好,那本王子就等着,等着看一场好戏。”
谁赢谁输。
呼喋尔不放心道:“王子,可是,单于可是命令我们寻机奇袭汉军右路大军的。”
汉军的右路大军也有不少人的,起码过了三万人。
壶衍鞮冷笑一声,说:“汉军右路大军,在哪里,你瞧见了吗?”
只给了自己一万兵马就让自己来进攻汉军的三万右路大军,明摆着是让自己来送死的。
何况,自己先前的族人都被掠去了大王子柯达和三王子乌拉达所部。
三王子乌拉达领三万飞鹰军进攻只有两万人的汉军左路军,如果不敌也可从容退去。
狐鹿姑单于则是率领十万匈奴精锐对阵五万汉军本阵,为的就是可以碾压其。
放眼望去,只有自己这一路军队最为单薄,为何,因为他们都想让自己死掉。
壶衍鞮才不傻呢。
呼喋尔呃呃两声便明悟过来,跪地道:“王子高见,咱这一路而来连汉军的影子都没见着,哪里来的三万汉人的右路大军呢?”
哈哈哈……
既已达成共识,那便不必多说。
“另外,将军中游骑都派出去,免得有人在父汗面前告状,说本王子不上心。”
“是,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