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突袭扈苍港!”
王秦对诸将宣布道。
众将闻言,皆是大吃一惊。
徐勇第一个开口道:“大人,今武国大军如日中天,兵锋正盛,锐不可挡!而我军组建时日尚短,怕是不足以与之争锋。”
何峰帮腔道:“大人,徐将军说得对,我们现在应该以防守为主,不要轻易招惹宁中次的好。”
龙治冷笑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就算我们现在不进攻宁中次,难道宁中次就会放过我们!东南亦是大梁的一部分,是武国人垂涎三尺的肥肉!”
徐勇争辩道:“我不是反对攻打宁中次,而是现在时机不成熟!尹华和柯巴两位将军,可都是陛下的臂膀,身经百战,所率之师亦是精锐之兵,连他们都不是宁中次的对手,何况我们这支新立之军。”
龙治道:“为兵为将者,当在血战厮杀中磨砺自身,方可成为精锐!若是因为畏惧对手而不前,到死也不会成为精锐。”
王秦面无表情听着龙治、徐勇争辩,目光瞥向诸将中的韩德。
前两天,王秦亲往韩德的飞虎军招降韩德,韩德见王秦如此年轻就成为了经略使,很是吃惊,王秦礼贤下士的举动亦让韩德感动,当即表示愿意归降。
“韩德,你的想法是什么,说来听听。”
王秦问道,他对韩德及其统率的八百飞虎军非常看重,这是一支以一敌十的精锐之师,一旦上了战场,绝对是冲锋陷阵的利器,只要运用成功,足以撕毁敌人的心脏。
站在诸将之中的韩德,虎背熊腰,闻言抱拳道:“一切单凭大人决断,末将只管服从命令!”
“嗯。”
王秦满意的点点头,“宁中次大破柯巴军,连下五十余城,将战线一路推进至江州一带,已经严重威胁到大明城的安危,值此危难之时,我东南军决不能坐视不管,放任武国鬼子在我大梁地境上撒野,亦不能让天下人觉得,我大梁已经没有了可以阻挡武国人的将士。”
“大人,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这就去跟武国鬼子拼了!”
丁富、张贵立刻嚷嚷道。
徐勇、何峰见状,知道王秦主意已定,不可更改,便不再劝阻。
王秦命人取出东南地形图,指着超出东南地区的上角位置,那里正是扈苍港,苍江的尽头。
“宁中次大军深入,后方守备必定空虚,我们此次的目标便是扈苍港,拿下扈苍港,切断宁中次的后退之路!”
王秦语气豪迈道。
龙治忧心忡忡道:“大人,宁中次并非一般将领,他领兵打仗几十年,岂能不知深入腹地而后方空虚,易被偷袭的道理,如果他现在率领一军,假装在江州摆开阵势,让我们误以为他的主力在江州,而偷偷的派大军返回扈苍港埋伏,或是向余安杀来,那我们岂不是完蛋了。”
王秦摸了摸下巴,道:“你说的没错,宁中次派程景从海上进攻我嘉州港,借此吸引我军注意,暗地里很有可能派遣大军深入东南,突袭余安,或是进攻平乡、斜城,这些战略要地。”
“若果真如此,那我们该怎么办?”
徐勇、何峰惊慌道。
宁中次大败尹华、柯巴,震惊大梁上下,使得人人自危,徐勇、何峰便是其中典型,未战便已胆裂。
王秦盯着地图瞅了半天,“我一定要趁武国的另外两支兵团抵达之前,将宁中次打垮!”
“龙治、韩德,你二人率飞虎军和一万兵马,突袭扈苍港!如果有埋伏,立刻撤退,不必死战,一切见机行事。”
王秦正色道。
龙治和韩德抱拳道:“末将必不负大人所托。”
王秦指着平乡和斜城道:“命人给李隼、高升传令,让他二人分别前往平乡、斜城驻守,以防宁中次偷袭!”
“是,大人!”
两名传令官答道。
王秦又道:“给周舒传令,让他带兵回余安城防守。”
“是!”
王秦起身,环视众将道:“徐勇、何峰、丁富、张贵……尔等随我兵发江州,解江州之围,我要亲自会会宁中次这个老贼!”
“大人,这万万使不得啊,您乃东南经略使,怎能轻身犯险,如有意外,则东南危矣!”
几名文官立马上前劝说。
王秦冷声道:“若大明城危矣,东南又岂能置身事外,我从伍时日不过一年,就身居东南经略使一职,已是天恩浩荡,便是粉身碎骨,也难报陛下之恩,诸位无须再劝,大家克己职守,不使奸贼有机可乘,如此后方稳定,则武贼可破!”
“是,大人!”
一众文官答道。
留守余安的兵力,不能太少,否则易被小人所趁。
因此,王秦留给周舒四万兵马,给在嘉州港布防的张乐三万兵马,算上龙治的一万兵马,就去掉了八万人,还剩四万多人,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原大楚的禁军,是这次奔袭江州的主力。
江州靠近大明,是这些禁军日思夜盼的故乡,他们听到家乡正在遭受武国人的践踏,全都是义愤填膺,嚷嚷着要杀回去和武国鬼子拼了。
王秦见他们个个杀气腾腾,如果同武国人作战,必定能够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所以将他们作为此次奔袭的主力。
另一方面,宁中次兵临江州城,将江州围的水泄不通,柯巴、铁蒙躲在城中,数次突围,都被杀退。
高坐在大明城宫殿内的朱繇,坐不住了。
武国的入侵,已经动摇到了大梁江山