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军大典仍旧在进行着,可是,对于童汉来说却没有丝毫的心情迎接这一盛事。
负责监视匈奴军营的童汉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阅军大典的缘故,北军派来监视匈奴营地的一队斥候皆在放羊,难道他们以为自上次事件后匈奴人就老实了吗?愚蠢。
“头儿,我们怎么办?”童汉部下周扬问道。
童汉狠了狠心,一挥手,说:“派人摸进去,一定要探查到里面的情况。”
周扬愕然,惊问道:“头儿,这是……”
外交事件很要命的。
童汉瞪了他一眼,于是周扬便不再说话,听头儿的。
只是旬日时光,童汉便也将刘拓这种骨子里头的天不怕地不怕学了来。
出乎意料地顺利,童汉派去的人轻而易举地便摸进了匈奴人的营地。
“怎么回来这么快?”童汉惊讶道。
周扬脸色郑重,说:“头儿,里面是空的。”
匈奴人除了在营门口处放了几个人警戒外,里面的营帐都早已人去帐空。
“空的?”
不放心的童汉又亲自摸进去勘探了一遍,空荡荡的营帐里头哪里还有匈奴人的影子。
童汉终于知道为何刘军司要让自己一定要监视好匈奴人了,好一招瞒天过海。
“二三子,上马。”
童汉招呼一声,他率着十余人上马朝着长安城狂奔而去。
而在匈奴营地外一角。
“将军,要不要拦下他们?”
这位身穿大汉军服的将军摇了摇头,就算他们赶到了长安城也为时已晚。
“快马禀告上去了吗?”
“将军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嗯。”
长安城,阅军大典仍旧在继续着,长安城的百姓被北军的气势所震慑到,马蹄声狂澜,刀枪如林,喊杀声如海浪一般。
这才是真正地军队,国之守护神。
“往后退,往后退,往后退。”
执金吾缇骑不断的遭到人群的挤压,由最初的防线节节后退,不由地大喊道。
人群中的几名汉子互望一眼继续驱使大汉子民朝前涌去,他们要尽可能的靠近皇宫城楼那里。
执金吾都侯柳絮看着疯狂地人群不住地抹汗。
………………
皇帝点点头,这才对得起大汉精锐一词。
周禹长枪一挥,彪悍的北军将士竟变幻成诸多小阵,接而又合成一个大阵,撩人眼目。
只是,在这种绚烂之中却是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危机。
越来越多的神色各异之人靠近皇宫城楼下,或是贴身紧靠着维持秩序的执金吾缇骑。
在这种人潮如海之中,区区一道单薄人墙的缇骑又是如何能够抵得住庞大的人群,有些摇摇欲坠之感。
作为最后一支接受检阅的军队,执金吾元翊喝令好部属,昂首挺胸的走进长安城中。
骑在高大马背上的他看到了汹涌的人潮,并意识到一道单薄的缇骑人墙根本无法保证国都的安全。
趁着距离皇宫城楼还有一段距离,元翊找到了羽林军和虎贲军的中郎将。
“胡朗将,张朗将,今日长安人百姓多出平日数倍不止,执金吾缇骑已无法很好的维持国都秩序,请两位将军派兵协助。”
这是一种肯定式的请求。
胡澈和张之道相互对视一看,说:“好。”
于是,羽林军和虎贲军派出将士协助执金吾缇骑维持长安城人群秩序。
童汉策马狂奔到长安城下,亮出自己的军牌,然后一头冲进了长安城中。
皇宫城楼之上,刘病已他们看得老开心了。
“平君,你看,他们威武吗?”刘病已对着许平君说道。
许平君自然是点头。
刘病已呵呵傻笑,像极了……呸!
忽然间张延寿捂着肚子哎呦了一声。
见到此状况,刘病已问了句:“你怎么了延寿?”
张延寿摆摆手,说:“今早可能吃坏肚子了。”
得。
“走吧,正巧我也想撒尿了。”刘病已说。
“嗯,好,走。”张延寿看样子是真撑不住了。
当俩人走到台阶处的时候刘弗陵追了过来,笑着说:“是不是要去茅厕?”
刘病已和张延寿瞅着刘弗陵的坏笑就知道这位太子殿下也想去茅房。
“走吧,一块。”
原来,不止是女孩子上厕所会结伴同去,男孩子之间也是可以的。
童汉终于找到了血芒军所属,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首侧的刘拓。
“刘军司,急报。”童汉大呼。
刘拓来到童汉身旁,问:“何事?”
童汉没敢拖时间,而是直接道:“刘军司,城外的匈奴大营空了。”
嗯???
刘拓的心一下子被提了上来。
“你确定?”
童汉点头,自己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
刘拓想不明白城外的匈奴军营是空的,那么,这些匈奴人去了哪里?
哗!
当他听到呼喊声震天的百姓时,刘拓恍悟了过来。
如果匈奴人真的要在此刻作乱的话……
“不好。”
刘拓惊呼,皇帝陛下危险。
“唉,刘军司……”童汉大喊着。
“头儿,我们怎么办?”周扬跟在童汉身后问道。
童汉啪的一下打了他的脑袋,怒道:“什么怎么办,跟上去呀。”
“奥奥。”
刘拓亮出自己的令牌走进皇宫,继而快步跑上观礼城楼。
田千秋见到了一身甲胄的刘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