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鸭叫,阡陌交错,农夫担水走过,进行细心灌溉。
绿意盎然,嫰芽初发,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白云飘飘,刘拓在撒尿,迎风十丈。
土地施肥,人人有责!
这纯粹就是一个大型养殖场嘛。
刘拓在博望苑不仅看到了猪,还有鸡、鸭、野山羊、野兔,甚至还有鸽子。
看到这些野物,刘拓是真怕自己的血芒军真的成了神一样的猎夫。
于东张绪卢默余清项飞广五人有些尴尬。
而一路跟来的博翁却是兴致勃勃,不住的为刘拓这位少主人讲解着自己的伟大宏愿。
“再过一段时间,老奴想着再开辟一块空地,弄一鱼塘,里面养满从渭河泾水之中网来的大鱼,这样,咱血芒军儿郎也能够喝上新鲜的鱼汤了。”
想起这种日子就眼馋的紧呐。
“好,这个主意不错。”刘拓是举双手赞成,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呵斥道:“看看博翁,再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就知道埋头操练,不知道柴米油盐酱醋茶很贵的吗?”
于东他们互相望了一眼,尽皆不语。
冤啊!!
“对了博翁,刘病已这小子他对网鱼很有心得,有时间我让他来给你们帮忙。”
博翁忙摇手,“少主人,小主人是要学习的,可不能因为这事误了学业,那样就是老奴的大罪过了。”
刘拓示意不碍事,小孩子就得多练练。
刘拓带着于东他们看了一遍博望苑后很满意,刘拓决定以后要将这里发展成一个后勤基地,大型养殖场,从这里面源源不断的将新生代养殖技术传出去,给大汉朝的养殖户们带去福音。
“博翁他们年纪大了,很多事毕竟力不从心,记得血芒军士卒轮值的时候多派些人来帮着,减轻些博翁他们的压力。”
刘拓知道博翁这些人是耶耶刘据的随从,能够被派到博望苑中替耶耶打理博望苑相信是值得信任之人。
于东他们应下。
“郑老那里怎么样?”
要知道,如今血芒军的新式兵器都是从郑老那里锻造得来的。
于东禀告说:“郑老那里属下已经派遣过去百余学徒,跟随郑老学习锻造铁器,打造兵刃。”
刘拓嗯了声,说:“正好,今日得了空闲,你们随我去郑老那里一观吧。”
其实,郑老打造兵器的铁器坊距离血芒军的大营极近,毕竟还要防着贼子觊觎,所以铁器坊选择的地址就位于血芒军大营的西北处。
只是下了一个山头,刘拓就远远看到了成排的烟囱朝外冒着黑烟,在黑烟下是一排排的房屋,等你走近了再一观看那些房屋都是由石块垒成,也可称之为石屋。
霹雳咣当。
从石屋中传出阵阵敲打铁器的声音,极富有韵律。
“什么人?”
当刘拓他们靠近铁器坊的时候忽然听得一声大喊。
“没看到我们血芒军的刘朗将吗?还敢大声放肆?”于东呵斥道。
那看守小兵梗着脖子,道:“奉军令守卫铁器坊,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嘿,我说你个新卒还得寸进尺了不是。”于东被气乐了,这哪里招来的兵蛋子啊。
刘拓拦住欲要上前踢打的于东,对着这名小兵赞叹道:“好,不错,就得这么做,回头去领赏钱。”
那小兵高昂着头颅表示很欣慰。
咱可是大汉朝的一小兵。
刘拓走过他身边时回头问了句:“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那小兵朗声回道:“回朗将的话,属下名作冯奉世。”
刘拓奥了声走进铁器坊。
铁器坊外面堆着小山般的武器,大部分都是用废了的,需回炉重造。
刘拓皱眉,这兵器消耗的也太过严重了些。
“这些都是不能用了的兵器?”刘拓随手拿起一柄环首刀看见上面有许多豁口。
张绪这货走出来憨声憨气说道:“朗将,这些兵器忒不禁用了,俺们还没用两天时候呢就尽是豁口。”
刘拓用手指弹了弹刀面,很轻薄。
“这兵器是我们血芒军铁器坊打造出来的?”刘拓问。
“屁!!”
刚刚从打造铁器的屋中走出的郑老毫不客气的开骂。
“要搁是我,我早就拿根绳子吊死自己了。”
打造这种次兵器的匠师就是在毁坏他们铁匠的名声,还对军队士卒有着性命之危。
郑老随手捡起一把兵器,然后从自己身后学徒手中拿过一柄兵器对砍。
当的一下。
郑老手中的兵器一柄完好无损,另外一柄刀刃立马卷了起来。
咣啷!
郑老不屑地将那柄卷了刃的兵器丢进这堆小山。
“丢人现眼。”
刘拓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为何会有这般现象。
“于东,你来说。”刘拓极为不悦。
于东这才说出这些兵器都是派人从长安城武库中取来的,因为前些时日皇帝下诏血芒军扩编,自然也会给予一些兵器,而长安城军队的兵器自然是出自长安城武库。
谁知,将士们用了没几日时间就成了这般模样。
刘拓在欣慰不是出自郑老之手的同时又对此事愤恨不已。
长安城武库,着实可恶。
“可查清了是谁在其中捣鬼?”这事不能忍啊。
余清低声道:“朗将,估计是武库令冯涛。”
听到冯涛这个名字刘拓才忽然想起壶衍鞮率领匈奴使团在长安城作乱时候自己曾和这位武库令打过一面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