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乌云密布,大战一触即发。
黑志泽率领二十万武军向丹州逼近,李成金率十万鲜丽族兵马为左翼,投降的各部组成部落联军,为右翼,兵马约有六万,总计三十六万兵马,步军为主,骑兵为辅。
丹州的聂正邦,见武国人第一个向他动手,非常恼火,毕竟李成金是被魏国人打垮逃窜的,这笔账应该去找冉云算,而不是第一时间来找他。
这算什么意思?
当他是软柿子,好捏好欺负?
这是聂正邦为燕王后的第一战,必须打出气势,立威于天下,否则他的这个诸侯王是无法长久的。
黑志泽指挥三路兵马,朝丹州进军。
双方在丹州城外展开决战。
聂正邦披甲挂帅,率三十万骑兵出战,三十万骑兵,密密麻麻,战马嘶吼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震天动地。
左翼的李成金,远远的看见这副阵仗,吓得腿都软了,作为半游牧民族的鲜丽族,在草原上生活了几百年,深知骑兵的厉害,尤其是赵国的骑兵。
多年前,聂正邦的父亲聂来安,统率赵国骑兵,在草原上所向披靡,杀的云国部落闻风丧胆,鲜丽族也是这些被揍的部落之一。
曾经的阴影至今还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
许多老兵,仿佛看见了当年赵骑的恐怖。
他们虽然骚扰赵国边境,并不代表不害怕赵国,只是赵国骑兵被聂正邦掌控,没有出动而已。
聂正邦挟骑兵以自重,不肯耗损自身实力。
但这次不一样了。
丹州这块地盘,成了他聂正邦的封地,事关切身利益,必须展现军力。
聂正邦望着铺天盖地而来的武国大军,心中说不怕,那是假的。
毕竟武国是强国,军事实力是有目共睹的。
“燕王,武国人来势汹汹,我们硬碰硬,就算打退他们,也于己不利啊。”
封国的丞相孟厌并不赞同聂正邦用武力对抗武国。
孟厌之前是聂家的智囊,替聂正邦出谋划策了很久。
他与聂家之间的关系,属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不能看着聂家倒下。
对聂正邦的率军出走,孟厌是极力反对的。
赵国是聂家赖以生存的土壤,离开赵国,就相当于鱼离开水,难以长久。
可是聂正邦被燕王的封号迷失了心智,执意要离开赵国,另起炉灶,自立山头。
他自信的根本是这四十万骑兵,他相信,只要手中有兵,不管去哪里,都能混的风生水起。
本来,聂正邦想南下江北,他一直向往秀丽的南方,想在哪里,开创一番事业。
孟厌得知聂正邦的想法,差点没气死。
离开赵国,已是千错万错,南下江北,就更是死路一条。
这么多骑兵,跑去南方,干什么?
踏春游玩?
几十万匹战马,哪里有这么大块草原供它们放牧。
孟厌向聂正邦陈述其中利害,告诉他,想创业,只有去混乱的云国。
聂正邦心心念念南方,却又不能反驳孟厌的话,毕竟孟厌说的在理。
于是,他交给聂正波十万骑兵,让他去江北创业。
待兄弟两人各自在南北站稳脚跟,就可以遥相呼应,对赵国形成夹击之势。
到时,灭赵国,易如反掌。
聂正邦天真、幼稚的想法,让无数人暗地里嗤之以鼻。
若是在赵国境内造反,他是有很大几率成功的。
偏偏他舍近求远,不走捷径,选了一条自认为万无一失的路。
“进攻!”
聂正邦意气风发,拔剑,指向远方的黑志泽,主动向武军发起进攻。
“咚咚咚!!!”
大地轰鸣,那是马蹄踩踏震动的声音,仿佛地震一般。
“杀!”
“杀!”
“杀!”
骑兵们挥舞着屠刀,怪叫嘶吼。
黑志泽脸色如常,丝毫不惧,他身旁的将领们个个脸色紫青,对聂正邦庞大的骑兵军团多少有些畏惧。
“战车列阵,狙击!”
黑志泽沉静的挥手道。
他的冷静与镇定,极大的稳定了将士的军心。
将士们见主帅如此沉着冷静,仿佛胜券在握般,心中大定,按照黑志泽的命令准备应战。
“燕王,武国人一点都不害怕,这其中似乎有诈啊!”
孟厌看出来一丝不对劲,担忧道。
聂正邦摇头冷笑:“能有什么诈?他们武国人,都是群水鸭子,来了草原,就想变身成狼?可能吗?我看他们,多半是被我军强大的气势和军威吓傻了!你不必担心,看我大军是怎么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的!”
……
聂正邦自信满满,孟厌无言以对,他只能选择相信聂正邦。
第一轮骑兵扑到武军战阵前,还没来及挥落屠刀,就被武国人用长矛戳中滚落下马,鲜血与哀嚎齐飙。
“命左右两翼,主动出击,包抄聂正邦!”
黑志泽平静的说道。
“是!大帅!”
传令官答道。
“告诉他们,没我的命令,不准撤退,凡是抗我军令者!杀无赦!”
黑志泽又补充道。
“是,属下这就将大帅的命令告诉他们。”
传令官说道。
黑志泽对他的二十万大军,自然有信心,就算全军覆没,没他命令,都不会退后半步,可是李成金和那些部落联军就难说了,这些杂牌军,怯战怕死,胜则耀武扬威,败则如山倾倒。
李成金及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